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天见她一边解上衣扣子,一边像梦游人一样喃喃自语,不停地说:“我也给你!我也把身子给你!现在就给你!”说话之间,她就已经把那件黄底碎花的棉衣的扣子全部解开。
冷笑天一把捉住她的双手,愧疚地说:“小雪,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好,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是个见异思迁、脚踏两只船的人,对不对?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家境又这么好,将来肯定会找一个比我强得多的男朋友。至少,你将来的男朋友不会像我一样,是个死农民,对不对?”
冷笑天想用玩笑话来冲淡现在这种沉重得要命、尴尬得要命的气氛。
林雪停止了脱衣服的动作,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着他,用强装出来的平静的语气问道:“你不想要我是不是?我的长相、我的身材,哪一点比苏晓丹差了?你说说!如果你说出我比她差在什么地方,又让我心服口服,我就立即离开冷溪村,从此以后再不和你见面,再不来纠缠你!”
冷笑天苦笑着说:“小雪,你哪里都不必苏晓丹差。论身材、论长相,她有些方面还比不上你。但是,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呀!这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比比皆是,难道只要是比苏晓丹涨得漂亮的,我就要去找她做女朋友吗?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的小妹妹看待的,而且也很想有一个像你这样聪明活泼、漂亮大方的妹妹。我们以后就以兄妹相称,好不好?”
“不!我们不是兄妹!我不要跟你做兄妹!我要做你的爱人、做你的妻子!”
林雪有点情绪失控地尖叫起来,忽然一把搂住冷笑天的脖子,喘着气说:“笑天,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我的爱人、我的男朋友、我未来的老公,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说着,她就抱住冷笑天的头,在他的脸上、嘴唇上一顿狂吻。同时,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冷笑天见她情绪有点疯狂,不敢用力挣扎,便任她在自己的脸上吻着,同时也用手搂住她的腰,生怕她狂乱之下会摔倒在地。
林雪吻了他一阵之后,见得不到他的回应,忽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鼻子,上下牙齿用力一合,痛得冷笑天“哎哟”一声,把头一甩,挣脱了她的搂抱,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又不敢说重话刺激她,只好默不作声地站在黑暗中,不停地用手擦拭鼻子上的鲜血。
林雪咬了他一口之后,好像发泄出了心中的怨愤和酸痛,站在冷笑天对面静默了片刻,忽然转身,一言不发地往村里走去。
冷笑天此刻鼻子上牙痕鲜明,血迹斑斑,如果现在回去,肯定会引起自己父亲和老首长的怀疑。再说,现在林雪脸上还是泪光点点,而且估计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便有心要引得她高兴一下,便追上去扯住她的手,说:“小雪,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再回去吧。我的鼻子刚刚被你咬掉了半边,现在回去,你爷爷和我爸爸肯定要审问我。等下我运气把伤口封住,再擦拭一下,估计就很难看到痕迹了,到那时我们再回去,好不好?”
林雪不做声,任他拉着她在一块背风的草坪上坐下来。
两个人沉默一阵。林雪忽然把身子慢慢依靠过来,像一只寻求温暖和庇护的小猫一样,缩进他宽厚的怀里,仰起头一言不发地盯着漆黑的夜空。
冷笑天无话找话地问道:“小雪,我觉得苏程对你挺好的。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经常来找你玩?”
林雪半响没做声。许久,才幽幽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找他做男朋友?是不是觉得如果我和他谈恋爱了,你的心里就平�了?”
冷笑天尴尬地笑了笑,说:“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苏程这个人很忠厚,对你百依百顺的。不像我,专门惹你生气。你如果觉得他还可以,也可以试着和他交往一下。很多感情都是在交往中日久生情培养出来的。而且,这种培养出来的感情比一见钟情更可靠、更持久。你认为呢?”
林雪低头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不久,她好像想通了什么一样,说:“那好,我听你的,这次回去就跟他交往,跟他去培养感情。但是,现在你的好好抱抱我,好好亲我一下,就当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吻。你不能敷衍了事,不能潦草塞责,否则我就阴魂不散地缠着你,做鬼也不放过你……行不行?”
说着,就抬起头来,在黑暗中用幽深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
冷笑天被她这层出不穷的鬼点子和小花招搞得晕头转向,便晕晕乎乎地答道:“行!”
林雪忽然一把抱住他,两个人滚倒在草坪上。
冷笑天的身子被林雪紧紧地抱住,同时感到她的嘴唇已经和自己的唇合在一起,一时间也有点意乱情迷,便张开嘴,两个人同时探出舌头,绞缠在一起……
两个人忘情地吻了一阵后,林雪的嘴里渐渐发出了细微的**声,不停地扭动滚烫的身躯,好像恨不得把身子融化进冷笑天的体内去。同时,她搭在冷笑天脖子上的柔软的小手越缠越紧,箍得冷笑天差点透不过气来……
忽然,林雪把右手抽出来,一把抓住冷笑天的手,把它放到自己高耸的胸脯上,喘着气说:“笑天,你要了我吧……我的身子,我要给我最爱的人……”
冷笑天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她这句话,像被兜头破了一盆凉水,猛地清醒过来,慌忙把搭在她胸脯上的手移开,语无伦次地说:“小雪,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这样……你还要找男朋友的……”
林雪凄然一笑,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贱女人?告诉你,你现在不要我,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对你的好……你既然不稀罕我,那好,我就去找个稀罕我的,把身子给他,让你安安心心地和苏晓丹去谈爱结婚,这样你总高兴了吧!”
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掸掸棉衣上沾着的草和尘土,抱膝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对面黑魆魆的山峰发愣。
冷笑天不敢答她的话,便也陪她坐在那里。
这样坐了一会儿,林雪忽然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待电话接通后,她脸上再次流下泪来,抽抽搭搭地说:“苏程,你在哪里?你想不想我?”
苏程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听林雪又说道:“我现在在跟我爷爷在吴水县。过完春节你有没有时间?我要你过来接我。你原来不是说要跟我到川都省的熊虎山去探险吗?你先到吴水来,我们从这里直接去,好不好?”
冷笑天听她说要跟苏程去熊虎山探险,吃了一惊,说:“小雪,熊虎山是野生动物保护区,里面的猛兽非常多,你们怎么想起去那里探险?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
林雪把电话一合,回头瞪着他,说:“你凭什么不让我去?你是我什么人?我跟我男朋友去探险,你多管什么闲事?你管得也太宽了吧!真是的!”
说着就把脸扭过去,仍然望着对面的山峰,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笑天不敢再做声,觉得两个人这样坐下去非常尴尬。而且现在话不投机,两个人很容易发生冲突,心里思考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逗林雪高兴的主意,便站起身子说:“小雪,我们坐在这里有点冷,不如我带你去捉斑鸠吧!这山里斑鸠特别多,如果运气好,有时一晚上能捉十多只。”
冷笑天之所以突然兴起这个念头,一是考虑到林雪这样在城里长大的小姑娘,肯定对捉斑鸠等活动充满新鲜感和好奇感,也肯定会感兴趣;二是自己和林雪已经在野外呆了这么久,如果现在回去,老首长和父亲肯定都会怀疑他们在外面不知搞了些什么明堂,自己也难得跟他们解释。但如果捉了几只斑鸠回去,就可以说是带林雪去山上捉斑鸠去了,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三是自己鼻子上的伤口,也可以解释说是在捉斑鸠的过程中被荆棘挂烂的……
果然,林雪听说他要带自己去捉斑鸠,就听话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笑天牵着她的手,打开手里的强光手电筒,便往山上走去。
在行走的过程中,冷笑天告诉林雪捉斑鸠的技巧:斑鸠和麻雀一样,冬天的夜晚,喜欢躲在松树林里,并且会钻进松叶最厚的树枝里面,一般很难发现。但是,只要发现了,捉起来就很容易——因为斑鸠有一个奇怪的特性:你只要用手电一直照着它的头,它就不会飞走,而是会将头死死地藏进羽毛里面,以为这样捕猎的人就看不见它了,跟“掩耳盗铃”这个成语的意思差不多。因此,农村里有一句俗话,叫做“斑鸠藏脑壳——别人都知道,只有自己看不见!”
林雪听到斑鸠的这个古怪的习性,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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