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探子归来,把昨夜在侍中府探到的消息禀告给东方预,“据侍中府的管家说,冯夫人昨日带回去的是一封信,信上的具体内容他亦不清楚,只说冯侍中看到信时神色顿变,而后便遣退了所有仆人,独自将自己困在了书房足有一个时辰。”
东方预停杯顿饮,问道:“那信呢?可能拿到?”
探子摇头道:“管家在书房中找不到那封信,但并未在书房内发现焚烧痕迹。想必是冯侍中把信锁入了宝柜之中。那宝柜藏于书房字画之后,乃冯侍中藏要物之处,钥匙只冯侍中独掌,冯侍中平日随身携带该密钥,管家难有机会取得。”
项飞蓬听罢一拍桌,“冯灿如此小心翼翼,想来那信中定有不可告人之秘!既然知道冯灿将信藏于何处,你我何不立刻入宫禀告陛下?”
东方预摆了摆手,示意项飞蓬稍安勿躁。
他看向探子,问道:“此事务必保密,侍中府的管家可能信得过?”
探子回道:“管家乃奉国师之命潜入侍中府,又收了在下的好处,必不会泄密。”
自冯家拔起,东方预便在冯家各府中安插了细作,以防其有逆反之心。不但冯家,朝中各个大臣的府中,都有他东方预的人。
东方预摆手让探子退下,“继续让人盯着侍中府,务必将冯侍中的一举一动回报。”
“遵命!”
探子退下后,心中着急的项飞蓬忙追问东方预,“先生何必瞻前顾后?若等冯侍中将那密谋的书信烧毁,可不就晚了?”
东方预摇了摇羽扇说道:“大司马切不可鲁莽行事。”
项飞蓬素来性子急躁,已数次为此激怒凌潇云。上一回揭发莫晓雨与凌风关系密切一事才过去不久,他这便已经忘了教训,真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疼。
“此事虽于咱们有利,可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若这是个陷阱,你我贸然上奏揭发,岂不反中了对方的计谋,让陛下认为你我刻意栽赃宁淑妃?”
一夜的深思,让东方预清醒了过来。他深觉“宁淑妃”并不是简单的人物,至少不必当初的夏国奸细简单。所以要对付她,必须保持清醒。
项飞蓬很是不解,“那宁淑妃又不知道你我是故意伪装成与陛下不和的模样刻意引她动手的,何以能知道咱们的计划呢?若是冯灿未答应与宁淑妃合作,待他将书信毁去,你我岂不是错过一大好时机?”
兵贵神速,这是项飞蓬战斗时的准则。他宁可碰壁吃点苦头,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能获得胜利的机会。
东方预眸色半垂,说道:“既然冯侍中未将书信毁去,便说明他有心与宁淑妃合作。老夫并非怕事,只是若能置身事外,引陛下自行怀疑宁淑妃的居心,方乃妙计。”
项飞蓬不解道:“陛下如今对宁淑妃颇为宠爱,几乎可谓深信不疑,你我若不去说明情况,如何能令他主动去怀疑宁淑妃的居心呢?”
东方预不由一笑,“这世间所有的机会都不会平白降落到人的手上,要想获得机会,自当自行创造。”
红颜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