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愧疚的姜初言,心里翻起了巨浪,璃儿和子忻一直坚持说当年有人追杀他们,难道吴家的人真的是在痛下杀手么?
吴预章真的会做出掳走云苓子女之事?心里开始怀疑和动摇了起来。望了一眼吴氏,只见她瘦弱的娇躯,苍白的脸色,好不惹人疼惜!
自己应该相信自己的结发妻子,随即姜初言摇了摇头,打心底里摒弃了这份儿怀疑。
姜初言定了会儿,便缓缓道:
“璃儿,我知道你受苦了,为父对不住你们,对不住子骏,你暂且在这儿安心住着待嫁,云王爷回京时,我会给你一份儿丰厚的嫁妆,让你风光出嫁,那还是你娘亲留下的!我知道,我对不起芝儿,曾怀疑你俩不是我的血亲,让你们受苦了,我会好好补偿的,你安心呆在相府吧。”
姜初言自顾自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妻女脸上变幻的色彩。
璃儿微笑着把吴氏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还有心珺,心璐和姜子恒那一脸吃惊愤恨的表情清晰地印在了脑门儿,对他们微微一笑,道:
“父亲大人,你待璃儿真好,我相信娘亲在天之灵会慢慢安息的,哥哥也不会再因为担心我,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父亲,您还没给我介绍完呢!”
吴氏望着这和那人一模一样的眉眼,听着这怪异的笑语,心里一阵发憷,这丫头看起来不太好拿捏啊!吴预溪正了正自己的脸色,脸上挂起温婉的微笑,扶着姜初言的胳膊,柔声说道:
“璃儿,我是你母亲,身子虚弱二十年了,不常出玉溪苑,后院里的大小事宜都是你大姐珺儿和李嬷嬷、蒋妈妈在打理,日后常到玉溪苑去看看我这多病的身子,相信我会好多了,进了丞相府,日子会好的,不会在让你过以前那种难堪辛酸的苦日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璃儿看着那弱柳扶风的样子,自己好歹懂点儿医术!暗笑:病了二十年,竟然还这么有心力劲儿跟我耍嘴皮子!装什么装,恶心人的嘴脸!
璃儿莞尔轻笑:
“夫人客气了,我还是唤你夫人吧,要不然把你叫成了死人怎么办?我有两个母亲都死了,亲娘亲,怎么死的您应该知道——”
璃儿顿了顿,瞧见吴氏故作平静的脸上微微皱眉,另一只垂着的手却颤了颤。璃儿接着道:
“璃儿还有个把我和骏王爷养大的母亲,哦,她叫姜星儿,也死了!我再这样唤你,多不吉祥啊,你要是不久后也死了,人家还说是我叫的呢?!我可不想被别人误解成催命的......还是叫丞相夫人来的好,您说如何,父亲?”
璃儿轻轻一笑,扭头问姜初言。
姜初言脸色一直不太好,对这个女儿自己是满怀愧疚,看着娇笑嫣然的璃儿,接道:
“称呼而已,各凭心意,我知道你是个倔的,夫人就夫人吧!——丞相府很大,住的地方你随便挑选吧,让你大姐再给你添点儿使唤的人,缺什么物什,就直接和珺儿或者姜业说。”
姜心珺正在沉思,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另是一番计较。侧脸瞥了眼身后的姜心璐,姜心璐忍不住上前,一脸不满地对着姜初言道:
“父亲,爹爹!她是郡主,我们怎能担得起皇家的吃穿用度?”
璃儿嘴角一勾,“放心,我虽是郡主,也不会轻易摆谱!我没有奢侈挥霍的习惯,更不会苛责下人!只是若有人敢不敬,郡主之名也不是摆设!今日起你们唤我郡主,三小姐皆可!我只是暂住,待云王会京,我便会嫁走。我就住进娘亲生前的院子吧!”
姜子恒摇了摇破扇子,笑道“三妹,你确定住古苓苑,那里可是很偏的!”
怎看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璃儿打心眼儿里把子骏给归为天人级别,这人一人渣!“偏点儿好!我和我娘亲不仅外貌像,性格也似,都喜清静!我眉心有胎记,你们记清,小心别半夜认作了别人,当做了娘亲!”
姜心珺凝眉,随即微笑,大方地看着姜初言,“父亲,站这儿说话多累啊,管事儿的还都在这候着呢,母亲身体经不住久站,您看?”
璃儿一笑,“大姐说的是,可是这见也都见过了,该交代的也都交待完了,我也有点儿累了。哦!对了,夫人,我娘亲怎生我时,体弱了点,二十天就弱的没了命;您身子有病,怎地就病了二十年还如此美丽动人?我刚还以为是我哪个姐姐呢?!真是人各有命啊!”
璃儿也不顾吴氏和李嬷嬷那难看至极的脸色,眼波微动唤道:
“李嬷嬷,刘姨娘你们俩带路吧,青朵带人跟我去古苓苑歇着!父亲,夫人,大姐二姐,大公子,各位管事,璃儿失陪了!”
众人目送着比大小姐更美丽,微笑更亲切甜美的璃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去,齐躬身道:“恭送郡主,送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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