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云倒也没发现莫晓雨那一刹的异常,只听莫晓雨提到那夜之事,心中反倒觉得理亏,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
他没想到自己明明已经及时封锁了消息,却不想还是让莫晓雨知道了。然他不知道莫晓雨究竟知道了多少实情,只心存侥幸,希望她不知道自己前去搜查竹幽小居之事。
凌潇云轻咳了一声,尴尬笑道:“朕不过是不想惜儿有所担心,所以才未提及罢了……”
莫晓雨既然有意提起此事,自然不会让凌潇云轻易打些个马虎眼便叫事情过去。
为了谢麒的安危,今日哪怕她心里再不想面对凌潇云,她也必须当着他的面撇清她和谢麒之间的关系。
唯有让凌潇云相信她和谢麒是清白的,才能保谢麒长久安全。
“陛下可真当臣妾是傻子,丝毫不知那竹幽小居之事么?过去臣妾遭人嫉恨,已受过一次污蔑。当时陛下可记得自己如何与臣妾说的么?陛下说今后无论别人说什么都绝不会怀疑臣妾,可陛下今日之作为又算什么呢?”
莫晓雨直面凌潇云,句句控诉,一双桃花眸里三分娇、七分怒,叫凌潇云无法忽视。
凌潇云自知理亏,颇有些哑然。若换作别人这般质问于他,他定必会恼羞成怒,可偏偏当着莫晓雨的面,他却半点怒意也不敢发作。
只是此刻看来那夜竹幽小居之事莫晓雨倒是已经知道了个清楚,他若再死不承认,无非令莫晓雨更恼怒罢了。
既然如此,凌潇云心一横,便索性承认了。
他拉过莫晓雨的手,编造了个理由为自己辩解道:“朕如何会怀疑惜儿呢?不过是那刺客夜闯承泽殿闹出了不少动静,那污蔑爱妃的信叫大家都见了。朕也是为了还惜儿一个清白,莫叫他人误会惜儿,才会去竹幽小居罢了。”
凌潇云口中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莫晓雨好,丝毫不愿承认自己的怀疑。
莫晓雨却非逼着他承认,“既是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陛下何不到宁安宫来问臣妾,而要到那竹幽小居去?陛下不由分说便去了,难道不是想来个捉贼拿赃吗?那一夜后,陛下可知宫人们私下是如何论谈臣妾的?他们说臣妾不过是表面受宠,其实陛下私下并不信任臣妾。还说臣妾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身怀六甲还与他人勾搭不清。”
这番自贬的话,莫晓雨是故意说给凌潇云听的,为的便是让他知道自己心里的委屈。
然而莫晓雨自己其实半点也不觉得委屈,因为她知道,这一字一句皆是事实,她的确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之人。
此刻莫晓雨脸上的自讽苦笑看在了凌潇云眼里,却令他认为那是莫晓雨对他的失望与控诉。
他气恼道:“究竟是哪些宫人如此胆大包天,还敢背后议论惜儿。看是这些宫人都不必留了!”
莫晓雨见凌潇云准备把事情往宫人的头上推,便更露出气恼的样子道:“就是陛下将这些宫人都杀了又能如何呢?陛下若是信不得臣妾,就是换上一批新的宫人,还是会有新的流言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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