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莫晓雨正梳洗罢,剑眉便匆匆入殿,把今日宣政殿那边的消息告诉莫晓雨。
“主子,方才稽查送消息来,说梅利逃了。”
“逃了?”
“嗯!还是东方预发现的。”
莫晓雨嘴角一扬,露出一抹嘲笑,“没想到梅利也是贪生怕死之徒。”
不过莫晓雨并不担心,梅家败局已定,就是梅利逃了,那梅家也再无翻盘机会。
这梅利不管再怎么逃,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无妨,丧家之犬,任他如何逃,也不过多活几日罢了。只要梅家谋逆之罪落实,我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梅家倒,梅雪晴死,凌国朝堂大乱,这才是莫晓雨的目的。
剑眉重重一点头,又道:“还有一事。今日东方预带回来一美貌妇人,据说是李登的宠姬,知悉梅利等人私通两位王爷的证据,只是那妇人始终不肯开口告知罪证藏于何处。”
莫晓雨对李登的宠姬并不感到好奇,因为她早已知悉这个人。
“你说的是秋娘吧?秋娘性子懦弱,受不得恐吓,虽然此刻她因着情义不肯松口,但若上些刑罚,威逼利诱两句,口自然就开了。”
谷妙手早在东方预之前便查到了秋娘此人,把其容貌性子都告诉了莫晓雨。
若不是莫晓雨让谷妙手引导东方预等人查到水云间去,东方预是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找到秋娘其人的。
剑眉见莫晓雨知道秋娘,且对秋娘的一切甚为熟悉,知道她早已让人调查过秋娘,便不解释那秋娘的情况,直接道:“主子话说得不错,东方预等人也主张用刑逼供,但是凌潇云非是不让,要自己亲审秋娘。稽查说因为那个秋娘,东方预几人走出宣政殿时脸色都是黑的呢!”
莫晓雨听罢,脸上笑意顿深,能让东方预黑脸,凌潇云也确实厉害。
“那凌潇云动的什么心思,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不过这般关要时刻还能想着美人情欲,自然让那些把他当做‘明君’的人郁闷。”
一旁柳舞听明白莫晓雨之意,不由问道:“那秋娘牵涉谋逆,即便那凌潇云贪得几日欢愉,也总不能不治秋娘谋逆之罪。秋娘免不了要一死,他又何必为这几日落一个贪情纵色的坏名声?”
莫晓雨面上笑容已久,嘲讽之意更深,“凌潇云厉害之处便在于即便旁人指责他贪情纵色,他也能自欺查案需此。只要秋娘不是谋逆主谋,他稍稍运作一番,自然能让她逃过一劫,这并非难事。”
剑眉听罢,面露担心:“那咱们得计划岂不是有落空之险?”
莫晓雨摇头,“可还记得秋娘是个懦弱的人?”
剑眉和柳舞一道点头,“只是凌潇云此刻把秋娘护在承泽殿贪那云雨之欢,谁也审不了秋娘,更别说用刑了。”
“是吗?”
莫晓雨柔言反问,“既然旁人审不了,何不咱们亲去一趟?”
凌潇云宠幸什么人,莫晓雨不管,秋娘要到这华丽的牢笼来,莫晓雨也不管。
只是在此之前,秋娘必须把她所知道统统吐出来,这方对得起她们多日以来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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