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陛下,陛下,不是您看到的那样的,臣妾没有推宁贵嫔,是她要打臣妾,陛下……”
凌潇云声色俱冷,更不由冷笑一声,“你梅雪晴在这凌国是何许人也,放眼整个凌国还有人敢打你?别说是宁贵嫔,便连朕也没这个胆子!”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在梅雪晴的心上,疼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听她解释,为什么他从来都不肯信她?
七年前如此,七年后还是如此!
谁也没想到,一向自诩尊贵的梅雪晴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凌潇云抽泣了起来。
她拍着自己的心口,苦苦诉说道:“臣妾没做过,为什么陛下您就是不能相信臣妾?当年您不能信臣妾,今日您也不能,臣妾对您痴心一片,您何苦如此糟蹋臣妾的心!”
当年凌潇云亲眼所见,今日凌潇云同样亲眼所见,比起梅雪晴的话,凌潇云自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冷哼了一声,“你还有脸和朕提当年?当年你推萧嫔下阶梯,害萧嫔小产,你向朕哭冤,好,朕饶了你。可今日你故技重施,你觉得朕还能信你吗?”
若说当年是萧嫔故意跌倒陷害梅雪晴,凌潇云还保有些许相信,但若说今日的莫晓雨也拿自己腹中的孩儿做赌注,去陷害梅雪晴,凌潇云是断然不信的。
因为在凌潇云的心里,莫晓雨比萧琳琳懂分寸得多,莫晓雨既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永无登上后位的可能,便绝不会拿自己腹中的孩儿冒险。
他觉得莫晓雨腹中的孩儿便是她此后漫长日子的保障,只要她生下的是皇子,母凭子贵,她此后便能高枕无忧。
如此聪明的莫晓雨,不可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弊。
梅心见凌潇云始终不相信梅雪晴,不由跟着着急了起来,立刻磕头帮口道:“陛下,的确是宁贵嫔打贵妃娘娘在先,还请陛下明查!”
剑眉见状,担心局势反转,便也马上磕头道:“陛下明查,贵嫔娘娘十分敬仰贵妃娘娘,断不敢对贵妃娘娘动手!”
梅心看不清,但剑眉却清楚地看到,方才莫晓雨那巴掌并未碰到梅雪晴丝毫,所以她此刻才能如此有底气地否认莫晓雨的动手。
凌潇云看了眼梅心和剑眉,又上下打量了眼梅雪晴,见剑眉一脸笃定,又看梅雪晴衣裳整齐、妆容艳丽,显然未曾受到半分伤害,心中顿觉是梅雪晴主仆二人在此处睁眼说大话,演出这场苦情的戏码,意图蒙蔽他的双眼。
“梅雪晴啊梅雪晴,你别仗着你梅家家大势大,便毫不将朕放在眼里,若你再这么不知分寸,别说后位,就是你这项上脑袋,也难以保住!”
梅雪晴入宫近八年,尽管凌潇云一向不喜爱她,却也未曾对她说过如此绝情绝义的话。
他的这一番话,叫她脊背一凉,更叫她心凉。
八年了,好赖也八年了,没想到她如此苦心孤诣,到头来还是比不过伺候他不到一年的莫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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