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受伤,这一刻,他的心无疑寒冷至极,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温柔纤弱的女子,竟然想杀他。
寍舞冷笑,笑得绝美,笑得凄凉,谁也不知那笑容里的心酸,就这样,她伫定的看着他受伤的脸色:“不错,我恨不得杀了你!”声音很轻,即使如此,但是无不彰显她浓郁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你连孩子也不放过?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残忍的伤害过我,却转身可以笑着对我说,永远对我好?为什么你那么自私的以为我会原谅你?”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此刻,连她自己也不知到底是心疼,还是报复的快感。
眼见司藤枫逐渐苍白的脸色,他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一步渐现的跄踉,皱着眉头复杂的看着她:“你真的恨不得杀了我?”
只听她苍凉的语气道:“我说过,这份恨意足足会使我杀你!……”
抬起双手,低眸看着手上的鲜血,那么清晰的热度,那么刺鼻的血腥味,她仓促退后,盯着那鲜红的颜色。脸色白的霎人。
司藤枫见此,担忧的想上前,寍舞突然大声道:“不要过来……”伸手指着他:“我不想看见你,不想……你走……走……”
突现激动的寍舞,脑海里仿似要炸开般,她矛盾的思绪一点点的侵蚀着她。
司藤枫捂着受伤的心口,背后的那把匕首任然插在他的通着心口处。额头不禁淌下汗珠,强忍着痛意道:“舞儿……”
话未说完,身后突地传来齐整的脚步身,司藤枫转身看向门口,只见太皇太后领着一大群侍卫推门而入,当看见司藤枫时,太皇太后蓦地惊诧道:“皇上?”只见司藤枫身上染满血渍,脸色苍白,太皇太后赶紧上前,忽的,眼神蓦地收紧,看向那把插在他后背的匕首,惊呼道:“怎么会受伤了?快来人,传御医!”
突然出现的一大片人,看的寍舞眼神有些涣散。
太皇太后咻然看向一边的寍舞,语气严厉道:“你竟敢刺杀皇上!看来哀家对你是太过仁慈了。”回头,看向桂嬷嬷,:“把她给哀家抓起来,关进大牢。”
司藤枫骤然听起来,伸手按住太皇太后的手背,:“皇祖母,莫要生气,这不关舞儿的事,只是方才突然冲进来一个刺客,朕不小心受伤,不关她的事,还请皇祖母不要责罚她!”
太皇太后见着,即生气,有担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越想着,心里越是气愤,这个孙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自己的心思离得雨来远了,她本是来将夏侯寍舞打入冷宫,谁想,却见着这一幕,眼见司藤枫的伤势严重,太皇太后立即招来侍卫道:“赶紧将皇上移到寝室,让御医治疗,告诉他们,若是治不好,都别想活命。”太皇太后命令一下,侍卫赶紧接手,扶过司藤枫,只见司藤枫神色涣散,眼帘低垂,无力的站立着,他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请答应孙儿,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动夏侯寍舞一分一毫!”
太皇太后无奈,看着他满脸坚持,自知此刻若是不答应,他是定当不会治疗的,想着便放软了语气,敷衍道:“好了,哀家答应你就是。”
“谢皇祖母。”司藤枫听此终是安心的随着侍卫离开,也许是坚持的够久了,他终是昏迷了,倒下的那一刻,他还是惦记着你寍舞。
他不怪她想要杀他,面对自己的仇人,也许这就是她发泄的方法吧!
待司藤枫离开,若儿也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寍舞的身边,眼见着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只见皇上身上都是血渍,然而看见娘娘手中的血迹,若儿自是明白这么回事。
担忧的抓紧寍舞的手臂:“娘娘,你没事吧?”
寍舞看见若儿,终是不堪负重,体力消失殆尽,彻底的昏迷倒地,若儿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抱着寍舞的身子,哭着道:“娘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寍舞紧闭的双眸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安宁且无忧的脸上,布满泪痕。
太皇太后见此,眼神一凛,冷声道:“哼,以为装死就没事了?弑君大罪岂是随意可以解脱的,纵然皇上替你求情,但是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一个随时威胁皇上生命的犯人留在他身边。”大声朝着身后的宫人道:“来人,把夏侯寍舞和她这个丫鬟给哀家压下去,待会哀家自会亲审。”
宫人立即站出来,躬身道:“奴才遵旨。”话毕,便上前,若儿宛如老鹰护小鸡般,抱紧了寍舞,一边抱着,一边朝着太皇太后求情:“太皇太后,求您绕了我家娘娘吧,她不时故意的,求你绕了她!”
太皇太后一脸冷清,没有意思余地的道:“休要废话,这个女人哀家是要她死定了!”
抬眸瞪了一眼宫人们,大声道:“还愣着作甚,赶紧把她们给哀家抓起来。”
宫人们立即额首,连连称道:“是、是、是……”
一切发生的太快,无法预料的结果,当寍舞和若儿被关进大牢时,阴森恐怖的哀嚎,诡异阴冷的气氛,还有那股腐朽糜烂的臭气,不由的使若儿蹙起了眉头。
侍卫毫不怜惜的将两人推进牢房,寍舞还在昏迷,也算是被拖着进来的,若儿赶紧起身,来到寍舞的身边,担心的将,寍舞扶着坐起来靠在她的怀里,轻轻的晃晃寍舞的身子:“娘娘,您醒醒!”
此刻的若儿无疑的忧心的,眼看寍舞昏迷不醒,还被关进大牢,若是平时,一定会招御医过来,可是现在太皇太后恨不得杀了娘娘,怎么可能请御医呢?
无奈,若儿只得暂且放下寍舞,来到一边看似向床铺的炕上,细心的抱起一边的一捆稻草铺上,待平坦好,若儿来到寍舞身边,轻柔的扶起寍舞,将她放在铺好的稻草上平躺着。
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呢喃道:“好了,这样娘娘睡着也舒服点。”
拍拍手,坐到一边,俯首轻轻的擦拭着寍舞脸上的污渍,细心的照顾着她。
时间彷如流水,总是在无声无息的流逝,当太阳渐渐落下山头,再次回过头,一切都变了……
龙青宫内,御医均是谨慎瑟缩的看着太皇太后,只见她端坐上位,。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可谓是正值气头上。
只听她大声喝道:“难道连一点法子也没有?”
“回太皇太后,皇上伤在要害,再加上流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待微臣开些养气补血的药,想必不出三日皇上定当会醒来!”
“三日?”太皇太后猛的拍向案桌,:“皇家大事都得皇上做主,三日,平时养你们这些废物也不知有何用?”
御医们均是低头不语,这也怪不着他们啊!饶是皇上身体再是强壮,伤在要害,流血过多,能活下来已经是幸事了,况且现在皇上最多只要三天就可醒来,这已经是很好的预兆了。
御医们心想着,哪敢说出来,只见太皇太后脸色瞬间阴霾满布,目光深沉的看向远方,仿佛痛恨着什么。
蓦地起身,瞅了一眼众人,厉声道:“好生照看皇上。”
众人均是跪地领旨。
司藤枫翻身躺在床上,后背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侵湿的血色依稀可见,平坦的眉目不时的皱起,许是无奈,或是心疼……
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使他不由的乱动,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空空如也……
各宫的妃子,听说皇上受伤,立即赶来龙青宫门外,无奈,太皇太后早已下旨,任何人不能打扰皇上休息,所以也只得站在门外,众妃子无措的看着门口的侍卫,愤恨的跺着脚,有的转身离开,有的依旧徘徊,还有的,不死心的和侍卫周旋。想想看。若是皇上醒来,第一眼看见她,岂不是很感动,那样自己岂不是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爱,那么上位就不用说的了。
这些光是想着就心情激动,有的妃子,更是软硬兼施的对着门口的侍卫要求。
虞妃站在一边,讥讽的看着那些妃子,脸色清冷,瞅了一眼门内,转身离开。
而一边的灵妃却明显担忧的眉头蹙起,带着侍女蓦然转身,离开。
大牢内,当寍舞悠悠转醒,陌生的环境,不由的蹙眉不解,幽深的瞳孔缓缓收紧。
若儿见着,赶紧上前,:“娘娘,你总算醒了!”
“若儿?”寍舞茫然的看看四周:“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若儿低眸,不知如何说起。片刻,眼见寍舞想起身,便扶着她坐了起来。
寍舞环顾了一下,无疑是牢房,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刺了司藤枫一刀,可见此刻自己已经被关起来了。无谓的笑意,似是在安慰着若儿。
只听她轻声道:“若儿,连累你了。”
若儿摇摇头:“娘娘您不要这么说。”
这时,大牢的门被人打开,寍舞警惕的看向来人,来人是一个看上去年迈的老头,只见他走上前,对着寍舞和若儿喊道:“太皇太后驾到。”
蓦地,寍舞转目看过去,太皇太后领着桂嬷嬷以及几个宫人赫然出现在牢房门口,一进门,那股扑鼻的腐臭味便使得太行太后掩鼻蹙眉,不过转而想想让寍舞呆在这儿也无疑是一件畅快的事情,这样想着,心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只见她上前,邪挑的目光看着寍舞,:“怎么?醒了?”俯视着寍舞的眼神极为阴森:“你的命本就是哀家暂且留着的,现下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哀家!”
“太皇太后,您要怎么处置我,我甘愿接受,只求你放过我的丫鬟,她是无辜的。”
寍舞起身站立,看着面前的太皇太后,不由的替若儿求情,她知道,经过此事,她自己是自身难保了,可是若儿却不能跟着她死,毕竟这一切都不管若儿的事,她只是一个丫鬟。
若儿稍稍退后的抓紧了寍舞的手臂,就算要死,她也要和寍舞一起在一起,她绝不会离开寍舞,这一点若儿十分肯定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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