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的牡丹,霎时绽放的异香仿佛迷雾般遮掩住雪娇的双眸,她逐渐看不清前方的人影,只知道那里有一个人,本能的,她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拨开花枝,她好奇,这个独立的小院没有一房一瓦,有的只是一院的牡丹花,这里太子府还有这样的地方?好奇心促使着她不停的朝着前面行驶,随着箫音渐渐低沉,朦雾渐渐淡去,雪娇早已站在了花丛之中,望眼看去,四周都是牡丹,伸手拂过牡丹的花瓣,却有一种独特的触感,似冰凉的雪般,没有任何的温度,如雪花般寒冷。
雪娇不觉的底下眸,看了一眼周围,花瓣虽冷,但是她却没有丝毫感觉到冷,只是越加是如此,她越是觉得一切有些诡异可怕,
箫音再一次高亢,仿佛带着一丝丝嘈杂的情感和不安,有似是伴随着一股愤怒,以至于箫音逐渐有些刺耳,雪娇不禁蹙眉,蓦地转身,她听到了,在她身后,放眼望去,只见一人独立花中,手持玉箫,置于唇边,指尖不停的变换,箫音不停的跌宕起伏。
那是一个白衣男子,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背部,一根发簪紧束,挽起一束发髻,她只看见男子的背影,挺拔而萧瑟,紧接着,凄凉婉转的曲风渐渐遮盖住原本的音色,缓缓低沉,最终完美的落下最后一个音节。
男子缓缓的放下双手,攥紧了手中的萧,看着前方,雪娇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只能感觉,感觉到他的哀伤,似乎想到当初的自己,有着数不清的波折。
雪娇缓缓的朝着男子走去,步伐迈的极轻极小,她看着他的背影:“你吹得很好听……”
也许是她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但是看着男子萧条的身影,雪娇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因为他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男子蓦地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雪娇,只怪自己太过专注,连有人靠近都没有感觉到。
男子眉头一簇,眼神一凛:“你是何人?”
被男子突如其来的一呼,雪娇好似是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知如何是好,莫名其妙的感觉,以至于雪娇开口想说什么,也说不好。
男子见此,目光不由的一紧,这里没有他的命令从未有人敢踏进过一步,当然,一直以来,这个院子都是紧锁着的,没有钥匙也进不来。
在太子府内没有人不知道这点,除非这个女子不是太子府的人。
见雪娇不回答,男子再次开口:“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语气中难免会有点质问的口气。
这下雪娇好似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什么小偷,眼前之人口气甚是生硬,着实有些令她心生不快。
抬眸看向他:“这位公子,你口口声声问我是何人?那么你又是谁呢?”
男子难免脸色不好看,从未有人这般违背自己的意思,然而就在此时,男子蓦地看向雪娇的所站之地,眉宇间尽显薄怒之气。
原来,雪娇没有注意的,一不小心踩着了牡丹花,这是男子心爱之物,从未有人敢如此践踏。
但是也随之注意到雪娇挂在腰间的玉佩,心中顿时明白雪娇的身份。
然而无论如何谁都不可以这般糟蹋他的心爱之物。
男子眉头一拧:“趁我没有动手之前,赶紧离开,否则在下不敢保证你还有命在。”
这话中的意思雪娇听着着实不爽,脸色也不好看,目露微怒:“公子说的话真是可笑,如果我不离开,你是要杀我吗?”
男子间雪娇如此的态度,蓦地旋身而起,朝着雪娇迅速上前,一把抓住雪娇的手臂,咻的一下,雪娇便被轻易的提了起来,雪娇蓦地吓得瞪大双眸,张嘴便大叫起来:“你要做什么?放开,快点放开我。”被悬浮在半空中,她挣扎的挥手啪嗒着男子的手:“放开,放开。”
男子拎着雪娇一路踏着轻功朝着院外行去,雪娇一会一个放开,扭动着,男子蓦地一声大喝:“闭嘴。”
这一声着实吓坏了雪娇,亦是忘记了挣扎,当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地面时,雪娇一脸的怒气,咻然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男子的脸颊,男子正站在雪娇的身前,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男子眉头一皱:“放肆,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雪娇不看退让的回道:“当然知道,我就是要打你这个狂妄自大怒中无人,举止轻浮的人。”
男子一听,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还有举止轻浮?
深邃的目光此刻仿佛在酝酿着熊熊的火焰,他怒视着雪娇,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敢这么放肆,她还是头一个。
站在院子外,月色更加显得明亮的许多,不知为何,仿佛那层薄薄的雾气淡去,雪娇这才看清了男子的长相,很美的男子,雪娇的第一影像只有一个字,美,说不清是那种美,男子有着一双深邃且细长的丹凤眼,想想,她的眼睛比一般女子都生得那般魅惑人心,着实是令人叹息。薄薄的红唇,透着淡淡的苍白,许是晚风吹得关系,男子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有那刚硬的轮廓,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般,精致的五官,随是有着女子的那股说不清的媚态,但是整体的体现在男子身上,却没有一点点的女子娇柔之气,相反的,是一股凛然的霸气,不由自主的那种慑人的气质。
雪娇看着男子,虽是很美,但是她有见过比他好看百倍的人,心中不由的瞬时想起了夏侯杰,那个疼爱自己一生的男人,他为自己付出的有岂止一些,而是很多很多。
她清楚的明白,可她亦是不敢回复,一直逃避着,没有可能,兄妹就是兄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男子忽然发觉眼前之人非但没有在意自己的怒火,反而走神,一把抓住雪娇的手腕。
疼痛的触感蓦地使得雪娇回过神,她看着男子,方才想起此刻眼前还有一个难解的问题。
一把甩开男子的束缚:“公子还是自重点好。”
“自重?”男子眉头一簇:“半夜三更,你一个女子闯进男人的地界,还和我说自重?”
“你的地界?”雪娇瞅瞅院外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三个烫金的字体‘牡丹苑’。
很简单的意思,亦是雪娇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她看看男子,明显的怀疑。
这里是他的地界?一个男人种一院子的牡丹花?
男子间雪娇不信的目光,也懒得解释:“不要在一再的挑战我的耐心,对你我一点也没有。”
雪娇听此,忽的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要说,还是这首曲子带给了她无可磨灭的印象,她一反常态的问起了这首曲子的问题。
而男子明显的不想回答,复杂的看了一眼雪娇,心中顿时生疑。
没有再次的和雪娇接触,也没有说话,蓦地转身欲离开。
这次换是雪娇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别走,先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一时停住,低首,看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冷声道:“放开。”
不知为何,他突然的感觉到这个女子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他亦是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但是那股熟悉的感觉,还是让他不忍伤害她,于是他只是用冷然的态度对她,而她却触及到他不愿提起的往事。
男子蓦地语气十分阴冷,瞬间降低道了极点。
雪娇顿时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收回手,眼看着男子离开,雪娇亦是无语,她不知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些,这还是她第一次拉住一个人问他,回头想想,雪娇莫名的嘲笑着自己,灵雪娇,你现在是灵雪娇,你还在期待些什么?
翌日,当雪娇醒来便看见灵惜娇坐在自己的床前,蓦地吓了一跳,:“姐姐,你……你怎么了?”
只见惜娇双眼通红,眼帘肿起,雪娇担心的看着惜娇,伸手抓过惜娇的手,紧捂着:“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惜娇一脸的苍白,摇摇头,突地一把抱住雪娇失声痛哭。
这下可是吓坏了雪娇,从未见过姐姐如此这般的伤心过,以前的姐姐整天都是一张笑脸,就算是对着家里的下人都不曾发过脾气,何曾这般哭过。
雪娇一脸的茫然,不知怎么办,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婉,小婉亦是摇摇头,她一早过来,便就见着惜娇坐在窗前,看着雪娇,她上前本想唤醒雪娇,可是惜娇却拦住小婉,不让其开口。
小婉只得站在一旁。她也注意道惜娇的反常,但是也不好开口,无奈的看看雪娇。
雪娇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姐姐,如果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这样我也会不舒服。”
早已泣不成声的惜娇哪里还说得出话,抱紧了雪娇的身子,颤动着哭泣着,雪娇雪白的寝衣足足被惜娇的泪水侵湿,见此,她只好也抱着她,等她哭完了再说。
一番等待,惜娇终是嚎啕大哭变成了低泣着,颤颤巍巍的道:“雪娇,太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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