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东方预并未退去,他的神色严峻,熟悉他的凌潇云一眼便知他有密奏要诉。
“朕有事要与国师商议,请国师到御书房一聚。”
“是。”
东方预入了御书房,脸色倒比刚入宫时平静了许多。
经过了一个早朝的思考,他已经想到了合适的解决之法,所以也不如来时紧张。
“朕今朝见国师神色不妥,却不见国师请奏,可是有不便当堂诉说之事要告予朕?”
东方预拱手道:“陛下明查,臣确有密要之事请奏。”
凌潇云抬手示意众人退下后,便道:“此处已无他人,爱卿请说。”
东方预遂将今晨遇疾剑送信之事告诉凌潇云,“那信上所言,是关于我朝前朝大将军一族赵家之事。”
“赵家?”
凌潇云听罢,脸色大变。那赵家是凌潇云未得权以前的大敌,虽然赵定国从未与他为敌,但赵定国手握重兵,却不愿为他所用。如此关要之人,不能为友,便只能为敌。
所以在赵定国拒绝了凌潇云的拉拢以后,凌潇云便听从东方预之言,重新培养了同样出身于将门的项家新将——项飞蓬,以打击赵家,最终使赵家走向没落。
东方预点头,“不错,赵家。”
他把密信呈递给凌潇云。
凌潇云接过密信,展开细看。
那信上写着:凌国梅宰,携赵余孽三十二人,混入凌宫为侍,以期谋反。
凌潇云看罢,脸上的震惊转化为愤怒,他拿着密信,手朝桌上一拍,怒道:“好一个梅利,竟想刺杀于朕,仅凭此事,朕就能治他和谋反之罪!”
东方预连忙摆手道:“陛下,不可!”
他分析道:“仅凭这一密信,仍不足以治那梅利的谋反之罪,若梅利矢口否认,怕也无可奈何。”
东方预说得委婉,却句句属实。
如今梅利在朝势力强大,文武百官为他所用者为众,而凌潇云的身旁左右不过项飞蓬和他东方预二人。
纵然东方预门下有数百门客,可这些门客在朝势力微弱,尚且未能与梅利手下势力抗衡。
故凌潇云羽翼未丰,若贸然与梅利撕破脸面,只会打草惊蛇,却伤不了梅利分毫。
若将梅利逼急了,孤注一掷谋反,那么以凌潇云如今的势力,恐怕不能抵抗。
纵使凌潇云一方能够抵抗梅利,可两方交战必有损伤,皆时生灵涂炭,凌国国势势必更加衰弱。若到那时敌国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只他们也只能将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让。到时岂非更得不偿失?
凌潇云喜怒无常、性情多变,遇事容易急躁随心,难顾虑全盘,若无东方预从旁提点,这帝位也实难长久。
听了东方预的劝告后,凌潇云方冷静了许多。
可难得手握证据,却不能以此生事对付梅利,他心中仍有不甘。
“既然此刻并非对付梅利的好时机,那国师以为朕该如何做?难道就当作不知此事,由着那些侍卫留在宫中,让朕每日提心吊胆,恐防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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