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看着自己的画痴痴轻笑:“如果师父知道了,他会不会生气,还是会罚她?”想到‘罚’,花千骨吐了下舌头:“我一定要好好地收起来,珍藏好,可不能让师父看见。”
这日晚上,花千骨被院中一阵凄清哀怨的琴音吸引过去,白子画一袭白衣端坐院中在月下抚琴,月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立体而冷峻的线条,微微蹙着的眉冰凉而淡漠,眼睛似暗夜里的寒星一般。
花千骨暗想:“昨日一曲《秋风词》,今日的《广陵散》为何都弹得如此凄婉。”不知不觉走到院中,没来由的,花千骨突然很想过去抱抱他给他安慰,手抬起来——最终又踌躇的放了下去,轻轻搓着衣角。
白子画一曲弹毕,花千骨走过去轻声问:“师父,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白子画回答,语气清冷无奇。
“哦,你还有故人往事可以追忆,可是小骨连爹娘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啊?”
白子画轻轻拍了拍花千骨的肩膀,说:“小骨,别难过,师父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恢复记忆的。”……
转眼到了夏天,天气越来越热,红豆树花开得正旺,花千骨暗想:“等秋天红豆成熟了就可以采摘了,到时给云珠姐姐穿一串手链送给她。”
画骨峰雨水多,山间的小溪小河多了起来,静静流淌着。这日下午白子画弯着腰蹲在河边正在洗着衣服,花千骨走了过去卷起袖子,说:“师父,我帮你一起洗吧。”说完,她从木盆里拿出一件衣服,熟络的把衣服打湿,沾上皂角,拿洗衣棒捶打起来。
白子画一边洗着一边温柔的看着她。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再下山历练去呀?”
“才回来没多久就又想去?”
“已经两个多月了呢,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去张家镇啊?”
白子画闻言面色一沉: “以后再说吧,你为什么还想去那里?”
花千骨歪着头道:“因为我想我的朋友们呀,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你想看看他们?那好。”白子画随手拿过洗衣的木盆,装了些河水放在他和花千骨身前问:“说吧,你想看谁?”
“云珠姐姐。”
白子画轻轻用手掌一挥,一片金光闪过,木盆的水中映出张云珠的身影,她正拿着账本趴在桌前算账,一边挠着头一边嘀咕:“一两二钱银子一天,一共四天,总数是——是四两八钱,对。”
“再看看张公子。”
白子画一挥手,水面上浮出张瑞秋的身影,依然是一身干净的书生打扮,手里摇着折扇走过来,脚边跟着一只漂亮的白猫:“彤彤,开心点儿,你看,我把毛球放出来了,让它陪你玩。”张瑞彤展颜一笑,伸手去抚摸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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