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凌潇云怒气冲冲地回了御书房。
君威怒气四放,宫人们都不敢轻易靠近,以免殃及自身。
凌潇云方在案前坐下不久,门外便传来通报,“启禀陛下,国师求见。”
“不见,朕今日谁也不见!”
凌潇云正在气头上,自然谁也不想见,尤其是这些大臣们。想到他们那颗算计的、争名夺利的心,他便觉得甚为恼怒。
立谁为后,其实凌潇云并不在乎。那个皇后的位置,于他而言,不过是身旁站的那个人多戴了顶凤冠罢了。
真正令他恼怒的,不是立谁为后,而是其中的平衡之道。
其实自御狩山庄一事之后,凌潇云对项飞蓬已不如过去那般信任。
虽得东方预调解之后,二人得以维持表面的和睦,但凌潇云心里已经开始暗暗提防起项飞蓬来。
他担心自己一旦立了梅雪晴为后,手握十万大军的项飞蓬便成了隐患;
可若他立了项灵为后,毫无意义,梅利必反无疑。
如今凌潇云的势力,只勉强与梅利抗衡,一旦梅利此刻谋反,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岂非要拱手让他?
凌潇云气闷得猛一拍桌。这些大臣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尽给他出难题。
书案颤动,宫人们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那门外还不由传来东方预请见圣上的通报。
凌潇云听得心烦意乱,手一挥,示意稽查去将东方预赶走。
稽查会意前往,不一会便又折了回来,在凌潇云耳旁禀报道:“陛下,那国师说什么也不愿走,且说他有办法解陛下心中之忧,若陛下今日不见他,定会后悔。奴才不敢做主,遂进来向陛下禀报。”
凌潇云眼神微眯,方才在大殿之上,东方预身为国师却一声不吭,只静待项梅相争,眼睁睁看着自己下不来台,所以他对东方预亦颇为气恼。
只是他素来知道东方预的本事,东方预说能解他心中之忧,便定能解他心中之忧。
但另一方面,他也怕东方预是来替项飞蓬一方说服他的。
稽查见凌潇云不语,以为他还在气头之上,不想见东方预,便问:“奴才这便让国师离开。”
凌潇云蓦地抬手阻止他,“让他进来。”
他倒要看看东方预如何能解他的难题。
大门开合,东方预不急不缓地来到凌潇云跟前,拱手参拜,“微臣参见陛下。”
凌潇云面色沉静地看着他,“国师今日为何多番扰朕安息?”
东方预面上始终带着一抹轻松愉悦的淡笑,回道:“扰乱陛下的,不是微臣,而且陛下心中之事。”
凌潇云故露疑惑,“噢?那你说说,朕心里有什么烦心事?”
东方预缓缓道来:“陛下乃当今明君,不愿受人摆布,此乃其一;朝堂局势动乱,结党之现象严重,若制衡不当,恐使朝堂大乱,陛下心中忧虑,此乃其二。”
对方轻易便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凌潇云却并不惊讶,东方预若无一双洞察的慧眼,便成不了他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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