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扣响宸王殿门。
正在练字修心的北堂墨染不太眼眸,只是道了一字。
北堂墨染:说。
“宸王殿下,王妃又爬上西宫那颗枣树,已经半个时辰了。”
北堂墨染:备水,她说什么时候玩累口渴就给她。
没过多久另一个侍女又低着头疾步走来。
“宸王殿下,王妃带着小猫翻墙头去找隔壁橘猫约架了。”
北堂墨染:组个应援团,给我王妃加油助威。
自从那日后,阿卿好像被开启了某个开关。
到处东奔西走上蹿下跳。
旁人不理解,但北堂墨染理解。
从小她被束缚的天性总算一下子释放出来。
这说明阿卿不再介意北堂墨染以前的严厉,她已经把这里当家了。
午后日头偏移,阿卿大刀阔斧的跑进大殿,拿起北堂墨染面前的茶盏仰头大口喝起来。
练字的北堂墨染终于抬眸。
北堂墨染:可是带着阿喵打赢了大黄?
卿酒酒:嗯!
卿酒酒:当时那战况一度很胶着,但是有了兄长的应援团,阿喵一下子就翻盘了。
北堂墨染:怎么还叫兄长?
北堂墨染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拈起一颗半寸见方的绿玉水晶糕,以一种极其闲雅的姿态送到阿卿嘴里。
阿卿傻呵呵的笑着然后垂着眸细嚼慢咽着,仿佛她现在正在品尝的是世上最贵最美味最稀有的美食。
卿酒酒:宸王殿下?
卿酒酒:皇叔?
北堂墨染:顽皮,你又不是我小辈,叫什么皇叔。
卿酒酒:可是我也不是江澄大侄子,我也叫他舅舅的。
“宸王殿下,宫里召见。”
北堂墨染挥手作罢,他摸摸阿卿的碎发。
北堂墨染:真拿你没办法,去换衣服吧,晚这时候的成婚礼,我等你。
卿酒酒:那你早去早回!
卿酒酒:我也等你!
离了王府去了皇宫,北堂墨染翻看桌子上的文书,手一抖纷纷扬散落一地。
敌国来犯。
需御驾亲征。
掌控兵权之宸王,速去。
无非寥寥数语,已经决定了他的去处。
身为一国之王,他必须要站在前面。
身为一人之夫君,他也必须得站出来。
北堂墨染:领命!
回王府的时候,阿卿已经换好了嫁衣,一身红衣翩然回首。
卿酒酒:你回来了!婚礼就低调一点吧,我亲手做了好多菜呢。
卿酒酒:来来来,跟我来!
北堂墨染不动,他拽住阿卿的手。
卿酒酒:怎么了?
北堂墨染:没什么……
北堂墨染:你做的东西能好吃吗,会不会腹泻,我提前准备一点药水?
卿酒酒:好啊!你敢质疑我的厨艺!
阿卿一下子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北堂墨染笑的温暖。
北堂墨染这整日都陪着阿卿吵吵闹闹,夜深的时候阿卿大大咧咧睡在床上,北堂墨染也细心的为她盖好被角。
北堂墨染:爱是沧海遗珠拾到者三生有幸。
北堂墨染: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爱字抛却生家性命?
北堂墨染:可是我会。
北堂墨染:为了你我会。
北堂墨染吻在阿卿眉间,而后温情尽散,他退下婚衣换上盔甲,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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