翌日清晨,御书房侧殿中,刚刚醒来的凌潇云把头埋在莫晓雨的发间,在她的颈部摩挲。
莫晓雨睁眼,背对着凌潇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可待她转身,眸里的色彩已换上了柔情蜜意,“陛下起了?”
“嗯。”
凌潇云反搂着莫晓雨,问道:“可是朕把爱妃弄醒了?”
莫晓雨在凌潇云身侧的时候从未有过一刻入眠,又怎么会有“醒”字一说?只是凌潇云不知道罢了。
她的头贴在凌潇云的胸前,温柔笑道:“每日差不多也是这时候醒的。”
凌潇云笑着在莫晓雨的脸上轻啄了一口,便掀被起身。
天色将明,差不多要准备早朝了。茉儿和菊儿已经捧着洗漱用具在外殿候着。
莫晓雨见状,立刻坐起,披了件外衣起身,“臣妾服侍陛下更衣洗漱。”
往常这时候凌潇云总要推拒莫晓雨,让她回床上多歇一会,可他今日却做任何推辞,反十分配合。
更衣梳洗完毕,莫晓雨正要去去唤傅多闻进来服侍前往宣政殿早朝,凌潇云却握住了她的手,阻止道:“不急,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凌潇云大步走入外殿,朝茉儿和菊儿道:“备纸,磨墨!”
莫晓雨见凌潇云准备提笔拟写圣旨,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他想要写的是什么,却还是故作不知地在他身侧坐下,为了避嫌,她把头扭向一侧,不看那圣旨上的内容。
凌潇云书写完毕,见莫晓雨正侧头发呆,便靠在她的耳旁问道:“爱妃就不好奇朕这大清早地拟了道什么旨意?”
莫晓雨的眼睛依旧向着外侧,柔声道:“自然好奇,只是圣旨未宣,臣妾是看不得的。”
凌潇云轻轻摆正她的头,说道:“朕准你看。”
“宁惜,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晋封为淑妃,钦此!”
圣旨上的内容,果然和莫晓雨所想的一致。
她故作意想不到般抬头看着凌潇云,惊诧道:“陛下这是要封臣妾作淑妃?”
凌潇云点头,“不错,朕本想着过两日再下旨,可今日醒来,朕看着爱妃沉静美好的睡颜,却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原本想等查清御狩山事件后再下旨,可昨夜听了莫晓雨的话,也这事查不出个结果,遂提前下旨。
莫晓雨为难道:“可以臣妾的身份……是不能封妃的。”
凌潇云牢牢握住莫晓雨的手,说道:“正因为你的身份,朕才要给你一个好位份,朕倒要看看今后这宫里,谁还敢拿你的身份说事。”
在凌朝,亡国公主连妃位都上不得的,更莫说成为四妃之一。凌潇云想要逆天而行,可以他这如意算盘打错时候了。
凡事有扬就有抑,莫晓雨这次便打算来一招“先抑后扬”。
她在封妃一事上早已做好了谋划,正好就等着凌潇云的这一纸圣旨。
虽然她知道封妃一事最终难成,但比起那虚无的职位,她更想要看到凌潇云君臣反目,朝内不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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