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预见江泰云刻意避开自己的问题,心里已有了肯定的答案,便笑道:“老夫这把年纪,身子骨到底也就是这样了,怕是吃了这些药能好几日,过几日便又不见好了。”
江泰云礼貌笑了笑,一语双关道:“若国师能少些操劳,宽心度日,自然还是能好的。”
东方预是聪明人,仅凭借江泰云这句话,便知他与莫晓雨间关系匪浅,他眼底已对江泰云有看轻之意,但表面还是带着温和面容,“为人臣子,何能不为君分忧操劳?便不说长远的,只说当下陛下为淑妃的身子日夜牵挂,无法专心国事,那百姓的疑难,自得有我们这些为人臣的替陛下分忧才行,江太医觉得老夫所言,可有道理?”
江泰云本欲与东方预辩驳几句,但好在他在心里仔细捋了一遍东方预之言,发现他有意套自己的话,方语峰一转,随意附和说道:“臣为君分忧,自然是应当的,只是还请东方先生多注意歇息。”
他将药方写好拿给宫人去熬药,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下官还有病诊需看,便先退下了。”
虽然江泰云极为谨慎,但东方预也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淑妃”的确如他所言病重,所以凌潇云才严守宁安宫,日夜往宁安宫处去。
东方预已对莫晓雨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自也不必再留江泰云,“救人看诊乃要紧之事,江太医尽管去忙,老夫独自在此等药熬好便可。”
等江泰云离去后,东方预便走到熬药的宫人前,问道:“这药得熬多久?”
宫人毕恭毕敬道:“回国师大人,需一个时辰。”
东方预抚须颔首,“一个时辰颇为久了些,屋内闷热,老夫到庭院逛逛,若是药好了便查人到对面的亭子叫老夫一声。”
太医院的院子里有一座小亭,亭周皆是花树,颇为阴凉,正是躲暑的好去处。
宫人也未作多谢,只恭敬地答应了一声,便随东方预自己去了。
只见东方预到了那亭子之中后,便背身坐在亭间,一边摇着羽扇,一边观赏花树。
宫人们不时往亭间探看,皆可亲见东方预在亭间独坐。殊不知那亭里独坐的人,早已换作了旁人。而真正的东方预,已然换上了太监的衣裳,跟随着一名宫女,去往了贤灵宫。
“皇后娘娘,国师来了。”
宫女领着东方预从后门进入贤灵宫大殿,东方预朝项灵参拜道:“参见皇后娘娘。”
项灵第一次独自与东方预相见,模样颇为不自在,“国师大人不必多礼,快上座。”
待宫人奉茶完毕,项灵示意所有的宫人退下,便朝东方预道:“今日找国师大人来,是有一事想要告诉国师。”
东方预本就为此事而来,故也不拐弯抹角,直道:“还请皇后娘娘直言。”
项灵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本宫发现淑妃与那竹林的莫愁公子有染,怀疑那早产的皇子并非陛下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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