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风行的声音甚至出现了颤抖。
“噗。”宫羽涯一口血喷在了风行脸上:“抱歉啊,忍不住,毕竟我没学过怎么用灵力压制自己的伤势,那个,你问我怎么到你身后的是吧。”
风行闭着眼睛,却不敢有一点动作,但心里已经骂开了。
——废话,不然我问你怎么做到一口血喷到我脸上后还能这样谈笑风生吗?
“你也不用装作害怕了,我知道你还在盘算着怎么脱身。我不过就是借助爆炸产生的冲击弹到了你的身后而已,至于你为什么没看见,那大概是因为这一波攻击的光效太过强大,欺骗了你的视线吧。”
风行听完之后,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在攻击落下之前跳起来,配合上‘风飘絮’身法,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可恶,我怎么就不会“风飘絮”,我要是会“风飘絮”,会是这种死腔样子?
风行的内心独白甚至不由自主飚出了不知来自何处的方言。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么就不会‘风飘絮’?要是我会这个身法哪里会被你抓到’之类的?”
“!!!”风行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怎么可能?这个宫羽涯真的是宫羽涯?还是说是别的高手易容成的?以前的宫羽涯哪有这么聪明,我记得我还骗过他的源晶呢!
“这次的惊讶大概是真的,是不是觉得我原来没这么聪明,怀疑我是别人假扮的?”
风行咽下了一口口水,颤声道:“不愧是大人,不知大人是何方豪杰?又是为何帮助那弃人宫羽涯?在下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下愿意付出宫羽涯给予您的十倍来雇佣您,助我抓住宫羽涯。”
宫羽涯愣了一愣,然后露出了笑容:“你小子不用耍这个滑头了,我的目标不过是要去那真正的婚礼现场而已,你好生带路便好,到时候我自然不会为难与你,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风行的回答几乎是变了音色,却不敢点一下头:“都,都散开吧。到时候工钱爷自然给你们。这位豪杰,咱们......”
“也不要弄什么胡里花哨的了,弄一辆车过去。”
“明白,明白。快点备车!”
下面的镖师们也不怠慢,三下五除以二便办妥了所有的事,只是,准备的车......
“哦豁,囚车都准备好了,风大王使倒是准备的很充分啊,这是准备一下子侮辱到底了?”
风行的脸上满是尴尬:“这个,这不是......”风行想了半天没能想出来什么好的词应答,只好对着镖师们换了一张脸:“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换一辆好点的车来,囚车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现在就吧这个囚车毁了,现在立刻!”风行生怕身后这位一时兴起让他坐这囚车上街,赶紧趁这位还没有想到这一茬的时候让镖师们抢先毁灭这种可能性。
“轰!”随着一声巨响,囚车碎裂。大约一刻钟后,一辆“宝龙”牌灵气动力车载着宫羽涯和风行上了路。
宫羽涯的血棘长枪已经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身边就是风行,当然,血棘之枪的枪尖自然是对着风行的腿的,具体偏向哪一条腿,宫羽涯没有看,反正风行一动都不敢动。
“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手滑啊,小的求您了!”
“你再废话我搞不好被你一吓,手会抖。”
“别别别别别,千万不要,我代表我一家老小......额,列祖列宗求您了好不好?”
宫羽涯没有再理会他,把头偏向了车外的繁华街景,这一城的欢歌与喜气,让他的心感到疼痛。
——以为我不是我,以为以前的我蠢笨不堪?呵呵,我以前不过是一直在用最为积极的眼光来看待每一个人而已,在以前的我眼中,只要不是我特别讨厌的人,每一个人都不是坏人,都是可以交流的。只不过现在,我开始不排斥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每一个人的用心而已,就像我不排斥相信你风行会动用如此狠辣的手段,雇佣一个礼堂的镖师来杀我;就像我开始相信这个净云天的法治社会并不是那么的完善,相信有不少人会在违法的边缘行事,乃至于在某些“伞”的庇护之下欺男霸女,乃至于为了钱而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下杀手。我只是这样,把最为恶劣的想象施加于你们的身上,就被你看作是无比的聪明,聪明的不像是我,聪明的像是一个智者。
“大人,不要走神啊!快,快......快要刺到我的......”
“闭嘴!”
“是。”这一刻的风行简直卑微到了极致。
..................
——他没有来,他没有来,太好了,他没有来,他成长了,他终于成长的可以自己......等等,会不会是他出了意外,会不会就是那天之后他被......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来是好事,他不来是好事,他学会了保护自己了。
殷采菱独自一人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一身红装,眼中的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淌,她不知道,这是庆幸、伤心、失落、担忧还是悲哀,也许,都有吧。
今日是吉日,不多久便是吉时。这是满羽陵城的吉日吉时,是这羽陵城男女老少的吉日吉时,是除了她和宫羽涯之外的所有人的吉日吉时。
——时光啊,时光,你慢些吧,你歇歇脚吧......
“我在瞎祈祷什么啊,殷采菱,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你早就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啊,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一样......”
是啊,正常人家的女孩子这个年纪,依旧是拥有着天真烂漫的权利的女孩儿,可是她呢,明明还在这样的年纪,还在本应该和闺中密友们谈论着哪里的花儿最艳丽、谈论着心中牵挂着的情郎的年纪,却早就失去了这一切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她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拿起了面前的那张红纸,用嘴唇抿了抿,眼睛,却依旧止不住的瞟向她看不见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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