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泰云拿着笔和食盒递给剑眉,“这是孩子路上吃的,此孩子体弱,出宫后还请让照顾她的人尽早给她请个乳母。”
剑眉重重颔首,接过江泰云递过来的笔和食盒,在生辰纸上写下“赵盼”二字后将红纸塞回襁褓中,便迈着脚步踏出殿外。
她把孩子和食盒一同交给了王兴,交代道:“她唤赵盼,这是供孩子吃食的母乳,若孩子哭闹,能顶一时之用。还望王副统领好生照顾,将她平安地送程将军手上,待凉河城战后交接,便请程统领将她交给豫亲王一方,交给他的父亲赵俊山。”
虽然莫晓雨早已把事情交代妥当,但看着襁褓中弱小的女婴,剑眉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
大抵这便是女子天生的母性,总忍不住为这初生的婴儿担忧。便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剑眉,在看到这般小的婴儿时,心肠也不由变得柔软细腻。
王兴点头,时候无多,他亦不便再多言,只将孩子抱在怀中,匆忙离去。
这一夜过后,冷宫便又将恢复她的凄清冷寂。
萧琳琳还是那个被凌潇云厌弃的废妃,莫晓雨仍是当今凌宫内最得宠的淑妃娘娘。她们,看上去,毫无瓜葛。
十日后,飞鸽穿过明空,来到宁安宫的窗台前。
听到“咕咕”叫唤的声音,莫晓雨忙放下手中作画的笔,来到窗前,让飞鸽站在她的手腕上。
雪白的飞鸽,带着信件归来,莫晓雨正欲抽出信筒中的信,却见飞鸽的翅膀上隐隐泛着红色。
莫晓雨轻轻抬起飞鸽的翅膀,却见飞鸽的左翼上染着些许血迹。
“阿飞,你怎么受伤了?”
莫晓雨眸里泛着心疼,顾不得来信,仔细查看着白鸽上的伤。
是箭伤,血尚流着,显然是刚受伤不久。
是这宫里的人伤了她的“阿飞”。
柳舞端着羹汤步入,见莫晓雨一脸不悦地打量着白鸽,不觉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莫晓雨最是疼惜、在意莫仇送的这只鸽子,无人的时候她总是变着法子与这白鸽斗乐,总不至于是这白鸽惹恼了她吗?
莫晓雨没有回答柳舞的问题,只忙道:“快,柳舞,去拿着止血抱包扎的药物来。”
柳舞见莫晓雨面容急切,也不敢怠慢,放下羹汤便立刻去了。
待柳舞取回药物递给莫晓雨,方知道原来是她们的飞鸽受伤了。
“是谁那么大胆,敢伤咱们的阿飞?”
在这后宫里,有谁不知道宁安宫里养了只莫晓雨十分宝贝的信鸽,便是那些平日里喜感射猎的大臣与侍卫们,也不敢轻易朝皇宫方向的天空放箭,生怕一不小心射伤了莫晓雨的爱鸽,丢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莫晓雨默不作声,只轻手轻脚地帮飞鸽上药包扎,生怕弄疼它半分。
好在那射箭的人箭术并不十分了得,射偏了些,箭矢只从信鸽的翅膀擦过,并未伤及要害。
但只是这样的小伤,也足够让莫晓雨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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