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莫晓雨和凌潇云用罢晚膳,正坐于软榻上饮茶闲谈。
今夜的凌潇云不似平时那般情话连连,显然心里装着事情,不愿言谈。
莫晓雨见状,趁机开口问道:“陛下似乎有心事?”
凌潇云本不想让莫晓雨知道自己的心情,可他此刻心里正有百般烦恼,便是想藏也藏不住。
又想着平日莫晓雨最是体贴可人,把烦恼诉说于她听后,许能缓了自己不少忧愁,于是便道:“前两日东方预出言顶撞朕,朕一气之下将他关入了大牢,本也只想对他小惩大诫一番,过几日就放他出大牢。可没想到这几日大臣们连番上奏给朕施压,以各种办法要挟朕放了东方预。他们在意东方预的生死已经胜过了朕的威严,朕只担心若放了东方预,他日朕的这些大臣们,便不知到底是谁的臣子了。”
凌潇云是多疑的人,这些大臣们越是在意东方预的生死,就越让他忌惮东方预。
也是,权臣的名望一旦盖过了帝王,便容易生出许多乱子。
这些事情莫晓雨早已心知肚明,但她没有对东方预此人多作评判,反问道:“臣妾听说陛下已有几天不曾上早朝了?”
提到“上朝”二字,凌潇云的脸上便无法克制般地露出微微愠色,“他们每日都只提一件事情,除了让朕放了东方预便还是让朕放了东方预,朕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早朝上与不上又有没有什么区别。”
莫晓雨听罢,又问道:“臣妾还听说陛下关闭了各处宫门。不允许任何大臣入宫面圣?”
凌潇云愠道:“关了就关了,真就是不想见到他们。”
莫晓雨轻叹道:“陛下若不让大臣们入宫,万一凌国发生了什么大事,陛下又如何知晓呢?”
平日里莫晓雨很是能说出让凌潇云心情愉悦的话,可今夜却不知怎地,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挑他气恼的说。
凌潇云心里生气,黑着脸道:“他们来去不过那么一回事,能有什么大事。再说项飞蓬为了让朕放了东方预,领了百官日日入宫跪求于朕。朕堂堂天子,难道还要受他们威胁不成?”
莫晓雨知道凌潇云心有不悦,但她却并不畏惧,又问道:“那陛下是打算一直关着国师大人?”
凌潇云不由回头看了莫晓雨一眼,神色颇为严肃恼怒道:“惜儿今夜问题似乎多了些。”
莫晓雨主动握着凌潇云的手,柔声解释道:“臣妾知道陛下此刻心里颇为烦乱气恼,可是有些话,臣妾想和陛下说,哪怕说了以后会惹陛下生气,臣妾也得说。”
凌潇云对于今夜反常的莫晓雨也生了好奇,不禁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话宁愿让他不高兴也要闹着说,便问道:“惜儿有什么想与朕说的?”
莫晓雨见凌潇云此刻还是能听得进自己的话,便继续道:“臣妾虽然不知道这朝堂上百官间的事情,却亦知国师大人在朝亲众甚多。陛下今日贸然关了国师大人,他的那些亲众自然是要有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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