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多闻摆手道:“常在还是死了这条心,好好在纳良殿里思过吧。即便此刻常在去到承泽殿,陛下也绝不会见你,更不会听你说任何话。”
他的眸光一变,又说道:“常在要明白,这后宫里各妃嫔之间尔虞我诈,陛下并非半点不知,那宁贵嫔若真害了张月心,那也是过去的事了,陛下当初不会追究,往后也不会追究。况且回头看看当初皇后一事,整个张家,便只有那张月心还活着,是害是帮,你难道看不出来?”
李馨儿经傅多闻这一提点,方知道此前的自己的确愚不可及。
当初她以为莫晓雨是在帮她,却不想她真正帮的人,却是张月心。
李馨儿瘫倒在了地上,只靠一只手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很显然是着了莫晓雨的道了。
只是知道又如何?她还能说什么,又能够去和谁说呢?
成王败寇,她显然是败了。而傅多闻,也显然不愿再帮她。
傅多闻见她这般模样,不住又叹息了一声,留下一句:“既然陛下让李常在静思己过,常在便好好在这后宫里参悟人生吧。保不准将来还有机会,能得陛下垂怜。”
这些安慰的话,连傅多闻自己都不信。她在这后宫多年,还没见过哪宫嫔妃被打入冷宫之后,还能得复得君王宠幸的。
傅多闻身子一转,不再理会那地上的李馨儿,自顾离开了。
玉露方才听了圣旨,此刻又见傅多闻沉着脸色离开,心知事情不妙,待他一离开,便立刻跑入殿内。
殿里李馨儿依旧半躺于地上,满目泪珠,显得那般无助。
玉露走到李馨儿身旁,连忙将她扶到椅子上,李馨儿面色呆滞地坐下,忽然意识到扶着自己的人是玉露,一把将她推了开去。
李馨儿指着玉露的鼻子,怒骂道:“都是你,要不是拿来那燕窝羹,我怎么会着了宁贵嫔的道!”
玉露连忙跪下,百口难辩,只能不停认错,“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贵人千万保重,莫要气坏了身子。”
李馨儿双目不由瞪圆,“贵人?如今我还是贵人吗?托你这个贱婢的福,我现在只是个比纪芙蓉更低等的常在!说!是不是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婢联合那宁贵嫔,故意陷害于我!”
玉露虽不知道这事情背后的具体情况,但也能猜想到定是凌潇云知道玉兰盅被李馨儿打碎了,所以才大发雷霆,处置李馨儿。
李馨儿到底是玉露的主子,玉露如何可能联合外人对付自家主子呢?
她哭诉道:“没有,请主子相信玉露,玉露事先真的不知道那装着燕窝羹的盅是陛下心爱的玉兰盅,若玉露知道,便是给玉露十个胆子,玉露也不敢不告诉主子。”
“好啊,好你个贱婢!原来你早知玉兰盅,可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家主子,你这不是想要谋害你家主子,还是什么!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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