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流涌动

“了解。继续观察，有阙蛇人员接近我20米内立刻反馈我。”喃喃自语的方项朝着商场走去。

他要买些自己用来不是那么突兀的东西，用来消磨时间等待阙蛇的主动出击或者退去。

摸了摸肚子的方项速度慢了下来，他开始闲庭信步地走在街上，像是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一样惬意自然。

走入了一个大型商场，方项钻进一楼的服装店便开始逛了起来，顺便买起了衣服。

跟在他周围的那个女人十分自然地一同逛起了服装店，方项不急不慢的来到服务员周围挑着衣服。

他把那件看起来颇为违和的白大褂脱在一旁，随后开始尝试起了衣服。

观察着方项的女人电话说道：“目标开始挑选衣物，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哼哼~~不急，盯着他就行了。”

“那那个逃跑的能力者……”

“忘了黑夜最擅长什么了吗？我们现在不能有人手落单。”

酒水摇晃，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若想在黑夜中猎到蝙蝠们，就必须要有耐心。”

坐在酒吧包间的女人微笑地回复，她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套着黑丝的修长双腿下有着红色巨蟒的纹身。

丰饶的身材陷入沙发中，她手里握着一杯鸡尾酒轻轻摇晃。在她周围的环形沙发上，有十几个男女坐在一旁调笑玩乐，他们有的目光凶狠锋芒毕露，有的面貌不清，眼神模糊。

但无论他们再怎么嬉闹都没有接近女人身边半米之内，仿佛那一片空间唯她独有。昏暗的灯光下，女人朦胧的面庞催生出一种摸不清的美，而那双蛇眼却又让任何醉于她美态的人如被蛇缠。

将手机轻轻丢下，女人摇摇杯中酒，缓慢而悠然的姿态与酒吧中的快节奏音乐形成强烈反差。

“黑夜那个据点怎么样了？~”

“在等，‘夜主’在等待。”坐在环形沙发上的一个独眼男嘶哑回答道。

他伸出的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游走自如，阴冷的目光下一条暗红的毒蛇从脖颈中爬出，抬起蛇首左右注视。

“主人请放心，据点里的人都吸过蛇毒了，提取过的蛇毒所带来的瘾症是黑夜的杀手能受得了的。”

“我十分放心~~”摇杯的女人透过蓝色的酒水看向前方热闹的酒吧，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只是好奇夜主她会如何行动呢~”

………

黑暗之中，蒂凡妮看着前方在一个计算机房内工作的人们，淡淡地说道：“我们现在需要等，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计算机房内灯光明亮，全封闭式的房间内通体白色，在座位与座位之间放着一个个绿色的盆栽。纯白与绿色搭配的房间让坐在计算机后工作的人们能够保持长时间的双眼舒适。就在一面墙壁的后方，另一片暗红色为主装饰风格的房间内连同蒂凡尼在内聚集着九个人。

黑衣黑裤的男人女人看着各自手中的照片，目光阴冷。

坐在座位最后方的蒂凡妮则注视着侧方黑色墙壁上投影的画面沉默不语。

“那我们就这么舍弃掉那个点吗？包括埃尔夫？”放下照片的男人表情有些犹豫。

“舍弃。”蒂凡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随后鲜红的双眼转向端着茶水打开门的女仆。

“‘空架’，通知‘挪得之地’主部对那个站点进行资料删除。”

“好的主人。”点头的女仆将摆着茶杯茶壶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微微鞠躬离开了房间。

那个刚刚提问的男人表情有些不甘，他刚要开口蒂凡妮便道：“埃尔夫了已经处于过载边缘。哪怕这一次营救她，她也必然不能使用力量，而带着一个累赘是怎么都无法从阙蛇大本营中跑出来的。”

“……”

“如果你不想让她强行过载之后救回来一团空气，那么这件事就此作罢。你们谁还有什么异议？”

默默注视着照片的几人没再言语，表情有些暗淡的男人也低下头来，他拉上了高领外套将表情藏在黑暗之下，冰蓝色的双眸看向照片带上了一份仇恨的火焰。

“很好，目前定的计划是明天凌晨五点，目标单位各位都清楚了。”

在蒂凡妮左边的女人最后看了眼手中的照片，她轻轻松开手，照片在一阵黑色的光芒中失去色彩最终变成粉末。

她伸出手来一边拉起高领黑风衣一边说道：“没有疑问，我先去休息了。”

“嗯。”蒂凡妮点点头，放心的让女人离去了。

“目标是彻底死亡，最好的方法是消失，其次是独自死去，最次是一人以下目睹袭杀。”说着的蒂凡妮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几个人：“不求必杀，如有危险以保全自己为第一目标。但能杀的我希望你们能做到最干净，目击者为普通人不必去管，若为能力者，诱杀之。”

就在此时，女仆推开了门，表情略有慌乱。

“主人。”

“怎么了？”

“挪得之地发来急报！有确切消息四号蛇头‘蛇靡花’在日林地区出现，预计将在两天之内到达榆林市。”

女仆空架的声音一传出，整个房间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几秒。

“蛇靡花？她怎么来了？”蒂凡妮表情一滞随后严肃起来，她抬起头看向周围。扫视了一圈之后低下头来眼神阴沉。

“你们…谁有把握能找出蛇靡花，让她消失？”

房间中无人说话，靠蒂凡妮近的几个人接连摇头。

“蛇靡花至今没有流出一张有效可靠的照片，光靠那些虚无缥缈的推测根本抓不到她。谁知道这些传闻是不是阙蛇为了隐藏毒品工厂而捏造的呢。”

在蒂凡妮位置左边的中年男人思考一下继而说道：“夜主，不要被阙蛇一两次伪造现象给骗了，这很可能是美杜莎用来试探我们动作的计策，我们如果因为蛇靡花到来的消息而乱了阵脚，那就全盘皆输了。”

“即使是挪得之地本部，也有情报错下的情况。四号蛇头在无确认信息的情况下，依旧可以视作无头之蛇。”

蒂凡妮表情没有动摇，她看向旁边的女仆说道：“空架，把本部的信息调出来。”

“好的。”点头的女仆离开了房间，一会儿后位于房间侧方的黑墙上，几张照片被投影了出来。

照片中，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高中生从飞机上走下，个头娇小的她衣着个性而光鲜，许多动漫中才有的装饰纷纷出现在她的衣服上，颇有种像是在玩cosplay的感觉。

那开朗而自信的微笑让她看起来并不像是花哨外表那样肤浅简单。

而在下一张她来到候机厅的照片上，她的面前有些男女在那里等候着她，他们表情崇敬而狂热，像是在迎接到自己的偶像一样。

那群人中，有两三个高举写着“蛇靡花”的牌子。似乎是害怕她走错，亦似乎是在给某些人看。

照片左下角的日期写着今天下午五点，而在黑墙投影的另一半照片中，贴着的却是一个穿着黑蓝色校服的女高中生。如果不是校服上写着兰华高中，没人会看出带着一个黑框圆眼镜，颇有种书呆子感觉的少女是个高中生。

她拘谨的正在左右看，似乎十分怕生似的。

如果把这两边照片分开来，没有人能认出她们两个会是同一人。

蒂凡妮望着照片中的少女，回想起关于她的资料。

右边那个穿着黑色校服的照片源自七年前。蛇靡花是她曾在高中的时候用过一段时间的中文网名，而她本人也在七年前12月的某一天消失。

两周后，阙蛇正式确立四号蛇头，并开始发放第一波次能够让人上瘾疯狂的蛇毒。

随后蛇靡花因为蛇毒的问题被变革列为：牺牲一定代价也要杀死的“一级行动目标”，在加入阙蛇的第二年死于变革的专猎行动。

然而蛇靡花在死后，蛇毒依旧不断产出。

变革依靠科眼发现原本已经死去的蛇靡花依然在行动，变革立马安排了两次专猎，但哪怕是将她的尸体焚毁成灰依旧能在不久之后得到蛇靡花的行动报告。

她因为能够生产毒品的能力而被两个组织视为眼中钉，却无论怎么被杀死，依然能够活的很好。

四年前，挪得之地本部判断阙蛇的第四蛇头为“无头蛇”，阙蛇只是借助蛇靡花的名号创造一个替死鬼，让真正的毒品组织藏在阴影下。

黑夜与科眼都曾全力追查过毒品组织，但就目前为止无论怎么追踪，依旧无法找到蛇毒的出处，一切矛头依然指向蛇靡花。

她就像是诱人的蛋糕，但等到渴望蛋糕的人接近后，却又发现她仅仅只是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投影。

哪怕是当时将投影遮去，它依旧能够投射在别的地方。

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桌面，思索的蒂凡妮一阵沉吟，随后抬起头来问道：“信息展示在阙蛇网络上了吗？”

“还没有。主人，需要我们将信息展示给科眼的眼虫吗？”

“直接进行原网站覆盖，不留痕迹地把消息传递给眼虫，然后紧盯变革和科眼动向。”

说罢蒂凡妮眯起眼睛。

“‘华灵’，我不信这样你还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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