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酒醒来时,天还没亮。
当初在黑街,住在桥洞里时,她便担任凌晨时分的守夜者,在凌晨醒来已是习惯。
旁边盐巴抱着砂糖,睡的正香,两张极度相似的小脸有着安宁的睡颜。
麦酒露出了笑容,她喜欢看家人安心的模样。
屋内很暗,但不是很妨碍麦酒的视觉。环顾室内,麦酒没有发现那个自己崇拜的大姐头身影。
大姐头已经醒了吗?还是说——
麦酒麦黄色眼眸中闪过警惕之色,没有绑起头发,身体轻巧像猫一般下了床,警觉地压低身形走向充作客厅的房间。
警惕是黑街人必需的素质,即使到了安全的地方,也不能丢了警惕心。
进入客厅,麦酒眯起眼睛观察起状况,下一刻,她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我看到了什么!?
麦酒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站直身体为了看得更清楚些。
我究竟看到了什么!我的天呐!
穿着灰褐色的宽松睡衣,麦酒的表情凝固住了,一抹兴奋渐渐在眼底涌现。
视野内,封夕像只幼小的动物,蜷缩着身体,依偎在索的怀中,白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正在熟睡。银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上,像是银色的绸缎盖在她的身上。
索正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微微依靠在垫背上,手搭在封夕腰间,双目闭合,好像一尊雕塑,睡容平静,漆黑中短发下的苍白面孔即使睡着也有一股冷意。
仿佛有电流淌过全身,麦酒感觉身体一阵酥麻火热!强烈的兴奋感让她有种想满地打滚大声欢呼的冲动!
啊我死啦!实在太棒啦!
麦酒急忙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笑声,她知道,现在自己脸上的笑容就和黑街里那些贵族变态一样恶心。
没错,麦酒,是个狂热的封夕X索支持者。
索的眼睛毫无预兆的睁开了,漆黑的眸子不带感情地看着眼前麦酒那一脸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非常糟糕的表情。
麦酒知道索一向在睡眠里警惕性极高,才不想发出动静,无奈还是惊动了索。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小动物般的封夕,确认熟睡后,索抬头注视着麦酒,低声提醒:“你在流鼻血,处理一下,不要惊动封夕。”
麦酒一愣,这才发觉捂着嘴巴的小手上满是鲜血,自己鼻血横流的模样是个标准的变态。
带着野性的可爱脸蛋猛地一红,麦酒尴尬地悄悄离开了现场。
索没有在意,他知道麦酒是怎么回事,狂热的崇拜者往往有着极高的忠诚度,这样的手下让人安心。
动作轻柔地把封夕轻轻放到沙发靠垫上,索无言看了封夕片刻,转身离去。这个沙发是昨晚花了三十五铜币向冷静买的废弃物品。
也许是在索怀中入睡的缘故,封夕睡的分外香甜,丝毫没有注意索的悄悄离开。
屋外空地,麦酒刚刚用冷水洗完脸,扎好头发,就看见索光着上半身,拎着无刃铁剑走出了屋子。
天空还是深沉的暗蓝色,初冬的空气很是清冷。
索的身体很精健,肌肉贴合在骨骼上,有些瘦削,但很赏心悦目。
麦酒看着索一言不发地在空地上练习起那奇怪的剑术。
平举,出剑,轻摆,收回。
平凡无奇,甚至可以说简陋粗糙的动作,索却在表情凝重地不断调整,练习着,好像遭遇了极大的困难。
麦酒好奇的瞧着,有些不明白大哥为什么执着于这无比简单粗陋的剑法,蹲在旁边观察起来。片刻过后,天资本就不差的麦酒和索一样带上了满脸凝重。
平举,出剑,轻摆,收回。
朴素至极,似刺,似砍,似撩,似拨。
但她挡不住,绝对挡不住。
麦酒凝重地看着大哥默然无言地在练习那简朴的剑式,确认了这个事实。
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平举出剑,却让人摸不清轨迹,看不出锋锐,判不了方向,好像只是随意地把剑松松地向前送了一下,但那一送好像每个细节都在平淡里透着“合理”的气息,让人觉得这一剑必中。
重复了数十次,索眉头微皱,停下了动作,思考片刻,又举起了无刃铁剑,眸子里闪烁着冷光。
静止,出剑,缓缓收回。
一次次重复,索毫无疲倦之意,麦酒更是认真地在旁观摩。
阳光悄悄染白了天际时,索一身冒着热气的汗水,慢慢放下了无刃铁剑,面无表情地看向天边的白色,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很恐怖的剑。”麦酒出声,满脸认真。
索摇头,平静地看着一直在看练剑的麦酒,说:“我使不出来真正的天枢式,那只是个空架子。”
“不能先练大哥你那剑法的其他剑式吗?”
“天枢,是起手式。”
麦酒默然,内心的震撼让她无法言说。起手式的空架子都有如此恐怖的味道,那么真正完整的那套《北辰》该是多恐怖的东西!?
看着索晨曦中的剪影,麦酒突然涌起一阵崇拜与自豪。
这个男人,这个有着智略与力量的男人,名叫索。
是我麦酒的大哥!
小木屋内,破旧的沙发上。
封夕迷迷糊糊地醒来,小手撑起娇小的身躯,银发柔顺地滑落。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声音。
“唔——嘤嘤嘤嘤咱的索索——”
迷离着眼睛,呈内八字姿势呆坐片刻,封夕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索!你在——”有些惊慌的娇呼戛然而止,封夕看见了走进门来的索,眼底闪过安心的神色。
封夕看着索光着的上半身。
苍白的肌肤,紧致的肌肉,晶莹的汗水。
现在要是能舔一口尝尝味道就好了。
脸色微红,封夕的呼吸隐约有些粗重,目光隐隐有些火热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微弧。
索的味道,索的味道的话——现在的话一定很————
“停止你危险的想法。”索看着笑容逐渐猥琐的封夕,淡淡地丢出一句话。
“不是!咱没有!你胡说!”
一本正经的否定三连,封夕面色如常地看着索,刚刚变态般的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要管教一下麦酒了。”索确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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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去了,诸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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