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殿内,夜晚的星空显得格外的寂静,偶尔有几声蛙叫,杨柳随风飘逸,淡淡的菊花香味萦绕在整个冷霜殿,天空有些昏暗,只有点点几颗的繁星点缀着那漆黑的夜空,柳叶儿扑闪扑闪的响着,柔和的月光渐渐被黑暗掩盖,剩下的早已是秽浊的乌云。
今天的天气甚是怪异,傍晚时分还好好的红霞满天,抬头凝视着头上那片乌云,寍舞站在窗台,看来又要变天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倾城令’,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令牌的表面有着薄薄的一层好似是涂着蜡油,滑滑的触感,正面一笔一划雕刻的相当精致,是一条翱翔展翅的火凤,栩栩如生的描画,足以看的出此物的价值。
只是不知这倾城令的来历?发丝轻轻飞扬,双双缠绕,伸手拂开贴在脸颊的青丝,身后的若儿来到身旁:“娘娘,夜深了,该就寝了。”轻轻的为寍舞披上纺纱的披肩,若儿幽幽担心不由言表。眼看在这冷宫里都待了一天了,皇上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娘娘真的被打入冷宫了?不会的,想及此,若儿立即的否定,这娘娘可是怀着皇上的孩子,怎么说这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而且娘娘身为皇后,背后的夏侯家也是相当的有分量,皇上再怎么不喜欢娘娘也不会这么做的,对,就是这样。
脑袋想通了,若儿的性情也跟着开朗起来。咧着嘴:“娘娘,你就放宽心,皇上过几天就会来接您回去的。”
“是吗?”要是如此简单就好了,寍舞心下按了一口气,这世间的一切又岂是那么简单,只是现在她也不在乎那些虚无的名利,漠然笑着,伸手抚了抚小腹,瞬间便开心了许多,至少她还有这个孩子不是吗?
“若儿,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豁然的神态,转身看着若儿。低眸俯视着小腹:“你知道吗?只要感觉这个孩子在我身体里的跳动,就算没有了那些虚名有如何?至少,我有了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若儿也被寍舞泛滥的母爱光辉所影响,不由的伸手轻轻的抚上寍舞的小腹,感觉到一点一点砰砰的跳动,惊喜的咋胡道:“是唉,娘娘,小皇子的心跳唉,真神奇,这么小就可以感觉都他的心跳了。”
寍舞点了点若儿的鼻尖:“你怎么就知道就是皇子呢?搞不好是公主呢。”
“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只要是娘娘的孩子,若儿都喜欢的紧。”看着寍舞,喜滋滋的咧着嘴,小的格外的灿烂。
寍舞眼光触及道手中的倾城令,只觉这东西再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便吩咐道:“若儿,你把这个令牌埋道庭院里的那颗百年柳树下。”
“这是什么东西?”接过寍舞手中的令牌,“娘娘,真的要埋起来吗?”
“恩,”点点头,“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它的主人也是想好好的藏着,才放进这冷宫里,既然如此,就让它继续藏着吧。”
“哦”若儿似懂非懂的看着令牌,反正娘娘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她只要照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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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寥寥青烟缓缓攀升上方,清淡缭绕的檀香漂浮着淡淡的白雾。
此刻的御书房寂静的有些阴森,几盏昏暗的烛光闪闪烁烁,空寂的有些诡异。
司藤枫遣退下所有的宫人们,连一向贴身伺候的季公公也下去了,他端坐在龙椅上,仰头背靠着椅背。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至少也有几刻钟了,他矛盾,到底要不要下手,他内心的挣扎有些复杂。
闭着双眼,司藤枫双手紧握,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突然猛地一拳垂在扶手上,龙椅也随之晃了晃。
他骤然睁开双眸,漆黑一片,犹如深渊,仿佛能一点一点的吞噬所有,原本该是平坦的眉头,却纠结蹙起,内心似乎有一把火焰渐渐在燃烧那颗冰封的心。然而那片火海却都是那个女人的画面。
双手猛然平扫眼前的案桌,奏折,笔墨,笔架,所有的所有,轰然落地,上好的瓷器啪的一声跌碎,惊得屋外的季公公脖子一缩,吓得腰身一弯,两腿直哆嗦,这皇上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火啊。
小声的贴着门缝:“皇上,您没事吧?”
一片寂静,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凝结,“啪”砚台毫无预兆的砸在门框上:“滚,都给朕滚。”
季公公吓得赶紧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奴这就滚。”
司藤枫阴暗的瞳孔忽闪忽明,夏侯寍舞,这就是你用的手段吗?想让朕轻易的对你瓦解敌意,让朕犹豫。
思考再三,他终是下了他这一生最后悔的决定。
“朕绝不会为了你破坏整个计划,夏侯家的人,都该死。”轻起薄唇,此刻的他显得邪恶,极其阴暗的光线足以看清那张邪肆的面孔,这就是属于司藤枫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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