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黑武士的我现在是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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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上)

商人握着手中的刀,腿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那是把极短的刀。

并非是匕首,亦非是什么正经小太刀...真要说出个所以然的话,倒是“肋差”比较合适。

肋差,便是武士自尽时所用的凶器。

武士违背了大义,或是触怒了家主,在引得天下人耻笑之前,若是用肋差自我了断,倒也算得上是完美了。

于此,商人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不成功,便成仁。

商人带着最后的希翼,回头望了望那伙“水手”,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水手们就和真正的水手一样,打着呵欠,一面嘴里骂骂咧咧地清理着甲板。

仿佛从头到尾都无事发生。

“是,是梦吗?”商人自言自语。

对!肯定是梦!我怎么可能遇上这种霉事!

杀人什么的...啊哈哈,我连鸡也没杀过啊!

是在做梦吧...

做梦.....

他终于笑了起来。

那么....

既然是做梦的话,杀一个人,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梦,反正是做梦....等到清醒过来...船差不多也到大都了....恶梦..谁都会做的嘛!”

他晃晃悠悠的,提着刀,扭扭捏捏地前进。

“...你就继续睡一会吧!”

他朝着眼前打盹的女人嚷道:“既然都是在做梦...被稍微捅一下,也没事吧?”

刀被缓缓举起。

映衬着清冷的月色,商人的面庞,扭曲了。

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异国风情的精致面庞现在对他来说就像街边的大粪一样不屑。

刀锋焕发出森然的寒光。

“先警告你:再敢往前一步,你就死了。”

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商人骇然色变。

“谁!?谁在说话!”

“噗..啊嘿嘿,嘿嘿嘿....”

压抑的笑声,一时间难以辨别方向。

商人茫然四顾,终于僵硬地低下了头。

缘于他发觉了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事实———

声音,是从那个睡觉的红发女人身上发出的。

对的,是“身上”,而不是“嘴里”。

他举着刀胡乱挥舞了一阵,仿佛这样便可驱走那般奇异的恐怖。

“见鬼...真是活见鬼!”

商人的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就算是噩梦...也恐怖的过分了!”

于是,他只好将绵羊般柔弱的视线投向那几只豺狼———水手们。

水手们视而不见。

或许他们对商人窘迫的情形已经了如指掌,但他们依旧还在观察。

兴许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他们会一直选择观察。

商人茫然无措地立在原地。

“喂!”

那个不详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仿佛是恶鬼挣扎着爬出九幽地狱,带着利爪的摩擦声,蠕动着,缓而又缓的,向生者挪动。

在商人惊悚的目光中,一只惨白的臂膀,从女人的身体里伸出。

“鬼!鬼!!!是鬼啊!!!!”

像是慢慢挤去胎盘的婴儿,恶鬼瘦长的胳膊,慢慢撑起了身躯。

她彻底从女人的身体里爬出来了!以一个畸形的姿势,“咚”的一下,摔在了甲板上。

商人一动不动。

就像一只卡住嗓子的公鸭,呃呃啊啊的,缺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看着那蓬头垢面的恶鬼,向他慢慢挪动。

梦?

噩梦?

梦什么的借口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当亲眼目睹打恐怖的一刻,商人便已经彻底木讷掉了。

就像一台坏掉的机器,任何行为思考都运作不起来了。

水手们面色凝重,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那鬼怪的气息...”

其中一人声音有些发颤,道:“难不成,是什么【大妖魔】不成?”

“这...”

水手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终于有人沉声,道:“浑话!哪来那么多大妖!且说又有何人能驯服得住大妖!?这妖鬼,八成...八成是那女人的式神之流,却是有些大妖血脉,故而如此唬人!”

式神?

听话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这异国人,难不成和阴阳师有所关联?

....算了。

多想无益。

他们只要做自己该做的就好了。

众水手虽然仍有不解,但也不愿深究下去了,便屏住气息,继续观察。

“救我...”

刀从手中滑落,商人一屁股跌在了甲板上。

恶鬼已经爬至身前。

充满恶意的纯黑眼眸,邪光几乎已经溢出了乱发。

恶鬼说话了:

“你刚才...又往前走了一步吧?”

商人眼睛像是死了一样,直勾勾地望着远方。

“.......”

“我在问你...就是我说出【再往前走一步你必死无疑】这句话后,你又不怕死的稍微往前挪动了一小步...是这样没错吧?”

“....啊?”

“你承认了!!!”

恶鬼“嗖”得一下跳了起来,猛地把商人扑倒。

商人喘不过气,翻起了白眼。

“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是觉得千夏大人还不够可怕吗!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果然帅气和可怕不能同时兼顾!”

“迎风撒尿必湿裤!看在你已经吐白沫的份上,就当你已经充分理解了千夏大人的“可怕”,这次就先饶过你吧!”

“很明显,他只是被你摔惨了而已。”艾薇儿叹了口气。

她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顺便给了恶鬼一个栗子,并将冷漠的目光投给一脸委屈的家伙。

“胡说!我肯定已经吓到他...”

“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不等她抗议,艾薇儿便眼疾手快,像是搓面团一样,把这恶鬼**成了一团,随手丢到一边。

千夏:.......

艾薇儿回过头去,看向那群如临大敌的“水手”。

“我一直在听你们说话。”

她分明是把目光投向这一“群”人,可这每一个水手,若是对上那双赤红的眼眸,都觉得眼眶有点干涩。

“如果没听错的话,你们一直在强调【精神力】。”

“那么既然精神力是对事态作出预料和判断的话...现在的情况,还在你们【精神力】的范畴之中吗?”

“总不会到目前的一切都还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吧?还是说....”

“自从出现了【商人】这个变数后,你们就已经方寸大乱了?”

艾薇儿疲惫地捂住了额头。

“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吗?”她问。

没有人回应。

“因为我最厌烦的,就是【精神力】的修行。”

“你!”

有水手透出了不忿的神色,但很快便被同伴制止。

“愿洗耳恭听。”有水手说。

江面上的雾气,终于渐渐散去,高耸天际的明月,也幽幽坠下了。

天边已然透出了些许鱼肚白。

失去了夜色的遮掩,这群水手的着装,终于难以遮掩了———

腰间紧凑地贴着几捆卷轴。

苦无和手里剑,一圈又一圈,围在结实的大腿上。

这自然不是水手的打扮。

这是一群忍者。

艾薇儿对他们所谓“身份”毫不在意,接着侃侃而谈。

“精神力修行的根本,也可以说是通过经验和意识,获得【安心】的手段。”

忍者们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点头。

“但是我做不到。”艾薇儿说。

“你这家伙....”

有忍者恼怒起来,冷哼一声:“若只是说些疯话羞辱我等...异国的骑士,看来也不过如此!”

艾薇儿笑了笑,不可置否。

“当然不止是这样。”她说。

“人非神祇,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全知全能,这一点,能理解吗?”

忍者们闭目不答。

“那么,弊端来了———既然越是深入的修行,越清楚自己不能全知全能....那么,之前的修行可不能就这么白费了吧?”

“于是,【料事如神】便成了你们区别其他人的证据,不是吗?”

她把料事如神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于是,忍者们的脸色,也愈来愈难堪。

“安心,没有侮辱你们的意思。”

“我承认,精神力的修行,虽然中庸,但也未尝不可,但是。”

艾薇儿话锋一转。

“只是我始终弄不明白一件事。”

“...你说。”忍者们眉头紧锁。

十字大剑悍然举起,宽厚的大刃反射出一阵寒光,映得忍者们脸色惨白。

“那么,料事如神的你们,既然有针对我的把握,肯定是有所倚仗吧?”

“应该很清楚我的力量吧?”

赤色的眼眸,渐渐显出了凶兽一般的凌厉。

艾薇儿认认真真的,扫过每一个忍者,将所有奇异的面容尽收眼底。

有阴沉,有恼怒,有不屑,也有杀意。

但是,唯独没有的....

是躲闪。

“有意思。”

紧握剑柄的指节,微微有些发白。

艾薇儿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戒。

奇怪,很奇怪,非常奇怪。

炮灰吗?

怎么可能!所谓“炮灰“,大多只是一群不明所以的糊涂蛋而已,而这一群人...显然绝非此类。

艾薇儿非常确定———这群忍者,是怀着某种目的,义无反顾,且离奇充满自信的,选择了与她敌对。

越想越麻烦了。

那么,在动手之前,必须要彻底弄明白一件事————

“先让我猜猜,你们的倚仗是什么。”

就像是高傲的狮子面对豺狗的围剿,眼眸里充满了不屑,却暗暗绷紧了肌肉那样———艾薇儿无视了忍者们阴险的眼光,气定神闲地倚在桅杆旁。

“原本打算靠着夜色来一次斩首?不会那么简单吧?”

艾薇儿朝着晕厥在一边的商人努了努嘴。

“难不成,你们把希望都寄托给这个胖子了?”

不可能的。艾薇儿想。

不会有人指望那种家伙的。

“那么....”

“总不会是打算同归于尽吧...在江上?”

仔仔细细将每一个人的表情收入眼中,艾薇儿跺了跺脚,于是,早已松弛的木质甲板顿时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好似只要使劲蹦跳一阵,这船便会经不了折腾,沉入水中一样。

然而,艾薇儿失望地发现:忍者们的表情,依旧没有半点松弛。

那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借助外力,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无论怎么想,无论怎么理解,所有的思维,都逐渐归为一点:

这群忍者,有备而来。

不是无意间巧合碰上且毫无准备的,而是的的确确,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并做出某种觉悟的敌人!

而【人】能够具有的“准备”,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流法...吗。”

艾薇儿表面不动声色,实则警戒已经提高到了极限。

流法,代表着希望。

在流法面前,绝无强者弱者之分。

只有【可能】和【不可能】。

真正意义上的杀手锏,在彻底【杀死】敌手之前,绝对不能被其【理解】的秘技。

不是用于日常切磋,而是做为生死相搏的底牌。

那便是流法。

一个吗?

只有一个会流法的?

不,既然有直面她的把握,两个人也说不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啊,还有藏在甲板底下的一个,总共是七个忍者。

七个敌人,将战斗的范围压缩在狭隘的船支上。

也许,这种环境,能让那种未知的【流法】更好的发挥?

思绪万千,最终,在忍者们视死如归的眼神中,艾薇儿举起了大剑。

“相信这种局面,谁都会觉得棘手吧?无论你们还是我。”她说。

“既然你们做好了觉悟,我也不会问【为什么找我怎么找到我】这么败兴的问题。”

“不过,如果可能的话....”

赤眸猛然瞪开。

“还是尽早结束为好!”

流法.空识。

洞察未来的流法。

未来的一秒钟后,忍者们毫无动静。

两秒钟后,忍者们依旧不动如山。

三秒钟...

动了,他们终于有了动作———一个不知名的忍者,悄悄从囊中掏出一枚...药丸,投进口中,囫囵吞下。

四秒钟后...

两名忍者同时行动,一左一右,从斜刺里杀出。

五秒钟,剩下三名忍者,没有动作...

六秒钟后,依旧没有动作。

第七秒,吞下那枚药丸的忍者,忽然已爆发式的速度,行动起来了。

第八秒,最后的三名忍者,几乎是同时的,从腰间揭开了卷轴。

艾薇儿的视野有些模糊了,就像熬夜的人眼睛会变得恍惚那样。

第九秒,脚底下的甲板,传来的异响...

十秒.....

不行,已经看不清了。

九秒,好像已经是极限了。

艾薇儿目前最大程度上洞悉的未来,极限大概是九秒。

足够了。

艾薇儿闭上了眼睛。

能看见的都看见了。

那么...

“开始。”

只是一瞬间,艾薇儿像炮弹般地弹了出去。

“什...什么!!?”

用“虎入羊群”来形容或许不太合适,可是,有确实是那短短的一刹那...

忍者们,怔住了。

指尖扣着柄尾,舞动的大剑像是旋转的大风车,甩出了一道夸张的圆弧。

于是,未来的某种可能性,终结了。

两名忍者甚至连刀也未来得及抽出,便被懒腰横截两段。

他们本该在最阴险的角度杀出来,可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

鲜血喷涌而出。

“两个。”

猩红的眼眸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血线,艾薇儿迅速回身。

那是个略显懵懂的忍者。

他的手方才伸入囊中,预备着掏出药丸。

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手僵住了。

“你准备,做什么?”

没有感情的声线,仿佛是恶魔的低语,在忍者的耳边响起。

“月亮糖?不,是某种秘药吗?”

忍者张着嘴,说不出话。

“不管如何,【不理解】的东西,往往最具有威胁。”

燥热的高温骤然升起,熏得人眼睛发干。

“第三个。”

裹夹着熔浆的重拳,轻而易举地贯穿了这个忍者的胸膛。

他毛毛虫样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艾薇儿收回拳头,把那惨不忍睹的尸身甩进奔涌的江流中。

“散开!快散开!!!”

无视了耳边撕心裂肺的吼声,艾薇儿确信———

现在,加上依旧苟在甲板下的那位,所有拥有行动力的忍者,只有四名了。

总共七名忍者,艾薇儿一瞬间的爆发,解决了三名忍者——三名在“空识”的视野中,最具有威胁性,最可能懂得使用【流法】的忍者。

艾薇儿歪了歪脑袋。

“只有这种程度?”她问。

“看来,因为本身太过渺小的缘故,你们的【精神力】好像没什么用呢。”

忍者们寒毛倒立。

“怪物...怪物吗!!?搞什么!这样,这样的话...”

“冷静点!”

一名忍者强自镇定,猛跺了下甲板。

“妙十郎,不要忘记平日的修行!还没有...还没有结束!”

他挺出身来,不着痕迹地把仅剩的两名忍者掩在了身后。

“给我睁大眼睛!”他喝道。

“看清楚,去...理解。”

他没有回头,但声音却压得有些沙哑。

“不要让【生命】蒙羞。”

他冲了出去。

这显得老练的忍者,把一生磨砺的武艺化作了锐矛,义无反顾,掷向可憎的敌人。

“无趣。”艾薇儿扬起嘴角。

流法.空识。

作弊一样的技术。

未来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忍者会持刀冲来,可在被格挡的刹那,便会用套着指虎的拳头,狠狠砸来。

艾薇儿抡起大剑。

变招而已,还算说得过去。

可惜了。

大剑斩下。

那是一道银白的斩击。

连格挡的资格都没有。

磐石般的大剑,在兵刃相触的瞬间,忍者手中的刀,已然被砸成了碎片。

其势不减。

一闪而过的剑光,轻易跺下了忍者的手臂。

连同指虎一起。

忍者已无双臂,“噗通”一声,跪在了甲板上。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

下一刻,十字大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他倒下了,没了声息。

“第四个。”

甩去剑身上的血渍,将天行者重新挂于身后。

根本没有拔剑的必要。

事到如今,艾薇儿相当怀疑这群家伙真的只是单纯来送死的。

面对面色苍白的两名忍者,艾薇儿打了个响指。

赤色的火炎,从指尖上冉冉升起。

“等!等一下!”

略显狼狈的声音,从名为“妙十郎”的忍者口中喊出。

“我们,我们并非...”

艾薇儿摇了摇头。

“太迟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她说。

“可,可是...”

“给我等下!妙十郎,你在说什么!!?”

还不等他回话,妙十郎边上的忍者已然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同伴的衣领。

“懦夫!你的精神只有这种程度吗!就算是死,也要像老师一样!你!你竟然退缩!你是要让老师蒙羞吗!况且,况且大师还在...”

“打断一下。”

在两名忍者惊愕的目光中,宽大的剑刃,由上而下地贯穿了甲板。

“你们说的大师,不会就是那只躲在下面的老鼠吧?”

随着恶魔一样沙哑的声音,十字大剑从木制的甲板中缓缓拔出。

连带着一片血沫。

“这样,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

两名忍者如坠冰窖。

计划?

已经没有计划了。

所有的杀招,所有精心布置的暗棋,就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拆除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果然那女人是个怪物吗!!?

“这下,这下子真的...”

妙十郎只觉得膝盖有些发软。

并非是惧怕死亡,而是惧怕【无力】。

害怕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害怕自己像垃圾堆里的蟑螂一样,没有任何价值的,被随意,被无足轻重地碾死。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完全不会因为个人的【畏惧】而有所改变。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大概也会死。

“妙十郎!给我振作!”

一声厉喝,勉强把他从绝望中唤醒。

“别忘记我们的目的,你这窝囊废!”

同伴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屑地扫了他一眼。

“连职责都无法坚守,还有脸做个忍者?”

羞辱的话语,毫无顾忌地从口中吐出,砸在了妙十郎的脸上。

妙十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攥紧拳头,想反驳什么,却终究不知道到底该反驳些什么。

不!忍者不该是这样!敌人是怪物!辛苦修行的精神力,不该是这样去送死的!

———他很想这么喊的。

“你怕死?”同伴无意间瞥了他一眼。

“放屁!”

“...那就好。”

只是妙十郎没有发现,他仅剩的那一名同伴,腿在哆嗦。

“妙十郎,记好我们的目的。”同伴说。

“......”

“敌人很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现在说这种话...”妙十郎烦躁地揪着头发。

“不,我是说,我们已经成功了。”

“啊....啊?”

同伴笑了起来,轻轻一拳砸在了妙十郎的胸口。

“妙十郎,或许你的经验还有稍许不足。”他说。

“但是,你是个天才。”

“他们没有白白牺牲,因为,我已经【理解】了。”

妙十郎愕然。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等下!给我等下!你这家伙,自顾自地在说什么!”妙十郎抓狂。

同伴苦笑。

“还不能理解吗?若是能回去,你可要好好修行精神力了....我是说!用你的眼睛!!!”

炸雷一样的咆哮,惊得妙十郎险些一屁股跌在地上。

“去理解啊!!!给我用眼睛仔细看啊你这窝囊废!!!去见证,去理解!把我们的意志....”

他调转身形,面向恶魔一样的女人。

“....传递出去。”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正正好好,传进了妙十郎的耳中。

“感知先制。”

妙十郎骇然色变。

难怪,难怪...

敌人的能力是感知先制,那一切都能说清楚了!

这下子确实全部搞清楚了!难怪那个恶魔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行动!难怪那几位技艺通天的大师会被如此轻易地斩下!

难怪,他们一切精妙的行动,会化为乌有...

仿佛是一口郁气从胸口吐出一样,妙十郎只觉得豁然开朗。

就是说嘛,遇到这种可以【未卜先知】的敌人,布局什么的,不是白费功夫嘛!

【未卜先知】啊....

未卜先知...

感知先制...

未卜先知.......

妙十郎的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未卜先知...

感知先至.....

明明是两个极为相近的词语,可仔细的咀嚼,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

是了,完全不一样。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向天灵盖。

并非只是看穿他们的动作,而是在瓦解他们武艺的同时,甚至能察觉到躲藏在甲板下准备一击致命的忍者大师。

【感知先至】的话,真的可以做到那种程度吗?

这,真的只是感知先至的范畴吗!!!

除非...

除非.....

妙十郎面色煞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能力...就算是神人也太荒唐了!!!

“等!等下!清入道!不是这样!绝对不是【感知先制】那么简单!停下!!!”

他的呐喊,没有作用。

因为他的同伴,已然带着决死的精神力,冲向了绝死的目标。

—————————————————————————————————————

PS:给予我这种鸽子任何支持的读者,你们每一个ID我都记得(除非改了!)一个月票也好一个赞也好一个评论也好我都知道哪个是哪个的!我肯定爱你们的呀!

既然鸽子完不成不了数量,就暂时用力所能及的质量来回报吧。

拖了那么久,还是得解释下:

那就是我一把翔一把尸水喂大的一抹多,居然,居然...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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