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被喝地下了一跳,如是鼓起勇气道:“何答应未曾告知奴婢这桃花簪的来处,但晋封当日奴婢曾不小心目睹答应从一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了桃花簪。”
她抬头,怯怯地看着凌潇云手中的桃花簪,“便是陛下手中的这一支。”
说罢,翠儿又忙低下头,继续道:“奴婢一开始也以为是其他娘娘送的贺礼,但见何答应把簪子取出后便将那木盒偷偷藏了起来,心里颇为好奇,只是主子的事,奴婢实在不敢多嘴。”
凌潇云点了点头,又问何答应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何春菊矢口否认,“陛下,没有的事,是她血口喷人,不,是梅贵妃联合翠儿想对付臣妾,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凌潇云看着何春菊喊冤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没错,今日的事的确是梅雪晴栽赃于她,但她可一点也不冤枉。
“冤枉?这么说这桃花簪不是你偷的?”
何春菊不由顿住,这桃花簪的确是她从御书房里偷出来的,但那日冤枉茉儿不成,那木盒便失了踪影,她一时被晋封的喜悦冲昏了脑袋,便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却不想自己今日竟栽在了这根桃花簪上。
什么精致应景的桃花簪,这一刻,何春菊恨不得冲上去将它掰成两段。
事已至此,何春菊百口莫辩,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便索性鱼死网破,大喊着将梅雪晴的事情都抖落出来,“陛下!臣妾认了,这木盒的确是奴婢从御书房里偷出来的,但奴婢也不过是听从梅贵妃的命令,是她让我将那木盒偷出,以栽赃茉儿。”
“哦?”凌潇云挑眉,没想到一场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始,“梅贵妃和茉儿无冤无仇,为何要让你栽赃于她?”
何春菊一五一十道:“因为梅贵妃知道陛下开始怀疑御书房内有内奸,所以让奴婢栽赃茉儿。”
凌潇云看着何春菊,不由笑了,“这么说,你才是泄露朕御书房内秘密的人?”
何春菊已立下决心,今日便是要死,她也得让梅雪晴不好过,“是,五年来奴婢一直听从梅贵妃的吩咐,向她传递御书房里的消息。”
梅雪晴静静地听着何春菊对她的控诉,既没有恼羞成怒,也不急于反驳。
凌潇云本想看梅雪晴和何春菊二人狗咬狗的精彩场景,却不想梅雪晴竟然如此谈定,任由何春菊在旁控诉,却一句话也不辩驳。
若是只有何春菊一个人在表演,这场戏未免太无趣。
凌潇云故意问梅雪晴道:“对于何答应所言,贵妃可有话要说?”
梅雪晴心里虽然早已怒火中烧,可面上还是保持一贯的淡定,她缓缓道:“不过是垂死的怨灵,以为胡言乱语几句便可以拉个人垫背罢了。臣妾入宫七年,从不干预陛下执政,这么多年来几不曾踏足御书房,又怎可能收买御书房的丫头以打探政事?”
她看了眼何春菊,又道:“何答应口说无凭,若仅凭几句栽赃便落实了臣妾的罪名,臣妾岂非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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