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纸条,凌潇云酒意顿醒,面色由红转黑,几乎沉到谷底。
他抬头向远处一看,见莫晓雨和凌风的座上皆空空如也,不见其人,不觉将纸条往桌上一拍,朝众人大声怒道:“所有人都给朕留在宴殿中,朕回来以前,谁都不许离开!”
凌潇云领着稽查和卫晨甩袖离去,留下或惊诧无知,或一心看好戏,或满心怒意的众人。
除夕之夜,凌宫四处挂满了红色灯笼,在与月色的交相辉映下,呈现一副喜气洋洋之色。
主子们在宴殿庆除夕,宫人们也难得得空偷闲,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嬉戏打闹,或在空地处放天灯为家人好友们祈福。
前往宫河之路上的宫人见凌潇云忽从宴殿走出,带着满脸不悦而来,皆惊得立刻停了欢笑,跪地参拜。
凌潇云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步履着急地往宫河而去。
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一看这情况便知道有大事发生,皆等着看好戏。
凌潇云怒气冲冲地走到宫河旁,果见通往宫河的凉亭下有一女子身影。
不过因宫河地势低,那女子身影被石壁挡了一大半,看得不真切,但从倒映于凉亭阶梯上的影子来看,河畔旁的女子确实像是莫晓雨。
凌潇云胸腔好一阵起伏,抬手示意稽查和卫晨莫要出声,留于原地待命,自己上前查探。
他走入凉亭,走下通往河畔的阶梯,渐渐朝宫河靠近。
“宁惜祈求莲花……”
一声低语传来,入了凌潇云的耳中,他一听,便确定这是莫晓雨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大步跨下通往河畔的凉亭阶梯,大声呵斥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凌潇云站在宫河畔,眼前一名穿着华服的女子跪坐于河岸上,手里捧着一盏莲花灯,正诧异地回头看着他,而她的四处并无其他人,除了凌潇云以外,只她一人。
莫晓雨被凌潇云吓了一大跳,险些丢了手中之物。
可过了半晌,待看清来人后,她的目光由惊诧转为惧意,她慌忙起身,屈身朝凌潇云行礼道:“陛下、臣妾参见陛下,臣妾在此,在此……”
凌潇云见莫晓雨这般模样,以为她确有不轨行径,便左右寻了一番。
可这宫河是内河,两侧皆是石壁,只于河段中央上处有一石拱桥,岸旁有一连接出入的凉亭。
这宫河岸边两侧并无任何阻挡物,只一目便已了然,四处确无他人身影。
而出入宫河的口也只有凉亭一个,若有人进出,凌潇云来时定然能看到。
凌潇云疑惑问道:“怎只有你一人,他呢?”
“他?”
这回倒轮到莫晓雨疑惑了,她不解道:“臣妾实在不知陛下口中的‘他’指代何人,但今夜此处便只有臣妾一人来此放莲灯,臣妾并未见其他人来此。”
凌潇云看着莫晓雨手中的莲花灯,带着猜疑,问道:“你来宫河放莲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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