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外出打探消息的剑眉匆匆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主子、主子,凌潇云下了早朝后立刻就去了迎宾楼!”
稽查见剑眉喘息不停,忙递了一杯温茶给她。
“姑娘且先喝杯茶。”
莫晓雨见状也忙道:“天大的事也不必急成这般,你慢些说。”
剑眉一把接过稽查递来的茶,猛地喝下,倒不像是在喝茶,反像在灌酒。
她咳了几声,兴奋道:“主子你们不知道。果然如夏太子所料,凌潇云真因她那日的不懂规矩,‘请’她离开凌宫!”
莫晓雨早料到剑眉要说此事,倒也未显得十分惊喜。只是听罢后不禁露出一笑,“夏浅对人洞悉倒是比我强上许多,便不知凌潇云是否有借机为难于她。”
剑眉忙摆手摇头道:“没有没有,凌潇云巴不得让夏太子立刻离开,丝毫没有任何阻扰。”
莫晓雨不禁露出好奇之色,笑问剑眉道:“他们在楼内谈话,你怎么听得?”
今日凌潇云去往迎宾楼,且不让稽查跟着去。说明他是想悄悄地让夏浅尽早离开,如此他必然不会带任何宫人入楼,剑眉自也没有机会混进去,如何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剑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道:“奴婢……上了迎宾楼的楼顶,揭瓦偷听了……”
正色道:“胡闹!早些日子才叫你莫再轻易动武,免得暴露了身份,这会又把我的话全都忘了?白日宫里又那般热闹,若叫人发现,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这些日子东方预和项灵都盯得他们很是紧要,此时若是剑眉暴露了,必然会有杀生之祸。柳舞已经出过一回事了,莫晓雨实在不希望剑眉也出事。
剑眉知道莫晓雨担忧她,心里也颇为自责,只是为了不让莫晓雨生气,她只忙道:“没有没有,奴婢很是小心的,没有人发现奴婢上了迎宾楼,除了……”
莫晓雨听到“除了”二字,眼神都直了,“除了什么?”
剑眉小声道:“除了贤王殿下……”
怕莫晓雨生气,她连忙解释道:“不过除了贤王殿下,其他人都不知道奴婢偷听一事。”
那迎宾楼里个个都是武功顶尖的,尤其是莫文轩。他们自然都不难发现楼顶偷听的剑眉。
只因他们不知道偷听的是什么哪路人,所以才都没有声张。但为了以防万一,莫文轩还是悄然上了楼顶,如此才发现了是剑眉。
剑眉并未来得及和莫文轩过招,便已被莫文轩牵制住,所以殿内的凌潇云并未发现楼顶的异常。
只是剑眉免不了还是被莫文轩带到了隐秘处训斥了几句。
莫晓雨听罢挑眉问道:“只是这样?”
剑眉心虚地点了点头,但见莫晓雨一脸不信,方又道:“奴婢还和贤王殿下过了几招……”
少时剑眉和莫晓雨的功夫都是莫文轩教的,剑眉久别恩师,如今难得重逢,便忍不住和莫文轩过了几招,想看看自己进步了多少。
“主子您不知道,如今奴婢可以在贤王手下过上二十招了!”
莫文轩待宫里的宫人一向温和,尤其是莫晓雨和莫曦微二人的这两名贴身奴婢,他常待他们如妹妹一般。所以剑眉在莫文轩面前也常是没大没小的,很是喜欢找他过招。
莫晓雨见着剑眉兴奋的模样,也不忍心多加责备她,只道:“这次虽侥幸未被他人瞧见,往后也当多家注意。危险总不会明晃晃地出现在你的面前的,知道吗?”
她相信凭借着莫文轩的敏锐,若当时有所不妥,他定不会和剑眉过招的。
这世上莫文轩是除了谢麒外莫晓雨最信任的第二人,他的判断,定必不会有误。
剑眉不停颔首,只道:“奴婢明白,今后再也不敢鲁莽了。”
莫晓雨看着剑眉耷拉着头的样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过了半晌,想到正事还未敲定,她便又问道:“你可知夏浅他们何时离开?”
剑眉点头道:“三天后。”
莫晓雨眉目微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三日,还来得及部署。”
这日傍晚,在凌潇云回到宁安宫前,“阿飞”便扑扇着翅膀,朝远处的天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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