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很是欣赏谢麒的琴技,见凌潇云面有愠色,言语责怪,似有刁难谢麒的意思,她连忙开口道:“诶,夏逸以为今日与凌皇小聚畅谈,得幸听得如此妙乐,已属莫大之幸事,至于此乐中之喜悲,倒不值得过于计较。只要听得高兴,便是乐事。”
凌潇云听夏浅为谢麒开脱,心里更是不悦,但当着众人,他也不好不卖夏逸面子,只能干笑道:“太子所言倒是有理,朕也颇为欣赏莫愁公子的才能,要知道当初为了让莫愁公子留在宫中为朕弹奏妙乐,朕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只是莫愁公子入宫也有好些时候了,朕似乎还从未见过公子的模样。”
阳光透过宴楼顶部的空处落下,照在谢麒的银色面具上,使其散着耀眼银光。
凌潇云看着谢麒,锐利的眼神无惧银光闪耀,直透过光芒,势要将他看穿。
谢麒和坐在凌潇云身侧的莫晓雨料想到他此话中的意味,心皆是猛地一跳。
尤其是莫晓雨,她如何能让谢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摘下自己的面具。
她忍着心中的急切,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陛下,莫愁公子的脸部曾受了要紧的伤,怕是不好见人的。”
虽然莫晓雨忍得极好,可她干涩的喉咙发出的微尖之声,仍旧是让人听出了她的着急。
谢麒冲莫晓雨微微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替自己出头,只推着轮椅朝前走了一步,向凌潇云拱手道:“陛下,臣面容丑陋,实在不便摘下面具,以免污了陛下的眼。”
凌潇云本对谢麒面具下的容貌不感兴趣,是因着前几日的事他才动了让谢麒摘下面具的念头。如今见莫晓雨和谢麒如此抗拒他的命令,他更是非要让谢麒摘下面具不可。
“莫愁公子身怀绝技,乃灵静心雅之人,何必在意容貌上的丑陋?再说朕亦非以貌取人之人,今日朕欲见公子容貌,不过也是被公子的才技所折服,望一睹公子真容。莫不是公子连这也不愿意?”
谢麒心知凌潇云被他的才技折服是假,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想要知道他的身份才是真。
他的手不禁握紧了把手,都怪当时他带莫晓雨走得匆忙,竟将竹轮椅漏在了竹院里,让凌潇云生了怀疑。
若凌潇云只是单纯地要他摘下面具也就罢了,怕只怕他即便摘下面具,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谢麒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不禁暗暗看向了莫晓雨,他最是了解她的脾性,若是凌潇云当众折辱于他,她肯定是坐不住的。
可如今以莫晓雨的身份,她是绝不能替他出头的。
夏浅感受到了此时奇妙的氛围,他看了看凌潇云的强硬的脸色,又看了看谢麒和莫晓雨为难痛苦的模样,决定再多管一次闲事。
她朝凌潇云开口道:“既然莫愁公子不愿摘下面具,凌皇又何必强人所难。
这一次凌潇云却并不给夏浅面子,他语气强硬道:“这是在朕的凌国,朕在对朕的臣民下命令,难道夏太子连凌国的内事也要插一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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