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心草带回来了。”
“太好了————话说索你这身小丑打扮是怎么回事?”
“不关你事。”索冷冷地哼了一句,抬手把有些皱巴巴的药草丢给了风子夜。
看着风子夜转身跑进安置砂糖的客房内,索匆忙开始脱掉身上的小丑制服。
两个女孩在那条街上走了十三分钟,他用了五分钟在早市里迅速购买了之前才看到的闪光粉和萤火粉材料以及小丑制服,三分钟配制,五分钟追逐那两个女孩的去向,顺路买了油彩涂脸,行动太过仓促,留下了数不清的隐患。
最后用了在黑街学会的一点玩弄粉末的小伎俩和华丽的光影效果蒙蔽了女孩的视听,借机偷走了媛心花。油彩在回来路上洗掉了,迫于赶时间没来得及脱下制服。
索拿了少许灯油,来到室外,把制服丢进废弃的树坑,倒上灯油。
看着坑底燃烧的制服,索的眼神无比阴沉。
留下太多马脚了,果然偷偷杀掉最好么?不行,杀死贵族有大麻烦。那些老板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模样,各种蛛丝马迹太多太多。
阳光射入树林,在树林间弥散的薄薄水雾里形成光柱,索站在光柱中,火光从偏下方照亮了他的面孔,他身后是浓重的长影。
索对贵族的印象还停留在黑街时光,那里的贵族贪婪危险,狡诈冷酷,和他们打交道稍不留神就会死无全尸。正因为这种糟糕印象,索选择了盗窃这种极度不友好的行为。
风子夜那种自称贵族的贫困人口没人真拿他当贵族,更别说还不是本国的贵族。把自己一群人带来雄狮的“师傅”大人是风子夜自称的那种遥远东方的贵族,和自己是公平的交易,姑且不论。
索的眼中映着坑底摇曳的火光。
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种有失考虑权衡的行为呢?那么匆忙地去买药,那么不在乎宝贵的金钱,甚至做出了对贵族动手动脚的危险行为。
旁边,是外壁长满藤蔓植物的老旧别墅,那些藤蔓在秋末已然枯黄,却依旧攀附在青灰色的石壁上。颇有旧时风格的高大窗户有着即使被时光侵蚀也难掩优雅的雕花,红色屋顶有着岁月的味道,风子夜和他的女仆冷静居住在这栋老别墅中。
抬头看向亮着灯火的某面窗户,索看见了封夕的背影,银色的长发盖住了女孩的后背,隐约能看见女孩柔嫩雪腻的脸颊。
原因不重要了。
看着封夕的笑脸,索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封夕开心就好。
开学日眨眼就到了,几个孩子领到了校服,即将去到教室报到。几个人的教科书被风子夜拜托冷静送到了教室。
砂糖痊愈了,又恢复成那个软乎乎的弱气小妹妹,红着脸带着姐姐盐巴向索和风子夜道谢。
此时此刻,刚刚企图把索“染上咱的颜色”失败的封夕正坦诚惶恐地捧着冷静带过来的校服:白衬衫,黑色背心,褐底黄边的挺拔外套,男生黑色长裤,女生花格子过膝百皱裙和四黑四白有厚有薄八双过膝袜,衣服有两套,做工和布料都是精品。
“咱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封夕几乎感动的要哭了出来,好像马上就要抱着她那堆校服痛哭流涕。
“赶快穿,要迟到了。”已经穿戴完毕的索在门外提醒道。
麦酒,盐巴,砂糖,还有面包都穿戴好了,聚集在门外等待着突然收到好衣服而无法自己的封夕。
“封夕姐是穷怕了啊——”盐巴瞧着封夕换衣服的房间门,苦笑着摇头,嘴唇歪扭出古怪的笑容。
“再等等大姐头吧。”麦酒倚靠在门框边,无可奈何的耸肩。
面包和砂糖到屋子外面等了,索也跟着走了出去。
风子夜和冷静已经等在树林空地那儿了。
“封夕还没好?”
“不关你事。”
索一句话把风子夜堵死,有些硬邦邦的话让旁边的冷静不动声色地瞥了索一眼。
视线扫过换上一身校服的冷静,索漆黑的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忌惮,这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让他不自禁地警惕这对主仆。经过几日的相处,索判断风子夜是个和封夕差不多的好人,但是风子夜身边这个叫做冷静的女孩让他看不透。
不,不是看不透,而是好像看见了同类。
两个人都是蛰伏在黑暗里的蛇蝎。
“咱好啦!”
封夕和麦酒盐巴推门而出,来到了散射着阳光的林间空地上。麦酒的高马尾辫一甩一甩,盐巴无聊地揉着一头金色中短发,封夕的银发在阳光下焕着金属般的色泽。
“人齐了,可以走了吗?”砂糖跑向走来的盐巴,个头最娇小的她一下扑进姐姐的怀里,露出微红的笑脸。
面包看着跑走的砂糖,和和气气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受伤的苦笑。
风子夜看了一眼索,索微微点头,风子夜和冷静便开始为索这边六人带路,踏着林间小路,向校舍走去。阳光从树梢间的缝隙射了进来,很温暖。
“初等部的基础知识没有问题了吧。”走在前面的风子夜回过头来,看向落后半步的索,轻声询问,苍白色的眼瞳有着温柔的视线,柔软的白色中发在阳光下呈现华美的金色。
“基本没有问题了。”索淡淡回应,眼中映着风子夜那张儒雅温和的脸,那张脸五官柔和,充满东方血脉的痕迹,洋溢着如流水如暖风般的温柔,雪白的眉毛稍带棱角,苍白的眼眸里眼神清澈明亮。
“那就好,不过有几件事情要事先告诉你。”
随手按住靠近过来的封夕脑袋,捏着她的小脸把她推到一边,索淡淡回道:“说。”
“学院里是有势力派阀的,代表贵族的狮心会,代表平民的灰羽社,管理学生内务同时维持秩序的学生会,还有就是女生组成的玫瑰结社。”
“注意站队,是吗?”索看着风子夜,神色平静。
风子夜露出干净的笑容,道:“没错,在校内最不能惹的是学生会,学生会持有在校内仅次于校长和教务主任的权力,但只有你不违反校规就不会有麻烦。真正恶心人的是————”
“狮心会,对吗?”索淡淡道。
“对,贵族结社,虽然确实有不少有能耐而且值得尊敬的家伙在里面,但是那些废物纨绔子弟才是最恶心的。”
“了解。”
看着逐渐展现在眼前的校区,索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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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冰山索要遭报应了。(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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