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云于宴殿上甩袖离去后,并未回承泽殿,也未回御书房,而是仍按着原来的计划,去了议事殿。
议事厅内,凌潇云一把坐下,心中怒意仍盛。
他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去,请国师来!”
稽查不敢怠慢,立刻应声而去。
幸得东方预许料到了凌潇云会有此召见,故于百官鉴乐之宴后并未离宫,也往议事厅而来。
稽查方出厅门,便于台阶下见到了东方预。
他立刻迎了上去,“国师大人,在此处见到您可真是太好了,陛下正命奴才来请您前去议事呢!”
东方预朝稽查微微点头,便径直往议事厅而去。
稽查见状,忙追了上去。
凌潇云见稽查才去没少会便把东方预带了来,心里也颇感讶异。可此刻他心情烦躁,也无暇在意这些小事。
他大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待厅门关上后,便开门见山道:“国师,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饶是眼力再差的人,也能清楚地看到凌潇云眼中的怒意。
东方预面色仍旧平静,拱手应道:“很显然,有奸细。”
昨日凌潇云与东方预商议计谋时,在场仅有他们二人,可他们的计谋却泄了密,所以凌潇云对东方预有所怀疑,也是正常。
可计谋是东方预提的,东方预与梅利素为政敌,他没有理由把计划泄露给梅利。
正因为有想不通之处,所以凌潇云此刻仍能忍得住愤怒,听东方预解释。
而东方预自然知道凌潇云的心思,知道自己有嫌疑,所以他毫不避讳,直接点出凌潇云心中所想。
凌潇云见东方预毫不忌讳,更想听他作何解释,便道:“噢?那么国师以为这奸细是何人?”
东方预不急不缓地回道:“昨日臣与陛下商议此事时,殿中只有陛下与臣二人,可这奸细既不可能是陛下,也不可能是臣。”
凌潇云听罢此言,心火直冒。他以为东方预此言皆为废话,纯粹是在吊他的胃口,可他此时并不想听这些吊胃口的话。
他一拍手道:“国师是以为朕平素对你多有倚仗,所以故意戏弄于朕吗?殿中只有你我二人,这奸细非你非我,莫不是有鬼不成!”
东方预面对凌潇云的怒颜,脸上却无惧色,他回道:“陛下切莫着急,臣并无戏弄陛下之意。只是昨日那御书房的主殿中虽只有陛下与臣二人,可隔墙有耳,若有人故意偷听,也是防不胜防。”
凌潇云受了东方预的提点,心中火气方消散了些,“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听?不可能,御书房守卫甚严,如何有人偷听?”
御书房外四处皆有重兵把守,如果有人偷听,凌潇云不可能不知道。
东方预又道:“御书房外守卫甚严不假,可这窃听之人,未必要于殿外偷听。”
凌潇云双眼忽然睁大,“国师的意思是……”
东方预点头,直接点出要害,“这细作出于陛下身边,且就在陛下的御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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