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玲珑的玉指,扣在她的手腕上呢。
黏稠着,质变着。
好烫好烫好烫好烫!!!
“给我松手啊混账!”
高耸的女人嘶吼着,一把拍开艾薇儿的手,狼狈后窜。
像是气球漏气的声音,“气泡”嘶嘶鸣叫着,且愈来愈小,到了最后,男人便以极不雅观的姿势,从半空滑了下来。
“喂,还活着吗?”
艾薇儿踢了踢不省人事的上条当麻。
“...勉,勉强算是...”
他抬了抬手,想坐起来,可还不等弓腰,胃里便是一阵翻腾,满眼金星,只好苦笑着躺下。
人若是憋住气,潜在水中,却猛然上浮,大概,便会是如此。
“狂骨?”
“在,在!”
“带上当麻,还有轮入道...走远点。”
“可,可是...”
被这么一凶,惨白的少女不禁小声啜泣起来,她瞥了眼那一地的碎屑,呜咽道:“姐姐大人,可是老头子,已经,已经...”
“再说一遍,带上他们两个,离开冈绮!”
“...是。”
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仅仅只是个累赘而已。
但是...
没有办法,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战斗,强行上的话,仅仅只是添乱罢了。
狂骨闭上了眼睛,凌空而起。
“喂。”
“是...是?”
“能跑多远是多远。”
“...啊?”
艾薇儿的声音,犹如极地的寒风。
“不然,会死。”
“不要给我自说自话啊混账!!!”
那是银灰的海潮——紧密的发丝化作了潮汐,席卷而来。
“去死去死去死为什么你这混账还不死呀!!?”
女人咆哮着,像是扑食的野兽,四肢并用,宛若疯癫。
但是...
为什么呢?
拉花娜平静地思考着。
第三骑,应该已经被大气的力量击成了碎片才对。
这种情况...完全意料之外。
难不成,流法.天瀑被她看穿了,被破解了?
“啊啊啊啊啊!!!”她无意义地嘶吼着,扑腾着。
不可能的。她想。
空识的极限,只有六秒。
六秒的话,完全不够理解天瀑,更别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原来如此...
意外吗?
“真是好运啊你这狗屎!!!”
不可能是意外。
拉花娜不相信“意外”。
所谓意外,只是愚者麻痹自己的拙劣手段罢了。
那么....
高耸的女人,双目赤红,已然毫无理智可言。
可她的后背,湿透了。
只有一种可能了。
天瀑,被破解了。
十字大剑轰然扫过,宽厚的剑刃击中了她的肚脐,她踉跄几步,练练后退。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杀了你!绝对要杀..”
想办法!快想想办法!该死的到底该怎么做!?
艾薇儿叹了口气。
“不要再装疯卖傻了,拉花娜。”
! ! !
“你害怕了,你怕我揭露出你的流法。”
舞娘佝偻着身子,像一只疯狗,龇牙咧嘴。
果然...
被看穿了。
该死的...
“你的流法,应该是...”
该死该死该死不要说出来啊混账!!!
“控制环境的流法。”
“......”
“以自身作为延展,对于周围环境的掌握。”艾薇儿淡淡评价。
“我说的没错吧,拉花娜?”
舞娘面无表情。
嘿嘿...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太棒了 !
第三骑,你果然是最棒的!
疯癫的神色,不知何时悄然褪去,拉花娜面沉如水。
“被看穿了啊...第三骑,不简单。”她咬牙切齿。
还有机会...
是了,不错!她果然还是不能理解“天瀑”!
流法.空识,哪怕是能窥视未来的奇迹,若是无法理解,也只是鸡肋。
如此的愚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呢,第三骑。
“是的,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拉花娜苦笑着,“再隐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五米。”
她伸出手,如此说道。
“我的流法范围,操纵环境的范围...”她咬字清晰。
“是五米!”
“五米吗...”艾薇儿低头沉思。
她在思考!
是这样是这样就该是这个节奏没错!
拉花娜狂笑着,可她的面孔上,却只透着凝重。
五米?十米?
在开什么玩笑啊喂!
流法.天瀑,作为操纵大气的流法,是没有所谓“范围”一说的。
上至九天,下至幽冥,大气的存在,可谓无限。
所谓“五米”,只是个无聊的概念罢了。
仅仅是“误导”的作用,从根本上误导。
真是不吃教训呢,傻瓜。
艾薇儿默不作声地后退。
拉花娜目不转睛地盯着艾薇儿的脚步。
三米,
四米,
五米...
十五米.....
二十米.........
这家伙...
该死的,快忍不住笑出来了啊!
“果然,你果然不会相信我。”她压低了声音,恨恨地盯着眼前的敌人。
“该死,真是谨慎过头了啊...”
但是...
有什么用呢?
拉花娜如离弦之箭,俯冲而来。
艾薇儿连连后退——谨慎地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
二十米...
二十米???
噗呲~
她终于憋不住,狂笑起来。
“别再逗我发笑了啊!!!”
大气之剑,从天而降。
无形,无貌,不可视。
夹杂着嗡嗡的气流声,贯穿一切。
必杀的一击。
艾薇儿浑身一颤,然后随手将其拍散。
拉花娜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
“怎么了?”她眨了眨赤色的兽瞳。
“.....”
高耸的女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喂。”
她面无表情地问,“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
气之剑,消散于天地。
极为清脆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边,大概类似于“啪”一掌拍碎个气球吧?
艾薇儿没有答话。
但是,她微微翘起了嘴角。
拉花娜也笑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笑容,略显僵硬。
啪嗒。
脑袋里,仿佛有一根什么东西断开了。
“给我老老实实去死啊啊啊啊!!!!!”
无数的气刃,像是漫天的蝴蝶,飞舞着,冲撞着。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她凭什么!!!?
第三骑...
啊哈哈,第三骑,艾薇儿...
她发誓,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把一个人撕成碎片。
艾薇儿皱起眉头。
“这算什么?”她问。
“挠痒?还是说...”
她似笑非笑。
“控制大气的流法,只有这种程度?”
拉花娜僵在原地。
“该死...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气喘吁吁,抓狂道。
“一开始就发现了。”
“不可能!”
艾薇儿饶有趣味地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说起来,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误会?
还能误会什么?
不可能有什么误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除了...
拉花娜愕然。
唯一没有理解的东西...
流法.空识。
空识的极限...
自己,真的彻底理解了这一奇迹吗?
真的,只有六秒吗?
她如堕冰窖。
玩味的声音,在舞娘耳边响起,气得她牙根痒痒。
“如果仅仅是六秒的话,理解你的流法,确实太过勉强了。”
但是,如果空识的极限,在六秒之上呢?
比如...
九秒。
一切的一切,在最开始时,便无形可遁。
“...骗子。”拉花娜嘟囔着。
啊...
流法.天瀑,被破解了。
“空识...简直是作弊嘛。”她苦笑不已。
“那么,束手就擒?”艾薇儿问。
“当然...不会。”
艾薇儿点了点头。
“不错的选择。”她说。
否则,那就太遗憾了。
不是吗?
在拉花娜惊愕的目光中,十字大剑,挂在了背后。
艾薇儿朝她招了招手。
拉花娜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看不起人啊臭小鬼!!!”
大气凝聚着,成了巨剑,瞬间在她手上成型。
第六骑士,舞娘.拉花娜从不需要武器。
因为她的武器,遍布于天地。
这是远比刀剑锋利的气之剑,它足以斩断钢铁,破碎磐石!
可是...
气之巨剑,就这么崩溃了。
仅仅只是接触了敌人的手掌。
“有时候,我也会替你惋惜的,拉花娜。”
“.....闭嘴。”
“明明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可还是要狼狈地逃窜...”
“呐。”
她凑近了女人的胸怀。
“你在恨我吧,拉花娜?”
恨....
舞娘咆哮。
“当然的吧!!!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来的人是你啊混账第三骑!!!否则就算是龙人!老娘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狼狈!!!”
艾薇儿的手上,燃着火焰。
赤色的火焰,冉冉上升。
周围的一切,在高温下,模糊了。
祂燃烧着,成长着———
在大气的帮助下,愈燃愈烈。
拉花娜面色灰白。
这是最“完美”的克制。
再锋利的气刃,再强横的气流,在接触火焰的一刹那,便会失去控制,四散而去。
大气遇热,会质变。
同时,脱离掌控。
空气遇热会膨胀钢铁遇热会变软橡胶遇热会熔化...
常识一样的道理。
她无比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在天瀑被艾薇儿理解的那一瞬间起,胜负,便已经落下了帷幕。
不公平吗?
可是,什么又能称得上是公平呢?
有点想笑呢。
仿佛是完完全全站到了她流法的对立面,一点翻盘的机会也没有。
简直是专治各种拉花娜的莫名其妙节奏。
赤红的火光,将苍白的面颊映得红润起来。
拉花娜忽然坐在地上。
“我输了。”她把头埋在膝盖里。
“我不相信。”
艾薇儿摇了摇头。
“你已经骗了我很多次...”
“别装了,第三骑。”
舞娘颓废地摆了摆手。
她明明是豺狼一般的家伙,可如今,却蹲在地上,像是一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保存了很多体力吧?”
她直直盯着那双赤红的眼眸。
没有...
翻盘的希望,哪怕是一丁点,也看不见。
“太过分了。”她嘀咕着。
强大的力量。
老成的手段。
冷静的大脑...
一个荒唐的想法,莫名出现在舞娘脑中——
“喂,你这家伙...”
真的是人类吗?
银灰色的眼睛,这样问道。
“......”
不回答吗?
不过,无所谓了。
因为,已经尽力了。
上三骑,个个都是怪物呢。
所以说,怪物,只有怪物才能对抗吧?
她闭着眼睛。
可是,耳朵,却能听见大剑呼啸的风声。
结束了呢。
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阿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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