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一直守着醉酒的蓝湛,听他那些梦呓格外有趣。
突然,蓝湛直愣愣的坐起来,眼睛四处寻觅,直到看见了阿卿他才起身扶着阿卿肩膀,把她放到床榻上。
卿酒酒:蓝二哥哥,你醉了没?
阿卿在他眼前挥手,蓝湛又恢复了双眼无神的样子。
卿酒酒:还在醉酒中啊。
不过他竟然笑了。
格外诡异的是他坐在阿卿对面,捏了捏阿卿的脸。
蓝忘机:胖了好……
蓝忘机:叔父说如果我有孩子,就取名蓝沈。
蓝忘机:和我蓝湛一样的意思。
蓝忘机:字呢,你喜欢什么字?
阿卿心里有一座火山,从最云端一直堕到地上。
卿酒酒: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孩子。
蓝忘机:你呢,好好休息,每日开心。
蓝忘机:只要一想到忘机会有小忘机,就觉得好好笑。
醉酒的时候,他的话总是很多,也会显露出跟平时截然不同的样子。
卿酒酒:对不起,我也想做到你说的那样,但是我……
蓝忘机:嘘……
蓝忘机:蓝夫人,我带你去玩。
卿酒酒:等等,很晚了,我们去哪?
蓝湛拿着刻刀,认认真真的在柱子上刻下七个大字。
卿酒酒:蓝—忘—机—到此一游?
蓝忘机:你也来。
卿酒酒:我?
蓝忘机:来嘛。
卿酒酒:好好好,我也来。
折腾了半夜,阿卿终于逮到蓝湛回了静室,蓝湛虽然闭上眼睛,但他的手一直牵着阿卿的手。
他在阿卿耳畔,一字一句说。
蓝忘机:若你不在,空有这朗朗的百家仙门,于我,生又何欢?
卿酒酒:有此一句,飨我毕生。
翌日,阳光大好,蓝湛简单的准备了拜堂需要的东西,当他满心欢喜的去找还在熟睡的阿卿时,却心里凉了半截。
阿卿的身体已经不复昨日,每况愈下。
卿酒酒: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娶我吗?
蓝忘机:要!
阿卿端起酒杯。
如此绝色佳人,也算得上万种风情,实非良人。
卿酒酒:卿酒酒,以魂为嫁,不问命数,不理缘浅,不管结局。
卿酒酒:我愿伴君,哪怕不及一朝或一夕……
蓝忘机:愿百年以后,合葬一坟。
饮罢这交杯酒,就算礼成,但是阿卿终究再没能拿起来那杯子。
杯子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像一根钢针,刺破天际。
心碎的声音无外乎如此。
卿酒酒:忘机,对不起,我失约了……
蓝忘机:阿卿!
卿酒酒:不要哭,想我的时候就看看那棵樱花树,花瓣纷飞……
卿酒酒:每一瓣,都是我。
外人看来还以为阿卿是站在他身边的鲜活女子一袭翩然红衣施施然走在他的左手边在诡异的白昼中婉转成诗。
终究逃不过心灭情灭形神俱灭。
蓝湛眼前掠过那逐渐消失的灵识,雪花一样飘扬在静室,成了世间绝美的黄昏。
如果上天能给阿卿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宁愿不要再遇见任何人,只一心一意做蓝二公子的坐上卿。
如果傀儡也可以有来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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