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声音越发急促沙哑,头也不觉朝莫晓雨更靠近,“谁说你我相见时日只余今夜?陛下酒量向来不济,明晚除夕家宴,待我灌醉陛下后,与你宫河边相约。”
撩人的雾气越发靠近,莫晓雨下意识地想逃,想伸手推开凌风,可这场戏是她邀请凌风配合表演的,她此刻又怎能在这时候自己出手毁了这场戏?
情景醉人,凌风已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彻底失了理智。
他一点点靠近莫晓雨,俯身低头,禁锢住她的双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由浅及深,既柔情又霸道,涵了凌风所有的爱意与欲望。
这一吻,是君子凌风此生做的第一件,也是唯一可能做的一件乘人之危的事。
莫晓雨不能在此紧要关头反抗,也不打算反抗。这一吻,便算圆凌风一份痴情。
可随着凌风理智渐失,他的动作也越发大胆,他的吻渐渐从莫晓雨的唇上离开,向其玉颈而去。
当冰凉的感觉从颈部传来,莫晓雨不由睁大了双眸,浑身也不觉地颤抖了起来。
她在怕,曾经号令三军、驰骋疆场的莫晓雨,竟然会因一个吻而感觉害怕,怕得浑身冰寒,忘了动作言语。
也是这一刻,凌风忽然觉得这一场景十分熟悉,仿佛是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他也曾这般亲近过莫晓雨。
或许是在醉梦里,或许是在遐想中,一场春宵,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切,可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
凌风忽然停了动作,因为莫晓雨的惧意,也因为他的头痛欲裂。
一些零碎的片段同时侵袭着二人,可不同于莫晓雨的知而自忘,凌风丝毫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片段是从何而来。
二人皆变得静默,心神自困,连那窥探之人已然离去,也未察觉。
过了许久,直到凌风脑海中零碎的片段重新沉寂,疼痛感离去;直到莫晓雨复又穿上无形的铠甲,能够坚忍地面对世间一切。
二人方重新恢复了理智。
“抱歉。”
凌风半张脸隐于阴影间,半张可见的俊逸脸庞上,满布愧意,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等莫晓雨的原谅。
莫晓雨看着凌风,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并不生气,这具身体之于她,已是无物,她早已与“清白”二字相去甚远。
可她却也不想说原谅的话,她不想让凌风以为他能够随意从她身上索取一切,尤其是感情。
假山外已无人,莫晓雨推开凌风,冷冷地朝他道:“戏散了,王爷也该走了。”
此时冷漠的莫晓雨与方才惊慌失措的她,俨然是两幅面孔。
而凌风却早已习惯她的伪装,习惯她这般无情地赶他离开。
即便是凌风做错了事,他此刻也并没有立刻听从莫晓雨之言离开。
他朝后退了几步,还莫晓雨自由的空间,可即便可能使莫晓雨不悦,他的目光却仍一刻未离她的脸庞。
此一别,纵有相思千万,也无伊人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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