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幻童在城外和凌风打了一架,又诱骗凌风入陷阱,他们以为凌风心里免不了要有气的。
见凌风仍旧朝幻童走近,梁平又连忙阻拦道:“幻童素来只听令于公主一人,连我等的命令,也素来不遵。王爷还是什么太过靠近的好,否则若是我等拦不住,怕他是会伤了王爷。”
对方的担心如此显然,凌风自然不会全无察觉。
今日凌风与莫将不过初见,凌风的身份又甚为特殊,莫将们对凌风未能全然放心也是常理。
凌风想着既然他们对自己还有所顾虑,自己也不便太过着急。
他既已来到邺郡,往后时间还很漫长,他相信自己能取得他们的信任的。
凌风适时地停下了脚步,笑道:“本王倒不怕被他误伤,只是希望他能记着本王的模样,下回再见了本王,莫要出手就打,更莫要让本王再经历一场这样大的场面。”
他看着幻童,想着方才众人向自己行礼时,只有幻童仍旧在梁柱上待着,想来他模样看着虽小,脾气却是不小,看着倒实在是个有性子的人。
这般倔强之人,却能为莫晓雨降服,独听令于她。这让凌风不禁好奇起过去的莫晓雨来。
李青听凌风半开玩笑之言,知道他并未介意幻童原先的种种举动,更是在示意他们不必过于防备他,便也跟着打圆场道:“王爷说笑了,下回我等必然不敢这般迎接王爷。”
凌风温和一笑,只轻轻点了点头,便拱手与他们作别了。
今日见了莫将,已是最大的收获。他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快些回去,把这好消息诉说与莫晓雨知。
宁安宫处,白鸽扑腾着往窗口飞来。
平常时候,为防宫外有消息传来,便是无事告知宫外,莫晓雨也会给白鸽系上信筒,卷上张白纸,让它飞到宫外去。
然后大概隔个一两日,它便又会飞回来。
回来时脚上同样绑着信筒,里面卷着信纸。
每一次,莫晓雨都会取下信纸,将它放到水里泡一泡,看看会不会有邺郡那边的消息传来。
但那么多日过去了,依旧不见有消息。
多番失落,难免让人逐渐消散了期待。
莫晓雨抬手,让白鸽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
“阿飞,不知不觉你也已经陪了我好些月了,我这比不得凌波居自由,不知你可还能住得习惯?”
你腿上的旧伤可还好?
你此刻的心情又是否舒畅?
莫晓雨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含苞待放的春景,言语里却满是惆怅与叹息。
原来在后宫里待久了,人真的会愈发伤春悲秋。
手中的鸽子“咕咕”叫了两声,唤回了莫晓雨的思绪。
她回神,自嘲一笑后,便低头将白鸽脚上的信筒取下。
取出信纸,轻轻卷开,依旧空白。
此时剑眉正好端着茶壶走了进来,见莫晓雨看着空白的信条发呆,便将茶壶放下,问道:“主子若担心又是空欢喜一场,便让剑眉来显这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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