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宫中,剑眉正把听来的消息告诉莫晓雨:“主子,那凌潇云果然采纳了卫侍卫的意见,让七王爷去攻打凉河城。”
莫晓雨点点头,“如此甚好。”
凌风去往邺郡已有数月,虽控制了邺郡、闻阳二城瘟疫,使得满朝文武及百姓皆对其赞誉有加。
但若要令人信服于他,还需有战功加身。
“待凌风胜了此战,有军功在身,在凌地位自然大不一般。”
剑眉点头,可仍旧免不了担忧:“七王爷不曾上过战场,主子就不担心他会输么?”
毕竟像卫晨那般武功高强而又绝顶聪明之人,亦在战场上吃过经验不足的亏。何况是凌风呢?
莫晓雨听了剑眉的忧虑,却只摇头微笑道:“凉河城预估兵力三万,虽在人数上有所胜算,但其兵不过乌合之众,未曾经受猛战。而凌风身旁有李青和梁平两名大将辅佐,又集旧莫精兵二千,攻打一个区区凉河城,实不算太难。”
凌风能领两万凌军安然无恙地到达邺郡,已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莫晓雨相信凌风能胜,因为凌风从不会令她失望。
剑眉相信莫晓雨的判断,既然莫晓雨对凌风这般信任,她亦不必再费心忧虑。
“主子,奴婢还有一事要禀。”
“什么事?”
“萧琳琳快生了。”
莫晓雨目露惊色,“怎么早了些时候?”
剑眉回道:“午后便有些见血,有早产之症,奴婢唤了江太医去看,说是今夜便将临盘。”
莫晓雨神色微沉,半晌又道:“也好。”
虽说萧琳琳的早产令莫晓雨有些措手不及,可这孩子也算生对了时候。
莫晓雨对剑眉道:“你去找一趟王兴,让他今夜子时到锦云宫去。”
剑眉点头,“奴婢立刻就去。”
夜深时分,整个皇宫都消退了喧闹沉浸于一片宁静之中,唯那平日分外凄清沉静的锦云宫,在今夜显得特别热闹。
好在那梅雪晴已入了狱,她原安插在锦云宫的眼线都随之入了牢狱。冷宫无人愿管,倒让莫晓雨轻易换上了自己的人。
而锦云宫外夜巡的侍卫都被王兴调到三街开外去了。
因此尽管锦云宫内喧哗一片,宫外亦无人能闻,无人知晓。
此刻的锦云宫中,宫女们端着一盘盘血水从殿内急步走出,又换上一盘盘热水入内。
王兴与莫晓雨一同站在院里焦急地等着,他一边担心着殿内情况,一边还要竖耳倾听宫墙外的打更声,生怕错过了时候。
“淑妃娘娘,现已是丑时,程统领卯时一到便要出发,会不会来不及?”
莫晓雨心里也很焦急,只是她习惯了不轻易显露内心的情绪。
只见她目光一直随着端水的宫人们来回,神色却仍是平静。
“来不来得及,都要等。这是唯一一个能送这孩子离开的机会。”
如果这个孩子留在宫里,不光是孩子,便连萧琳琳也逃不过死。
她既然答应了萧琳琳和赵俊山要保他们平安,她便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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