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烦躁与不安（2）

从那天请张生来我办公室，以及我让助手调查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姑且倒是摸清楚了他的底细，在工作方面正如他所说，倒是没有骗我，他确实是一家不错的企业的经理，而且工资也不低，前几个月也一直在出差，至于他的评价也还算可以，在工作上能力不错，而且管理手下也蛮有一套的，确实属于所谓的精英人士。不过这也更加让我奇怪，一开始我就在想，这样的精英人士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女儿虽然漂亮，但怎么说也三十多岁了，就算这个张生就是喜欢她这样的熟女，像曹X一样就是喜欢人妻，但是也没有到被背叛而且还去世了依然义无反顾的继续选择当舔狗下去吧？

不是我不相信张生嘴里所谓的“爱情”，是我不相信能走到他今天这个位置的人会这么傻X，现实又不是电视连续剧，那种总裁级人物会为了某某小姑娘抛弃自己的身家，至少在我活了七十四年都没有看到过那样的人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我就不信这个张生会这样。那么···让他继续接近我的理由又是什么呢？结合婉岚很讨厌她这一点···又能得出什么样的···

“那个，教授，今天的补课结束了。”

“哦，啊，辛苦你了，文涵同学。”

正当我还在继续思索着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文涵同学推开，这也预示着今天补课的结束。

“辛苦你了，文涵同学，等一下，我送你下楼。”

除非在文涵同学比较忙不能来的情况下，她几乎在周一到周五都会来给婉岚补课，说真的我也有点过意不去，虽然我在她各种推脱的情况下依然给她付了工资，可是作为研究生每天要做的事情也不少，而她给婉岚补完课之后回去之后还要忙自己的事情。

所以我是打从心里的很感谢她，一方面她和婉岚相处的不错，我们聊天的时候她可以告诉我一些只有她们之间才可能说的话。其次，婉岚最近的成绩也有所上升···当然，各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很惨，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很有效的进步了。

因此除了金钱方面我能想到补偿文涵同学的大概也就是在补课结束并且我不累的情况下让她在这里吃一顿饭，然后离开的时候送她保证安全，只不过这几天我因为各种烦心那个张生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有心情做饭，只好吃每次补课结束前半个小时把外卖给点好，然后临走的时候让她拿着了。

“说起来，饿了X上的快递员好像都已经快认识我了，最近上面的商家我差不多也都吃了个遍，当然了，考虑到时间面条、粉丝、饺子一类的到现在我都没有点过就是了。”

“所以说，教授你要是累了的话可以不做的，更好我也可以当做减肥，事实上···最近你最近每天都点外卖，我都有点担心自己的体重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吧？你本来就不胖啊，硬要说你那里脂肪含量···啊···不，没什么，抱歉。”

该死的，如果这话要是在大学里说都会被当成性骚扰的，可能是跟文涵同学变进了加上天天和婉岚在一起所以开始习惯用比较直接的方式和年轻女孩说话了？

“啊哈哈，不过啊，教授你这几天好像很累的样子，婉岚也是···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我以为那次生日派对之后你们的关系应该变得更近才对。”

“不，怎么说好呢···毕竟也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啊···我也有种自己明明活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到老又当了一把操心的老父亲的感觉···啊，不对，我女儿在这个年纪操心的大部分都是他妈。现在我算是体会到当年我老婆说的“我也有工作，不只是你一个人忙，我们应该分别拿出时间照顾女儿！”这句话的含义了。”

“唔···那当年教授你是怎么回答的？”

“额···怎么说好呢，你知道我是神经生物专业，是理科，而我老婆是学历史学的，是文科···大致上就是现在网上理科男对文科女那些嘲讽话吧。”

“我突然很好奇教授你是怎么娶到你妻子的···”

“毕竟那个时候我和她的年龄都不小了嘛，而且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作为人类，想要繁殖有自己的骨肉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女人，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结婚生子，自己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子X开始慢慢萎缩，干枯，最后变得毫无用处···额，你不会觉得我这话有点歧视女性吧？”

“事实上···我觉得是有点···不过某种意义上说的又没错，确实高龄女性一直找不到对象逐渐就会被生活，家庭还有种种搞的压力巨大，男的40岁结婚在现在社会也不会怎么样，但是女的要是40才结婚那就会被认为很难在找到了合适的伴侣了，当然了，除非有像教授你一样逆生长的女性就是了。”

我和文涵就这样边走向地铁站边闲聊着，说真的我感觉从我请她来当婉岚的家教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开始越发的亲密起来，而有些时候···我总会感觉到一些不同于师生之间的异样感情在这其中···加上之前婉岚说过的文涵喜欢我一类的话···先不说我觉得那是假的，而我现在的这种感觉也可以用常年没有碰女人的荷尔蒙冲动来解释···但是···嗯，不管怎么说，我希望只是关系变得紧密，而不会产生一些男女之间的那些感情吧，要是那样的话以后我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面对文涵。

（啊，不行不行，现在婉岚那边还有一大堆麻烦的事情等我呢，我可没有把多余的感情和精力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好了，送到这里就行了···另外，教授，虽然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好，不过我觉得现在无论是婉岚还是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我想要从婉岚嘴里打探道但是她又不可能说，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作为我一个外来人多管闲事有点不好，但是···我是说···如果你需要用得到我，或者想要找我谈的话···随时欢迎。”

“嗯，当然，谢了，文涵同学。”

“那···拜拜。”

一边这么说着，文涵上了地铁，而我也回味着文涵刚刚说的话，她是想表明，我可以在教学和家教以外的时间····

“啊，够了够了，高天泽，不要像个小屁孩一样的想那些事情了。你都74岁了，74岁了啊，所以不要因为之前婉岚说的那些话就在一些不合时宜的时候想那些不合实际的事情了，毕竟这种事情往往都是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根本没有意义可言，现在我要想的不是这些。”

这么说着我才把文涵说的那些事情抛到了脑后，转而继续开始想张生还有婉岚的事情，这也是我目前最需要解决的。

（说起来，张生在那之后好像也没有来找过婉岚，明明他说过要做些什么····虽说这算好事，不过隐约的还是有些不安，嗯···）

我一边思考着这些一边向着婉岚的家走去，顺手又在小区超市买了两瓶可乐上楼。

上楼之后我直接来到婉岚的房间里，此时她正躺在床上，用一种有些木愣的表情玩着手机，平常的话我可能会说教一下，不过现在暂且算了，于是我把可乐丢过去说道。

“哟，辛苦了啊。”

“嗯···话说，送文涵姐回去了？”

“当然了，一如往常，话说···那个···这个···你最近成绩···”

“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也有所提高，当然，在你眼里肯定还是差生就是。”

“不，我没有想对你说教啦，而且就像你说的，你的成绩确实有提高，从文涵同学给你补课开始你也一直没有逃过课有认真的听她讲，我觉得这就很好了，所以···你看，我觉得偶尔也是要奖励你一下，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刚好是周五，我就放你一天假，明天不用补课了，等你放学之后我直接开车去接你，我们···嗯···逛逛街，看看电影，然后一起去高档餐厅吃个晚饭，小小庆祝一下，你看如何？”

该死的，为什么我现在一副有点心虚的样子，我是邀请自己外孙女出去玩，又不是邀请女朋友去约会，为什么反而要紧张啊？

“你···这是在约我吗？明明你工作那么忙，却想约我一起出去？”

婉岚把手机扔到床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问道。

“嗯，是的，工作哪方面别担心，我会合理的安排自己的时间，完全有空明天陪你一晚上···所以···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

听到我这么说，婉岚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也露出一脸疲倦的表情说道。

“是吗···嗯····明天嘛···确实，最近也蛮累的，就像你说的，放松一下没什么不好，嗯···明天放学就一起去外面逛逛好了。”

“啊，是吗···那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就这样，我感觉我和婉岚之间以一种迷之尴尬的气氛结束了这次对话，就好像我们现在彼此都被一件事情所困扰，为其烦躁，但是却又都对方向对方诉说。

从婉岚家走出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一阵的不爽，这种感觉从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陪伴着我，让我莫名的不愉快，感觉随时都要爆发出来一样。

（我感觉位于自己脑垂体细胞的外膜中的蛋白质CRF13正在引发母细胞释放导致压力和焦虑的激素···该死的，这几天简直就好像女人来了大姨妈一样，没来由的各种闹心···又无处发泄，可恶···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只是这一件事情就会让我这样烦躁啊。）

一边这么想着，我打开可乐，直接闷了一大口，然后很不顾形象的打了一个嗝，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不管如何，现在婉岚既然不愿意跟我说，那我唯一的做法也就只是尽可能的让她信任我，另一边尽快调查处张生到底隐瞒了一些什么，这是现在唯一可以解决我这烦躁心情的办法了。”

我又闷了一口可乐，完全喝完之后扔到了垃圾箱里。

（明天，也算是我和婉岚两个人第一次出去，希望···能够有个不错的开始吧。）

这么想着，我走向自己的车，坐上去之后立刻发动，行驶到马路上之后在保证车速不会被开罚单的情况下踩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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