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养伤期间,倒也还算安稳,除了她爹爹娘亲每日必来看望关心一番,其他倒也没什么大事了。
在床上躺了两三日,容月便躺不住了,非要下床来走走。
只是,这两日容月发现,灼华总是心不在焉的走神,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也只是摇头说没事。
此时容月若是多问上两句,也许,日后的种种悲剧便都不会发生,她与润玉也不会越走越远,甚至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润玉走的那日,在璇玑宫抱着她絮絮叨叨的叮嘱了诸多事宜,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碰,下床不能站太久……
直到邝露来催,润玉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可是,不管是润玉也好,容月也罢,都没发现隐在阴暗处的灼华那微微发抖的身子和不停砸落地面的泪珠。
润玉走了之后,容月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她觉得,润玉才走了那么一会儿,她就开始想他了。
容月又在窗边站着吹了好一会儿的风,直到灼华开口唤她:“娘娘,您身上还有伤,不宜吹风。”
容月这才转回身走到榻上坐好。
忽的,容月注意到灼华手里一直端着个托盘,托盘里盛着一只碗,容月不由得问道:“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灼华端着托盘的手抖了抖,低着头,掩去眼里的挣扎痛苦之色,“这是陛下临行前,吩咐人做给娘娘的桃花羹。”
容月端起碗,看着那香气四溢的桃花羹,摩挲着碗沿,温婉一笑,持起调羹,勺了一勺送进嘴里。
灼华低下头,拳头握紧,眼泪又掉了下来,在心头声嘶力竭的呐喊:娘娘,不要吃,不要吃……
一碗桃花羹,不过一会儿,便全部落进了容月腹中。
容月放下碗,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致,可不过片刻,容月便觉得不对劲儿,四肢无力,浑身发软,此时容月若还看不出那碗桃花羹有问题,那她这些年就当真是白活了。
容月抬起眸子,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的灼华,“灼华,为什么?”
灼华‘噗通’一声跪在容月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泣不成声的道:“娘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我没得选,我只能这么做,对不起……”
容月闭了闭眼,看着灼华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同我说,我帮你解决。”
灼华拼命摇着头,“没用的,没用的,娘娘您帮不了我,对了,您放心,我只给您放了些煞气香灰,不会要您命的,她也答应过我,不会伤您性命的……”
容月敏锐的捕捉到灼华口中的那个‘她’,不由得问道:“她是谁?”
“你先出去。”
听到门外传来的这个声音,灼华身子颤了一下,看了一眼容月,咬牙跑了出去。
容月抬头,看着裹着黑色斗篷慢条斯理踏进来的锦觅,心口一揪:“锦觅,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一而再而三的取我性命?难道就只是为了个旭凤么?”
锦觅拽下斗篷,摇了摇手指道:“不,你错了,我这次不是来取你性命的?我只是要你帮个忙而已!”
“哦,对了,你最好不要乱喊哦,璇玑宫的人我已经引开了,你喊也没用,爹爹、临秀姨,还有润玉,此刻应该都前往西王母的寿宴赴宴去了吧,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锦觅挥了挥袖子,将容月收进袖中。
踏出璇玑宫的时候,灼华挡住锦觅的去路,“锦觅仙上……”
锦觅瞥了灼华一眼,“明日,你去栖梧宫,自然能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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