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东方预与项飞蓬带着一个妇人回到皇宫中。
那妇人衣裳华贵,头上金钗珠饰装点,其装扮之华丽不输后宫妃嫔,显然是富贵之人。
她始终低着头,随东方预一道步入殿中,身体一直不自觉地颤抖着。
“参见陛下。”
东方预的声音与妇人怯懦之声同时响起。
凌潇云看了眼东方预,又转眸看着低头跪着的妇人,问道:“她是什么人?”
东风预回道:“此人名秋娘,乃李侍中的宠姬,深得李侍中的信任与宠爱。”
秋娘本是凌都花楼里的一名歌姬,因为绝色而使李登为其倾倒,不惜花重金为其赎身。
李登本欲纳秋娘为妾,无奈其妻是梅利的表妹,性子彪悍善妒,不肯让秋娘踏入李家半步。
李登惧怕梅利,不敢得罪妻子,却又不舍得秋娘,遂在凌都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搭建了一座“水云间”,悄悄把秋娘美人安置于此。
秋娘性子温婉可人,只全心侍奉李登,深得李登喜爱。
每有烦恼之事,李登都会到水云间向秋娘倾诉,时间一久,他多少会说漏一些机密的事。
可不论他说了什么关要的事,秋娘都只是默默地听着,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从不好奇个中细节,更不会多言过问李登的私事,因而反得李登的信任。
几年过去,李登越发相信秋娘,遂大小密事也索性都不再瞒着她。所以秋娘可以说是除了李登以外,最清楚梅利的谋逆一事之人。
凌潇云看着跪在殿中的秋娘,虽她始终低着头,但从她窈窕的身姿与乌黑的发眉亦可隐隐觉察到她的貌美。
“堂下罪妇,抬起头来看朕。”
秋娘怯怯抬头,她的脸色因惊慌而泛着白,却更显肤如凝脂,双眸因恐慌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反显得楚楚动人。
柳黛眉,小巧鼻,樱桃唇,再配上冰肌玉肤、水雾美眸,浑然是个世间难得的尤物。真怪不得李登不惜冒着得罪梅利的风险,也要金屋藏娇。
秋娘的美貌,令凌潇云一见,便难以抑制内心的躁动。
自回宫以来,他日夜调查谋逆之案,每夜除了偶尔得空时去一趟宁安宫,旁的时候都在大殿与亲信商议计策,故身为帝王的他,已有多日不曾亲近过女色。
遂此刻他一见秋娘,竟不由为其美貌所沉醉,险些忘了查案一事。
直到左右之人提醒,他方回过神来。
只是回过神来的凌潇云还颇有些不清醒,痴痴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秋娘忽然被人带回宫里,正是六神无主、茫然无措的时候,此刻见凌潇云直直地看着自己,更是惊慌,一开口竟引着眸中打转的泪水一同落下。
“回、回陛下,贱妾秋娘……”
秋娘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令凌潇云不忍大声责问她。
凌潇云不觉走下龙椅,缓缓走到秋娘面前,抬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待见东方预、卫晨等人皆诧异地盯着他,他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问道:“李登谋逆,你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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