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辰又至,凌潇云为彰显孝心,以为太后之病冲喜为由,举国大办。
宫外凌都喜乐融融,大街小巷皆有喜乐悦舞助庆,百姓们聚满街巷玩闹赏看,好不热闹。
几辆马车由城门缓缓驶入凌都官道。为首的是一辆镶着金边的黑色玄铁马车,车身高大宽敞,三匹汗血宝马领路,看上去很是气派。
喧嚣的街道,引起了车内之人的注意,令车上之人不由掀开一角车帘探看。
黑色车帘掀起。只见那露面之人凤眉俊目,鼻梁高挺而精致细腻,嘴唇小巧红润而冷峻,乍一眼看去,仅凭其五官,实在是雌雄难辨。
若非其发冠高束,更以一金钗定冠,高贵威严之气息随风而动,恐怕难以相信他竟是夏国太子——夏逸。
只见夏逸看着窗外热闹之景,不屑冷笑道:“呵,这凌都内外可真是两片天地。”
“粉饰太平,不过心虚尔。凌皇这般作为,骗得了自己和凌国的百姓,却骗不了上苍。如此下去,不必咱们动手,他早晚是要自取灭亡的。”
一道沉稳儒雅的声音从马车一角传出,如此才令人察觉到原来马车中还坐着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
那男子体型高大,坐在同一马车内,看着比瘦弱的夏逸要高大不少。
夏逸放下车帘,看着那黑衣男子,略带戏谑问道:“我倒是能等到凌国自取灭亡的那日,可你能等吗?”
黑衣男子眸光顿时一沉,儒雅之气顿被杀气所取代,“不能。”
这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是多给的了。早在一年多以前,凌潇云就该倒在他们莫国的城墙下,为众多死去莫国将领与百姓,还有他的亲人们,陪葬!
夏逸的双眸定定地看着黑衣男子,却是什么也没说,过了半晌,他撇过脸去,不再看黑衣男子,只沉声道:“入了凌宫后,你且随宫人们去往凌皇为咱们安排的行宫,勿随我同去贺寿。”
黑衣男子声音亦不由沉了下来,“你不必如此担心,他从未见过我的模样,即便面对面,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夏逸反驳道:“他是不知道你是谁,难道那些受虏的人也认不得你的样子吗?别忘了,那坐在凌皇身侧的,可有一对你熟悉至极的人。”
见黑衣男子神色顿变,夏逸不由放缓了语气道:“待咱们到了凌宫,所有你想见的人必然都有机会见的。至于那凌皇,若是你真瞧他不顺心,明日我便举兵北上,让你杀个痛快。只是若引得生灵涂炭的时候,你可不能怪我。”
黑衣男子双拳不由紧握,他是想报仇,为莫国一洗雪耻,但他不能拿百姓的性命作为代价。
他缓缓吐出二字,“不必。”
“既是不必,那你便听一回我的。从前在夏国都是我听你的,今日你务必要依我。待住上两日,你有所适应,我必安排你与她相见。”
夏逸清楚黑衣男子性子,也知道他素有定力,但他还是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如今他们只身入了凌国,纵然夏国边境已有大军备战,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若黑衣男子见了故人一时未能稳住心思,他们怕得一同葬在这凌宫里了。
黑衣男子明白夏逸的心思,虽急切地想见心系之人,却也只能应他吩咐。
这次他来凌国,首要目的是救人,至于报仇,自待救出人后,再行周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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