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弟啊,今后九公子的位置就正式给你了,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问问你。”
宫羽澜在听到这一番话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九公子的位置是何等尊荣?长老的继承人、一脉的代表之一、比几乎所有其他小辈都要丰富的修炼资源......这种位置,他宫羽涯居然说放就放,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这家伙平时再傻也不至于连一点点正常的价值观念都没有吧?而且,那时候,他和我对视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明显和以前有了区别了......
“澜弟,你放心,我绝非戏言,也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谋划,难道你长到这么大,听说过我谋别人过吗?”
听到这句话,宫羽澜的眉毛挑了挑。
——对,你是没有谋害过别人,我净听说你被别人耍得团团转了。
“大哥有什么问题请讲,小弟听着便是。”
宫羽涯闻言,看了看宫羽澜的脸,搓了搓手,皱了皱眉头,又回过身跨出门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这才回到房里,关上了门:“澜弟,把隔音阵法开起来。”
看着面色如此谨慎,行动小心得简直不像是宫羽涯的这个男人,宫羽澜心里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是按照宫羽涯的指示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隔音阵法,顺便把自己的院子的隔音阵法也开启了。
“大哥,究竟是什么事情,您要如此谨慎?”
说实话,宫羽澜的内心从他看到宫羽天莱的投影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种很明确的担忧升起,他在担忧,更实在害怕。并且,这种担忧与害怕在宫羽涯出现之后越发的强烈和明确,宫羽澜的内心很清楚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但是他真心的希望不要让这个让他害怕的东西现世。
“你觉得我为何要谨慎至此呢?”宫羽涯的言语温和得就像以前的他一样,但是他眼神之中的光芒却让宫羽澜的心跳加速不止。
半晌,宫羽涯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澜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宫羽澜的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一下。
——不好的事情,他指的是?难道是风行把我供出来了?不可能啊,风行他应该是有轻重的,他一个奴才的话有多少分量他应该很有数,不然他是爬不到“风”姓的位置的。
“哦,大哥......”宫羽澜强颜欢笑道:“大哥,小弟自知并非圣人,不好的事情自然也不曾少做,就譬如方才出言不逊,也是不好的事情......哦,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小弟一定好好反省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把做的错事,一一罗列并且自省......”
“澜弟,若是如此,我也不会这般遮遮掩掩了,我宫羽涯做事要遮遮掩掩的时候并不多,这次我是为了你才这般的,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啊,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了吧。”
宫羽澜闻言,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大哥,夫人被害一事与小弟绝无关系啊!我不过是做儿女的,哪里能够掌控得了父母,小弟真的是无辜的......”
“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了!大哥又岂会是随随便便迁怒自己兄弟、乃至于残害自己的手足的人?大哥若是真要给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大哥会这样和你好好说话?”
宫羽澜内心的那个指向极其明确的不安开始跳跃起来,他感到双颊有点热:“大哥,我......”
宫羽涯叹了口气:“唉,这么说吧,澜弟,我是从兰妹妹那里过来的,她的样子很不对。”
宫羽澜这下子感到自己的双颊已经彻彻底底变得火辣辣的了,一时间沉默了,因为他现在想不出应该如何去回答这一句话,平日里圆滑聪颖如他,此刻也失去了反应。
看到宫羽澜这个模样,宫羽涯不由得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壁画,久久不能言语:“冤孽啊,冤孽......”
不多时,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宫羽涯的目光又移了回来,缓缓道:“澜弟啊,我离开后不止一次梦到过一些我并不是很愿意梦到的场景,可是我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真的,你和兰妹妹十岁以前的时候,我就不止一次说过你们,让你们自重,我本来以为......现在好了,我一不在,你们也长大了。”
“大......大哥,我......”
“你到底怎么下得了手的啊?你才十五,兰妹妹才几岁?才十二啊!你......”
宫羽涯是真的骂不出口,一来是因为自己平时也并不会骂人,二来是因为自己的自我约束,三来是因为,面前的事实,真的太让他感到无言以对了。
“澜弟,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做出这些事情的?这里没有外人,你和我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告诉宫羽天正。”
“大哥,我......”宫羽澜突然哭了,泪水打湿了地砖。
看到宫羽澜这个样子,宫羽涯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别哭了,你也大了,还有三年你就要成人了,你最好自己想想清楚吧。”
“大......哥,你......你没有和兰妹妹说......什么........吧?”宫羽澜抽泣着,断断续续问道。
“我怎么可能对着她问什么?”宫羽涯俯下身子轻轻拍着宫羽澜的背,无奈道。
“大哥,你,你没有和别人说你去了兰妹妹那里之后还来了我这里吧?”
宫羽涯脸色变了变:“你......难道你们两个还让别人知道了不成!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不会蠢到做这种事情,我说过了,家丑不可外扬。”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这种事情,就像您说的,家丑不可外扬的......”
“你知道这是家丑,说明你还有救,来吧,起来吧。”宫羽涯手伸到宫羽澜右臂下,拉着他,想把他拉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之间一抹炫目而冰冷的白光闪过宫羽涯的视线,然后,宫羽涯感到了一股来自腹部的剧痛。
“澜弟,你......”
“是啊,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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