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一）

位于北亚的西伯利亚地区，俄罗斯基本将它占据，蒙古语中意为“宁静之地”，在建设俄罗斯的公员们把它的平原作为重要的矿场开发地。

机场。

在候机厅能够看到三个中国人提着箱子在四周闲逛，当然还有一个冻得直打嗦。

这可是五月天，为什么会冻成这样子。

言梓欣将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一脸无辜地看着古沁心。

当初是谁说出那一番话的，自然是要负责。

“谁知道会这么的冷，芬里厄带来的异变也太可怕了。”

言梓欣穿着棉袄，看着机场外，外边已经被白雪覆盖，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显示该地区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

三人听着候机厅广播上的女声，四处找着从机场出去的路。

而这转转腾腾好半天在找到出口，然而在外边却是空无一人，没有司机，只有一条已经除过雪的马路。

“那个言梓欣啊······”

古沁心回过头看着男孩，只不过男孩有些迷茫，鼻子倒是被纸巾遮住。

“我连阿斯加德那群人都瞒住了，所以真的是三个人哦。”

“到半路肯定会有人来拦截你。”

言梓欣立马回答道，看着这四周洁白的风景后又叹了口气。

墨羽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等待着古沁心的命令。

“拦不住的，他们也帮不了。”

“毕竟已经有了先例······对吧。”

古沁心无奈地笑了笑，拿着手机折腾了一会后才看到一辆越野车驶来。

当车停到古沁心的面前时，只看到一个女孩下车，棕色大衣盖住了身体，白色的口罩则是遮住了一部分容颜。

当她用英语示意三人上车到某个地方时，古沁心抓住她的手说道：

“布伦希尔德。”

“在营地里，但是······她失控了。”她用英语答道。

“是那个白痴嘴巴不严刺激她的？”

古沁心问道，她只是耸了耸肩上了车，古沁心见状也是上了车。

那个女孩说的话和越野车发动的引擎声夹杂在一块，如果不仔细听的话，那细小的声音会被掩盖掉。

“弗雷的父亲。”言梓欣听完微微皱了眉头。

“江南他爹。”古沁心继续说道，靠在车椅上，而言梓欣和墨羽只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她们俩在说什么。

“大人的事情，不明白很正常，那我告诉你先例是谁？”

“凯文因·里尔特，驾驶太阳之车的神祇，在最后被天狼吞掉了。”

“在十七年前，古娜伊、言悦亲自干涉他的宿命，结果却是被无形的力量制裁，那么里尔特的最终命运是被咬死。”

“还有一个兹库·扎克，女武神之一，在牵制天狼的过程里遭到精神冲击最后疯了，现在在阿斯加德待着。”

古沁心说着，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瓶啤酒将易拉罐拉开喝了一口，在鬼天气里所幸还有瓶啤酒，不然古沁心得无聊死。

他人无法干涉的天命，那么每个人的命运终点碰到的是什么？

言梓欣靠在窗上，古沁心坐的位置将窗口打开，原本昏昏欲睡的言梓欣倒是被冻了个激灵。

从刚才到现在，墨羽基本没说过话，而言梓欣能够观得到的是他的微动作，眼神的茫然，手部的动作也是僵硬的。

言梓欣知道墨羽害怕的是古沁心的死亡。

“你应该更了解你的师傅。”言梓欣凑上前在墨羽的耳旁说道，墨羽听完后只是有些迷茫。

“就是想活着才会带你见证她的结局，让你看到在这风景下长枪贯穿命运的那一刹那。”

言梓欣说完，继续靠在椅背上，他回头看时却注意到在车后狼群都在跟着他们。

车少的原因·······这些狼大白天都肆无忌惮地跑到这边来找食物了吗？言梓欣心里想着，驾驶着越野车的女孩只是踩了踩油门将这群家伙甩开。

当女孩踩油门的那一瞬间，只看到一匹狼突然飞跃到主驾驶位上，能够看到的是他的前肢将玻璃弄穿，爪子裸露在女孩的面前。

“停车！”

古沁心喊道，直接打开车门把女孩扯出来，而那个女孩脸上留下的只有惊恐。

“嗷呜！”

其中狼王开始嚎叫，更多的狼集聚在这里，而古沁心听到嚎叫的目标后，一行铭文出现在地上，在眨眼间古沁心出现在狼首的身后直接把它抓住扔到越野越野车旁，狼王想要爬起来时却被古沁心一脚踩在脑袋上，它的脑袋直接嵌在地里。

“你吵个屁！”

古沁心骂道，看到女孩被吓得哭出声来，在回过头瞪着狼群时，只看到那些家伙纷纷往后退，而古沁心松开脚直接把狼王抓起来用力扔在一旁。

狼群吓得哆嗦直接离开。

这回三人头一次见到，没有结界加持的沁心姐打起架来依旧这么凶残。

“您生错国籍了吧。”言梓欣吐槽道，看着古沁心拍了拍手，走到女孩的身旁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了一阵才让她冷静下来。

等女孩彻底平复心情后，古沁心倒是把他扔到后边的位置上，而让墨羽坐副驾驶然后让女孩当导航继续驶去。

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当车驾驶到某座树林时就停下来，之后又走了在枯树林中闲逛了几十分钟，在一处营地上看到一群人坐在地上。

只看到古沁心只是笑了笑，摊开双手说道：

“我回来了。”

“臭流氓一个。”其中一个俄罗斯男人说道，喝着烈酒站起身走到古沁心的身前将手伸出，两人便击了掌。

冰天雪地，身边那一群人呼出一口气，只看到白气在空中飘着，随后又将结界张开。

然而这表明了古沁心的事情，这一群人绝对会干扰。

“为什么呢？”言梓欣说道，看着带头的男人，他看到言梓欣后眼里只是闪过一瞬悲茫。

连最不安定因素都来了。

男人很讨厌宿命论，尤其是为继承者的身份，更多的带来是麻烦。

男人认为言梓欣并没有真正的经历过这些。

“我能感受。”

言梓欣盯着他说道，他知道每一个老人都会这么说，在前辈的开荒下，基本不同时担心霜巨人和继承者。

在那个时候，连自己人都不敢相信。

“来这里，我想见布伦希尔德，叙旧。”

古沁心将长枪插入地面，靠在枪杆子上，男人只是摇了摇头，用俄罗斯语呼唤着周边那四五十人离开。

“那么费泽尔，是叫这个吧，麻烦您在这个西伯利亚地区，多安排继承者过来，能从阿斯加德运过来的最好。”

“每一个区域至少有一个，到时候芬里厄真正的爆发，会引起一些不自然现象和异物吧。”

古沁心说完，她倒是想起来十几年前芬里厄的带来的异变，违背自然气候，茵绿葱葱在这一个月却变得荒芜生机，直接引起了粮食恐慌。

谷物根本种不下去，全球温度骤降，种植的农作物七成被冻死。

部分霜巨人甚至无视了结界直接在结界外吞噬人类。

“芬布尔之冬”在北欧神话中，这是一个灾难，却演绎在了现实。

第二个芬布尔之冬的降临会是今天吗？

还是之后······那是巴尔德的死亡带来的，同样芬里厄也能带来。

垄铭在古沁心出发前又写了一封信。

这些怪物复活需要的是继承者生命、人类的负面情绪、被吞噬掉的灵力、时间。

而那些受到霜巨人诱惑的普通人则是祭品之一。

垄铭在跟前辈研究之前又得到一个文件，那是七八年前第二代真理与正义之神的资料，他最后死在了埃及。

第一代真理与正义之神在阿斯加德争夺战的前一天，腹死胎中。

“务必带上言梓欣，这个是我的前一任继承者（successor）所交代的。”

“格莱普尼尔是芬里厄的枷锁，在你的识海中锁住火苗的那一道锁链便是，到时候再把她强行取出来，虽然会伤身体。”

“好想拦着你，但是我又打不过。”

男人说道，只听到那一群人都在嘘他。

“你笑个屁，你上去跟她打，一拳把你撂倒！”

于是那一群人带着欢乐离开，只留下一脸呆滞的言梓欣和面无表情的墨羽，言梓欣抱着手看着营地于是带着墨羽在四处逛着。

而古沁心只是走在其中一个大帐篷里。

她推开布帘，只看到一个女孩子，棕发及胸，跪在地上，双手握着长矛，仰着头看着矛尖，转过头看时，女孩只是笑了笑，紫色的眼眸却有一丝神采。

古沁心张开双手，只看到女孩站起身抱住古沁心，她身上的铁链贴在古沁心的身上，古沁心感受到一丝的寒冷。

她松开时，铁链脱落在地上，而古沁心将外套脱下披在女孩的身上。

“又不好好待着了吗？”

古沁心说道，牵着女孩的手走出帐篷。

她叫做布伦希尔德，北欧神话奥丁之女，齐格鲁的妻子，而她的结局只是为情所伤抑郁而终，不再有女武神那般优雅。

在外边的小树林里，古沁心找到一处空地，在自己随身带的包包上拿出两瓶伏特加，将它打开递给布伦希尔德一瓶。

布伦希尔德微微一笑，结果伏特加直接喝了三分之一，只看到她突然趴在地上咳嗽。

“不要那么猛。”

古沁心拍了拍她的肩膀。

为什么想要见她······古沁心想着。

是那个时候自己一个人在俄罗斯流浪就是布伦希尔德收养的她吧，而古沁心自己认为这辈子的错误就是让她，布伦希尔德来到了继承者的世界，让她知道了自己，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情人，齐格鲁。

然而这一切都是空谈的，齐格鲁压根不存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臆想，都是她遭到亲人的抛弃为了安抚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男人，而古沁心他们害怕······做了错误的决定，让布伦希尔德塑造这个齐格鲁变得更加更加的深沉，选择······选择顺着她的想象，去相信这一个人物。

这就是古沁心一行人的报复！这个家伙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当她得到了一部分的真相后。

然后第二次暴走，却是这样。古沁心回头看了眼小山，山头却被削平了，也知道费泽尔他们废了老大劲让她冷静下来，现在古沁心在她的身旁，倒是让布伦希尔德更加地安心。

“下次带我来中国吧。”

“你要吃什么我带你过去，这里还有可爱的孩子做饭。”

古沁心笑着说道靠在枯树上，布伦希尔德则是躺在她的大腿上睡着了。

古沁心再回过头时发现言梓欣站在他的身旁，她能感受到他的不忍。

“只是觉得难受。”

言梓欣抓着衣服说道，看着一片雪景。

只是在心里却感受到一丝死寂，不是周围环境带来的，这是他自发，突然之间感受到的恐怖。

在这之后，不对，我能不能活着回来。

言梓欣蹲在地上，抓了一团白雪直接按在自己的心脏处，转过头看时，古沁心也靠在树上睡着了。

微微吹来的寒风让言梓欣更加感受到寒意，他将外套披在古沁心的肩上自己倒是蹦蹦跳跳地离开。

冷！

（二）

德泽尔，俄罗斯继承者，出生于苏联解体的前一天，从小受到马克思主义的陶熏，在自己最意气风发的十五岁，在不伸展结界的情况下被古沁心一拳送进医院呆了一个月。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俄罗斯的熊。

在他出院后的就几个月，就跟着古沁心屁颠屁颠地跑到各个地区去施展结界，顺便去了解各个地区的异动。

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继承者都忘了古娜伊的死亡，甚至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在哪里封印了芬里厄。

在那个布里尔寒冬，只能看到霜巨人的残骸和一具尸体。

还有最后印象的是布伦希尔德，这是她受到天命限制时亲眼见证了古娜伊一人抗击十万霜巨人的过程。

为什么会忘记？

这是连他们都不知道的原因。

然而能够知道的是，如果是灵魂的消散，真的会连最后属于死者的记忆都消失。

他在车上，叼着烟，手里拿着电报，瞅了一眼然后直接撕掉。

他听了古沁心的话，让阿斯加德把继承者送到西伯利亚地区然后在进行布局。

在那之后，他们的死活会怎么样倒还不知道。

唯一能够知道的情绪是激昂，更真实的是恐惧。

神话中连神祇都害怕的凶兽，那么他们会怎么死的，死在狼群口中还是被芬里厄一巴掌拍死？

“恶趣味。”德泽尔骂道，将结界展开。

下了车，将吸了一半的烟扔在一旁，看着周边继承者躺在地上，其中一位的手臂直接被狼咬断，这附近可没有医院，也没有治愈能力的继承者。

“脑袋疼的厉害，灵力在疯狂地丧失。”

是那一位倒霉蛋说的，德泽尔拿着骑士剑在巡视着四周，而这个继承者却没能撑过治疗的时间。

至于发生的时间，只在两分钟之前，好端端的突然出现一道间隙直接把其中一位继承者的手臂咬断。

难不成这玩意有毒？

德泽尔站在尸体旁，注意到断臂的伤口不断地腐蚀。

是狼的。

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出现一道间隙，只看到一阵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来不及反应。

刚把骑士剑架起势时，只看到那个东西在一瞬间却变成了冰雕。

狼的冰雕，现在德泽尔能看的一清二楚，它锋利的牙齿，牙缝还有点肉。

德泽尔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慢悠悠地转过身，只看到一个男孩慢悠悠地走着，手上提着一把透明的东西，只看到他提着它往自己的手臂上一划，它才出现了原形。

而这个血液却吸引了一些动物，狼群在不断地靠近他。

其中一位在迈开一步时下场就是变成了冰雕。

德泽尔还记得这个白发男孩叫墨羽，他看到墨羽直接走到冰雕旁，提着那把太刀直接把冰雕劈个粉碎。

“哗”

墨羽在迈开一步时，那些狼群没有一个幸免全部被冻住。

“西西伯利亚狼。”

他说出狼种的名字，将食指伸出，一串文字传导在他的手上随后又离开，在那周围有出现了数以百计的间隙，而冒出的狼头直接被冻住。

之后就是狼头落地。

然而墨羽并没有放松，在古沁心去寻找布伦希尔德时就看到了一个脚印，那是巨型生物的，但是这个玩意却是狼。

而这个脚印却在布伦希尔德削平的山头上。

墨羽感到不对劲立马赶到德泽尔的身旁。

不过在墨羽离开之前又察觉到不对劲，一个继承者的尸体被埋在雪中，并不是继承者能够造成的伤口。

在德泽尔离开时，言梓欣注意到他脖子上奇怪的图案，这时才告诉墨羽。

这几个继承者是被盯上了。

墨羽眼前出现巨大的间隙，能够看到一匹巨狼在走出舔了舔自己身上的冰晶之后把自己的獠牙张开对着墨羽。

只看到其中一个牙齿直接被墨羽一刀斩断。

加尔姆，海姆冥界的看门犬。

一股死人的味道。

墨羽心里想着，只看到加尔姆直接撞向墨羽，而墨羽提着太刀格挡，之后被冲击力直接撞在一棵枯树上。

墨羽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现在浑身剧痛，这匹狼体型大就算了还那么能蹦跶。

当它还想要在行动时，只看到突起的一道冰锥直接刺穿加尔姆的前腿，随着加尔姆的哀嚎，墨羽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拿着太刀直接把它一排牙齿全部斩断。

在墨羽将刀收入刀鞘时，又将刀抽出，直接将到挥向其中加尔姆其中一条腿身上。

狼的血液只在空气中被冻结，不过墨羽的衣服上还沾了一些。

德泽尔！

墨羽突然回过神来，想要去寻找时，只看到德泽尔回过头来看着墨羽，手上骑士剑直接被巨狼咬断，又是那个巨口。

然而这一次却被一把唐刀挡住之后又被一个女孩持着长枪撂倒在加尔姆身旁。

“赶上了哟。”

女孩松了口气，挥舞着手上赤色长枪。

“你还记得洛基说过海姆冥界吗？”

“我能猜到加尔姆能够蹦出来的原因了。”

“洛基那个**肯定用了不正常的方法来到里边，估计是牵引谁的灵魂。”

“说实话，我没办法去分辨他。”

古沁心说道，只看到结界被接触的瞬间又有一个新的结界的展开。

“你看那个傻娃子，又被吓懵了。”古沁心看到德泽尔的恐惧忍不住笑起来。

“这很正常，像言梓欣那样淡定的都是怪物。”

“不，我也在发抖。”言梓欣吐槽道。

“你那是冻得！”

墨羽在一旁吐槽道，只看到加尔姆把自己前脚一抬，那个冰锥直接碎在一旁。

那些冰碴子直接砸在墨羽的身上，他的左臂挡住那些冰碴子，只看到加尔姆出现在他的上方，而墨羽注意到后立马躲开。

轰的一声在地上的雪被扬起，此时的墨羽不再是握着太刀，而在他的手上却是骑士剑，他挥了挥然后插在地上，之后又是一把长剑逐渐地出现在他的手上，他深吸一口气，在周边卷起的气流不断地吹打着他的身体，地上出现的武器也越来越多。

当最后一把太刀凝结成时，那些插在地上的武器却自己动起来吸附在太刀的身上。

“所誓万物真理”

墨羽持着这些武器，直接朝着加尔姆挥砍，只听到骨制品断裂的声音，加尔姆最后一排牙齿直接被斩断，而牙床直接被冻住，它张开了獠牙，却是被冰柱刺穿。

在下一秒，墨羽将武器往上举起直接劈砍在加尔姆身上时，从加尔姆身上流出来的血液洒一地。

热腾腾的白气，被腐蚀的地面，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然而并没有杀死加尔姆，它还剩一口气，站起身来，却被古沁心一枪挑飞的巨狼砸在身上，在最后被空中的金矛刺穿。

但是，这一切却是古沁心的失误。

因为······

这两匹狼竟然融合在了一块。

（三）

在那个瞬间，众人感受到威压，能够闻到的不是那股腥臭味，而是从内心感觉到的，地狱的恐惧，有罪之人所呼吸的空气。

恐怖，残忍，绝望，饱受折磨。

言梓欣提起唐刀，往后退了几步，注意着它的行动。

而古沁心在加尔姆适应真正的身体之前自己倒是冲上前。

只看到长枪挡住了加尔姆的前腿，狼爪直接划破的古沁心的外套，而古沁心手腕一转直接将狼爪斩断，但是不到一秒那些狼爪又恢复原样。

“啧。”

古沁心咂舌，看着周围，天空上方的结界有一处出现了一个黑点又在一瞬间恢复原样。

它们卢恩文字都能利用了吗？

古沁心继续挡着加尔姆的爪子，她大腿发力跃到一旁，赤色长枪直接**加尔姆的一侧。

然而长枪的枪头刺在它的肉体中，古沁心想要**时却十分的吃力，而墨羽再一次拿着那个巨剑直接劈在它的脑袋上。

只看到脖子上飚出的血液，古沁心刚把枪**就被加尔姆一身子撞在一旁。

“你妈的。”

只听到古沁心大骂一声，直接出现在加尔姆的身后一脚把加尔姆踹飞，在一旁的墨羽大巨剑都没有握紧，就随着加尔姆的身体直接飞出去。

而在加尔姆倒在地上之后，它想要再爬起来时周边却开始缠上了金色的铁链。

而在加尔姆的周围出现的长矛不断地刺穿着加尔姆的身体。

不对劲。

言梓欣心里想着身体已经开始动起来。

在一旁的古沁心看到她被压制时同样觉得不对，再回过头时能够看到浑身带着伤的加尔姆出现在它的身后，而她却被言梓欣推开。

“砰”

只看到加尔姆撞在树上，它转过身时，却发现一柄唐刀直接刺瞎的左眼。

“呜”

它在地上打滚，言梓欣将刀抽出来，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而加尔姆身体往前一滚。

言梓欣也知道不妙，但这个时候身体就是僵直的状态。

在加尔姆向前滚的那一瞬，言梓欣很有可能会被加尔姆压在地上，按照这个情况时不是十有八九被压成肉酱。

言梓欣反应再快有什么用，他那时候的身体是悬空的压根做不出其他的动作，即使言梓欣反应迅速，而加尔姆也开始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在那一瞬，言梓欣似乎被谁抱着，之后被放在一旁。

“你也是齐格鲁的朋友吗？”

女孩笑了笑，右脚微微往后撤，身上的锁链也在晃动着。

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在地上的长矛被她抱在怀中，她将身上的锁链卸下，右手持着长枪半身往后，左手食指指着加尔姆脑袋，在那一瞬长枪被掷出。

“回到你那肮脏的地狱吧。”

长矛从加尔姆巨口刺入，随后穿过身体，又了一秒，周边突然出现的强气流直接把加尔姆吹飞，而血液却洒满空中，而他们却淋着加尔姆的血。

在最后它掉在地上血流满地，周边的伤口直接炸开，在它的身体上的出现的卢恩文字在入侵它的肉体，在最后一同被腐蚀掉。

过了一会，言梓欣将横刀拿起时········

在那一瞬间，那把刀的刀刃却断掉了，而他突然半跪在地上捂着脑袋，却察觉到些不对劲。

“太奇怪了。”

言梓欣呢喃着，回过头看了古沁心一眼，随后站起身到墨羽的身旁，而那把太刀却没有什么事。

“前辈。”

言梓欣在回过头时，只是看到布伦希尔德走到远处将长矛拔起，他跑到她的身前。

而布伦希尔德只是将手伸出来沉溺地摸着他的脑袋。

“你们好像·······”

“前辈，善待自己。”言梓欣抬起头说道，看着那双紫色眼眸心里却感到一疼。

布伦希尔德传说，在最后抑郁而终的女武神，改娶他妻的齐格鲁，他一辈子都记不起布伦希尔德了。

言梓欣说完，只看到布伦希尔德在那一瞬失去意识，而言梓欣抱住她。

“前辈！”

“我来吧······”古沁心说着，走到言梓欣身旁自己背起布伦希尔德。

“以前在这里流浪的时候是她收养得我呢，收养了我一年。”

“她对我很好，就像我的姐姐。”古沁心苦涩地笑着，带着墨羽和德泽尔找到一个歇脚处。

“之后她发现了继承者的秘密，她也得到了记忆，布伦希尔德，正如她的名字。”

“刚毅、善良。”

“为所爱之人不顾一切。”

古沁心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漫天飘雪。

“这就是悲剧，你看到的是被‘爱’逼疯的她，她的内心一直想要找到自己的英雄。”

“杀死巨龙的英雄，齐格鲁，但是压根就没有啊！”

“为什么，我们会去应和啊，他妈的！”

“明明我能够阻止一切，为什么我这么的任性！”

“我对不起我哥，也对不起她，在我最任性的年纪伤害了两个人。”

古沁心说着，半个小时后，只看到一群继承者站在古沁心的前边。

其中一位走到古沁心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脑袋。

阿斯加德的继承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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