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铃响起来的前一刻,床上的少女总能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迷茫不过几秒,右手准确的拿起闹钟关上。
坐起身在宽大的床上伸了个懒腰,才利落的下床去浴室洗漱,女佣也掐着点进来整理被褥。
女佣:小小姐,早上好。
恭敬而古板的语气像极了机器人。
顾冉:早上好。
礼节性的回应一声,转身离开房间,经过顾言的房间顿了一下,随后抬脚走向楼梯口来到一楼,轻车熟路的进到厨房。
林嫂:小小姐,早上好。
林嫂是家里的老人了,没有其他佣人的古板与严肃,是顾冉在这个家少有的亲近的人。
顾冉:林嫂早上好。
这是顾冉今天绽放的第一个笑容。
像往常一样,帮林嫂配好菜,在餐桌上摆盘,楼上的人才依次下来。
这些事原本是不该她来做的。
即使现在放假,她也不敢睡懒觉,与其听母亲念叨她处处不如姐姐,她更愿意早起半小时帮林嫂做早餐。
林嫂:小小姐都弄好了,你快去吃早餐吧。
林嫂是疼顾冉的,在顾家这个小女儿总会被冷落,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家里的温情。
比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这位小小姐更让人心疼。
顾冉:好,辛苦林嫂了。
放下抹布,面对即将到来的场面她是不想去的,太压抑了,可是她没有办法。
顾冉:爸爸妈妈,姐姐早上好。
餐桌上已经落座的顾父轻微点了下头,翻开晨间早报算是回应,顾母也只是轻声应下。
顾言:小冉,快坐下。
顾冉:嗯
这个家也就只有顾言会开口叫她吃饭,每天都会经历的事,习惯就好。
在顾家的餐桌上,反正她一直都扮演着一个局外人。
听着顾母叮嘱顾言多吃一点的温言,顾父询问昨天在公司适不适应的软语。
一切都与她无关,以前常常流进心脏的酸涩感,正一天天,一日日中慢慢减少。
只是在听见“鹿晗”二字时,手里的动作才微微慢下来。
顾母:言言啊,昨天和鹿晗相处的怎么样啊?
顾言:妈,还能怎样,从小一起长大,该怎样相处就怎样相处呗。
没想到顾母会提到鹿晗,有些害羞的低头。
顾母见这样更开心了。
顾母:对对对,你和他呀从小一起长大,该怎样就怎样。
顾母:这呀越看越般配,等你们大学毕业了就立马订婚。
顾言:妈~
顾言嗔睨一眼顾母。
顾冉鼻头一酸,她现在想逃离这让自己莫名想哭的地方,却被一道声音打断即将要站起来的身体。
朴灿烈:顾伯父,顾伯母,我们来蹭饭了,不晚吧。
朴灿烈刚处在变声时期的低音炮总能让人不见其人只识其音。
心里那点不开心,也因为朴灿烈的出现好了很多。
顾母自然不会说什么,招呼着林嫂多舔两幅碗筷。
没错,是两幅,在朴灿烈身后还有一位气质儒雅的少年。
顾冉呼吸一窒,控制内心的喜悦,可嘴角的笑在看见少年的那一刻,就不自觉的杨了起来。
顾冉:鹿晗哥。
朴灿烈一进来就盯着顾冉看,哪看不出来她的变化,眼中的光亮微微变暗。
却在顾冉看过来时又绽放出比刚才还明亮的光芒。
顾冉:灿烈。
鹿晗:冉冉早上好。
鹿晗:顾伯父,顾伯母早上好。
温和礼貌的问候,自然的走到顾言的身边拉开椅子。
朴灿烈也不客气的坐在了顾冉的旁边。
朴灿烈:一会换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不然玩的时候不能好好玩。
趁着女佣把早餐摆上桌的空隙,朴灿烈侧头在顾冉耳边轻语。
顾冉耳朵有些痒,赶紧侧开面对朴灿烈有些娇憨的开口。
顾冉:我知道了,你都提醒很多遍了。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顾冉都感受到朴灿烈呼出的热气抚在脸上,脸有些烫。
赶紧转过头,却看见对面给顾言抹果酱的鹿晗。
刚才因为朴灿烈有些慌乱的心,此时像被浇下一盆冷水。
不想看这一幕,迅速的低头咀嚼手里干巴巴的吐司。
朴灿烈早因为和顾冉的近距离接触高兴的咧开嘴,露出他标志性的大白牙,美滋滋的喝一旁的牛奶,自然没有看见顾冉的不对劲。
顾父:我先去公司了,你们出去小心点。
顾父把报纸折叠好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交代了一声,接过公文包就出门了。
顾母也放下餐布,拢了拢头发,也出门和姐妹们逛街去了。
一下子,餐桌上只剩下四人。
鹿晗:冉冉马上就要开学了,自己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
顾冉正和朴灿烈在桌下暗暗较劲呢,鹿晗突兀的开口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顾言:是啊,高中了要好好听课。
顾言也在一旁搭腔。
顾冉撇撇嘴。
顾冉:(什么嘛,还没有订婚就开始夫唱妇随了,我也想成绩好啊。)
内心即使反驳着他们的话,嘴上还是乖乖的回答。
顾冉:我知道了。
心里和朴灿烈打闹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朴灿烈:嗨,这不是还有我嘛,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朴灿烈一把揽过顾冉耷拉下来的肩,对上她感激的眼神挑了挑眉。
鹿晗的视线在顾冉放着朴灿烈手的肩上扫过,才放在对视的两人身上。
手微微攥紧。
鹿晗:那灿烈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在学校犯傻。
末了补了一句。
鹿晗:不要让她早恋,她还小。
这话鹿晗是看着顾冉说的,她看着这双干净明亮的眼睛心里有些酸涩。
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顾冉:你和姐姐不也是高中在一起的吗。
顾冉:(为什么还要来管我。)
鹿晗目光一沉。
鹿晗:我和小言不一样。
顾冉:哪不一样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顾冉第一次露出这么执着而固执的眼神,她不懂,凭什么,凭什么顾言可以,她就不可以。
顾言:唉唉唉,好了,小冉还小,谈恋爱这事还早呢。
最后还是顾言开口,对着一直沉默的朴灿烈使了使眼色。
顾言:灿烈啊,快带小冉上楼换一身衣服,再这样下去时间就晚了。
朴灿烈:好。
站起身低头看着少女的发顶,下意识的把手盖在上面揉了揉。
朴灿烈:走了。
顾冉抬起头对上朴灿烈,她眼里的一直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在这里面,他看见了依赖和脆弱。
朴灿烈心中微微一叹,放下手掌,改拉她的手,声音也柔了下来。
朴灿烈:走吧。
这么多年了,他知道顾冉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每次她想逃避的时候,总会这样看着他,而他也会一次次的妥协。
对不起,昨天手机没电了,所以正文今天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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