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藤枫一声冷哼,凛然看着宁少卿,语气尤其阴森道:“雪贵妃是朕亲自册封的贵妃,岂是随意藐视?”双眸一咪:“还是爱卿连最基本的君臣之道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司藤枫一言一句都极其的阴沉,看来他却是有些纵容过度了,宁相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呢?一个小小的臣子竟然公众抵驳他,看来该是清楚的时候了……
面对越加狂妄的宁相一党,司藤枫早已心生不快,今个真好可以借此事,给他们一个警告,也要他们清楚,君是君臣是臣的道理,妄自的越界,下场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起。
殿下的宁少卿,一脸的无悔之色,在他心中,认为自己说的不无道理,明明只是一个战俘,若不是南夏饶他月曦一场,想必现今月曦早已不存。
而她也不过是一个交易的战俘罢了,在宁少卿心中雪娇也不过是这么一个存在,尽管事实如何都好,此刻他的话,无疑是触怒了司藤枫。
对于司藤枫,总归是他的臣子,忌惮还是有的,蓦地跪下,宁少卿双眸底敛,双手抱拳道:“微臣不敢。”
“不敢?”司藤枫冷言道:“依朕看,宁爱卿你可没有什么不敢的。”极其阴冷的话语,不觉间无疑说进了每个人的心底,寒到彻骨,那种胆颤的寒冷自头顶一直延伸脚底。
然而宁少卿却不觉得,态度依旧不卑不亢道:“微臣只是说了认为对的。”
“认为对的……”司藤枫缓缓酝酿着他的这句话,蓦地双手攥紧,眉头一拧,疑惑的问道:“那么爱卿您认为什么是对的呢?”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司藤枫微妙的变化,紧蹙的眉头,微微深锁,脸色亦是那般的铁青了。
雪娇微微抬眸看着他,余光亦是注意道宁少卿的神色。
衣袖下的双手不禁紧握,战俘?这个词她可是第一次听呢……幽深的双眸略显低垂……
“这……”宁少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目光闪烁,亦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司藤枫轻勾唇瓣,深沉的嗓音,尤其显得威严……
“怎么?莫不是爱卿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蓦地司藤枫声音突地怒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瞬时爆发的怒喝,着实吓坏了众人,只见司藤枫双目赤红,唇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不过仔细刚看过去,却显得是那么的不符合……
挺拔的身子站在大殿之上,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蔓延全场……
宴席的尾端,依旧儒雅的南宫月夜却显得悠然自得,一脸洋溢着淡淡的笑意,唇瓣含笑,轻抿了一口酒水,余光注意了司藤枫的变化,他饶有深意的看着,一脸惬意,手中端着酒优雅自得品尝着。
司藤枫,这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皇上,其实也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早在一年前她就清楚,他不仅聪明,相对的,他也是一个深谋远虑的帝王,尤其是在灭了夏侯家的那一刻,他所作的……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雪娇冷眼看着,目光不自觉的瞥见远处的他……心中不禁冷笑,恐怕此刻也只有他一个可以乐的清闲了……
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刻用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这个南宫月夜,也就是欧阳寒,雪娇自始至终无法捉摸的透……她记得……一年前这个男人曾今出现在皇宫之中,那时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她错认以为他就是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人……
可是现下看来,无疑是自己多想……他是月曦的太子,未来的君主,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心中不禁苦笑,很多年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何必再去追溯那些早已不存在的……
然而此刻大殿的诡异气氛,无不使得周围的众人惶恐,心中也不禁感叹,这个宁少卿,虽然有宁相护着,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没有人可以挑战的权威。
就在方才司藤枫暴怒的一瞬间,宁少卿不由的胆颤了一下,蓦地俯首道:“微臣并没有此意。”
“没有此意?哼……公然藐视皇家,你说,朕该如何惩罚呢?”
说着,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大臣,继而底眸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少卿,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以为有着宁相做后台,就如此的放肆。
司藤枫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定夺,表情却甚是为难道:“若说起国法,藐视皇家可是死罪呢。”
尾音拖得延长,:“爱卿你说是否?”
蓦然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宁少卿咻的睁大双眸,死罪……藐视皇家,着一下子压在自己身上的罪名,可不是他能够承担的起的。
叩首道:“微臣无意冒犯皇家,还请皇上恕罪。”他这个人一直以来就是性子较为直,做事有些鲁莽,而这些,在平时宁相已经嘱咐过很多回了,但是对于天性如此的人来说,再多的嘱咐也就像刮过耳边的一阵风。
司藤枫缓步迈下台阶,步伐稳健,双手背在身后早已是紧握成拳。
蓦地,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刑部侍郎常宽,他别有深意一笑,转眸看向他:“常大人。”
被突然提起,还是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常宽蓦地被吓得一身冷汗,咻的抬头,司藤枫的话音滑过耳边,他已是心境胆颤了,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出宴席,供着身子俯首道:“微臣……微臣在……”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不知司藤枫是买的什么关子,安静观察着。
司藤枫开口道:“你……”化为落音,蓦地只见常宽脚下一软咻的跪倒在地。
赶紧双手撑着地面,俯首道:“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这个常宽在官场来说,众所周知是个胆小的人,若不是和宁相有着关系,他也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还没待司藤枫开口,他已然跪下,司藤枫嗤之一笑,开口道:“哦?不知常大人因何该死?”
“这……这个……”吞吞吐吐的话,又一时无法说清楚,是啊!他莫名其妙的称自己该死……这……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雪娇蓦地伸手掩下唇角的笑意,从未见过这般可笑的人……
抬眸看了一眼,正巧瞧见司藤枫暗淡的双眸,心中不禁感叹,朝中若都是这般的臣子,他这个做皇上的也该是暗叹了……
“这什么?”司藤枫听着他半响绕不出一句话来,开口道:“好了……朕只是想问问你,你说这宁尚书犯了法,该如何处置呢?”
“啊……”咻的抬头看着司藤枫,忽的有底下:“这个……这个……微臣也不知……”
司藤枫眉头一簇。冷声道:“你身为刑部侍郎,竟然连最基本的国法都不知?”停顿了一下,他敛眸,看似深思:“看来朕要好好整理整理刑部的官员了!”
听司藤枫这样一言,常宽早已是一头的冷汗,原本只是一个宴席,此刻却成了他的火坑,这下可好,得罪了皇上,白白丢了官位不说,说不定还是死罪……
抬手,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只听他颤巍着道:“微臣……微臣想……想起来了……”
“那好……那么你就来给宁尚书说说吧。”轻松一般的话语,无疑提起众人的心。
皇上的心意难以揣摩,司藤枫踱步走到雪娇的身边,伸手牵起雪娇的右手,轻柔道:“想必爱妃也累了,就随朕坐着,好好听听常大人所说吧。”
一改方才的凛然,此刻面对雪娇,尤其显得温柔。
一直坐在殿上的太皇太后眉头深锁,看着殿下的一切,灵雪娇……心中默然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可见也不是她表面那般简单啊……若不期然,就又是一个夏侯寍舞……
雪娇浅笑看着他,抬眸间,微微闪烁的微光似是泪水。
司藤枫对其一笑,牵起手,拉着她走上台阶,翩然落座,雪娇亦是坐在他的一侧。
他笑看着下面的两人,一个倒是没有任何担心的摸样,甚是无碍的跪着,一个倒是满头大汗,看来也着实害怕的紧呢。
“这个……藐视皇家……该……该该……该是……”吞吞吐吐的不敢开口,一来宁少卿是宁相的儿子,他也不敢冒这个险,但是皇上……
“该是株连九族。”蓦地,心下一横。
宁少卿咻的抬头侧脸看着他:“常大人……这罪名可不轻,你可要想好了说……”
可是话已经出口,哪里还想好再说。
司藤枫含笑看着两人:“宁尚书,方才常大人说的你也听清楚了……你说……”
“皇上恕罪,微臣绝非有意冒犯皇家,还请皇上恕罪。”未待司藤枫话语落下,他好似方才意识道自己的处境,蓦地叩首。
司藤枫思量着看着殿下的两人,一时沉默不语,太皇太后见此,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略微的开口道:“皇上,宁尚书也是无意之过,哀家看他也无心冒犯,此事不如就算了吧……”
满门抄斩,对于宁少卿来说,是不必害怕了,因为他心知司藤枫不会这么做,多少还是会看在宁相的面子上,但是此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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