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舞盈盈一笑,温声道:“自然是方便的。”
但见玉露言辞闪烁,眸光不由瞟向四处,知道玉露是觉得此处谈话不方便,她便抬手招呼玉露道:“玉露妹妹匆忙而来,想必也累着了,前面院子里有处凉亭,咱们到那去边坐边谈吧。”
玉露连忙点头应好。
二人到了前院凉亭,柳舞招呼玉露坐下,“妹妹坐下聊。”
玉露看着垫子,惶恐道:“这主子的坐的地方,咱们奴才是坐不得的。”
柳舞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我家主子待下人向来随和,时常让我们与她同坐共饮,便是让她知道你我此时坐在这儿闲谈,她也不会气恼的。”
玉露犹豫了一会,见柳舞已经坐下,便也屈身端坐在垫子上。
这换做其他宫里的宫人哪里敢坐在主子做的地方上。
可她见柳舞行为极是自然,显然平常也常这般做,知她所言非虚,这后宫的主子,表面和善的不少,但都绝不可能允许奴才与自己同坐,更莫说共饮。
如此一想,她更觉得莫晓雨待下人温和宽容。
玉露坐在垫子上,虽还是有些别扭,却没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她眼神瞟了瞟周围,便朝柳舞小声问道:“柳舞姐姐可还记得那玉兰盅的事。”
柳舞点了点头,反问道:“记得。怎么了吗?”
玉露见柳舞一脸茫然,似乎还不知道凌潇云处罚李馨儿的事,便将圣旨的事告诉了柳舞。
“陛下不知在何处听说我家主子打碎了玉兰盅,遂为了那玉兰盅,在今日下了旨意要把我家主子打入冷宫。”
柳舞听罢,面色渐露震惊,忙道:“怎会有这般的事?”
玉露委屈道:“是真的,我家主子一气恼,便把我给赶了出来……”
柳舞见玉露眸中泪水浮现,一脸伤心,便取出袖中手帕,为她擦拭眼泪,安慰道:“想必你家主子也只是一时心里郁闷,过些时候就好了。”
说罢,她又道:“只是这平白无故的,陛下怎会以为是你家主子打碎了玉兰盅?可是有人造谣?”
玉露摆摆头道:“玉露也不知道,所以才会跑来宁安宫问柳舞姐姐。”
她看着柳舞,又道:“那玉兰盅是玉露打碎的,那日玉露也与柳舞姐姐坦诚了,只是不知道陛下怎么会……”
柳舞听着玉露半质问之言,却没有半点恼羞成怒之色,只一脸认真的模样,缓缓说道:“那日我回到宁安宫时第一时间便把此事告诉了贵嫔娘娘,可那御膳房的小才子在我回来之前便已经来取过一回玉兰盅了,当时玉兰盅还在李贵人处,贵嫔娘娘便说燕窝羹还未吃完,给了些银两让小才子回去了。”
“待听了我所言,贵嫔娘娘也没多说,只说让我告诉你莫要担心,她自会和陛下说玉兰盅是她打碎的。只是当时娘娘才刚打发了小才子回去,不宜过早将此事告诉陛下,便想着等过几日陛下问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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