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秋娘是个女人,是个貌美柔情、惹人怜爱的女人,任何男人见了她都舍不得对她下手,更别说对她用刑拷问。所以让男人去审秋娘,多数是问不出结果的。
让女人去,倒是更容易问出结果。
只是让莫晓雨去,却并不合适。
一来方才凌潇云刚享受过秋娘的柔情,此刻仍旧恋着床榻里的温存,不愿今后再享不到那销魂的滋味;二来看着身怀六甲的莫晓雨,他心中有愧,他虽爱好美色,可莫晓雨到底是他心尖上的人。
让莫晓雨去审秋娘,他总觉得不妙。
此刻凌潇云似有种被莫晓雨看穿了把戏,刻意为难于他的感觉。
“惜儿身子不便,审犯又非易事,若那罪妇举止乖张、言语粗莽而冲撞了惜儿,叫惜儿动了胎气,岂不是叫朕悔之莫及?”
如今这世间任何东西,都不及龙脉重要。
为了让莫晓雨打消念头,凌潇云不惜把秋娘这么个柔弱美人说成市井刁妇。
莫晓雨见凌潇云有所忌惮,也不慌忙,反以退为进,带着一脸委屈,妥协道:“罢了罢了,陛下既然不愿臣妾插手,臣妾便不插手是了。”
所谓欲擒故纵,便是对方以为你会前进一步时,你却偏偏后退,让对方猝不及防,反觉惊慌。
见莫晓雨言语里不情不愿,面上更带着懊恼,凌潇云担心她因此对自己生了嫌隙,反着急起来,“别,惜儿若是实在想试着审那罪妇,朕允你便是。你切不可为此恼朕,叫朕伤心。”
天下间美貌的女子多不胜数,可如真正爱他的人却只有“宁惜”一个。
他宁可弃了秋娘的娇柔玉躯,却绝不能伤了莫晓雨的心。
莫晓雨听罢,面色顿时由阴转晴,露着甜甜的笑,问道:“陛下可是认真的?”
凌潇云将莫晓雨重新搂近怀里,“朕对惜儿素来认真。只要惜儿不恼朕,朕什么都可答应你。”
莫晓雨背靠着凌潇云,脸上尽是甜蜜的笑意,心里却对凌潇云的甜言蜜语鄙夷不屑。
若凌潇云真是君无戏言、一诺千金之人,是否莫晓雨此时让他把莫国还予她,他便会立刻兑现承诺?
是否她要他以命还债,以祭她莫国万千亡魂,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命奉上?
不,不会。
话说得越漂亮的男人,越是把承诺当儿戏。
而清醒如莫晓雨,绝不会沉浸在任何把戏伪造出来的甜蜜欢愉之中。
在这场“浓情蜜意”中,谁更沉迷,谁便输得彻底。
清楚局势的莫晓雨违逆自己心意,向凌潇云的胸怀靠得更近,柔言问道:“陛下可会怪臣妾任性?”
“惜儿对朕任性,朕甚是欢喜,怎舍得怪罪。”
莫晓雨听罢,满脸娇羞甜蜜,唇瓣贴近凌潇云耳侧,言语撩人异常,“陛下,惜儿爱你。”
柔躯娇言,酥软迷人,直叫凌潇云三魂丢了七魄,迷醉其中,难以自拔。什么秋娘,什么谋逆,此刻通通抛诸脑后。
若不是怀中美人是莫晓雨,莫不是莫晓雨身子不便,他此刻绝不会这般苦苦把持欲念。
情之一字,一旦沉迷,便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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