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知晓心意（3）

笙箫默回忆的画面一转，是云宫对面的小山上，笙箫默把昏睡中的南弦月带到这里对白子画说：“为了千骨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呢，如果师兄知道了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师兄那边——”

“你放心吧，我就全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回长留啊？”

白子画淡淡的说：“我再也回不去了。”

“那，你打算一直留在这儿？”

“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为了她，你真的可以舍弃长留，舍弃我，舍弃师兄吗？”

“长留有你还有师兄在，而小骨只有我一个了。”

笙箫默还想继续劝说：“哦，你还是在生师兄的气对吧，其实啊他只不过——”

白子画伸手拦住他的话，道：“我会留在这里照看好小骨，现在七杀殿里元气大伤，你劝他们不要再大动干戈了，希望各派能够和平共处。”

“好，我懂了，多保重。”......

光幕再次暗下去，花千骨疑惑的问：“你是说师父一直在云宫外面陪着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

笙箫默说道：“对，他一直在云宫对面的那座小山上看着你，云宫有结界，你只能看到景物而看不到人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那他为何不见我？”

“也许是他对东方彧卿的死心存愧疚，也许他一直想让你放下对他的所谓执念。后来你突破封印成为妖神入主七杀殿，你可知你师父什么都没了！名誉地位都没有了，又仙身尽毁成为废人，是夏紫薰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把所有仙力都渡给了他。而后他去七杀殿找你，换摩严师兄回来，听说他给你当仆人，甚至陪你睡觉，是真的么？”

成为妖神的自己当时绝望而任性妄为，花千骨脸一红，说道：“是，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笙箫默微笑：“这个我信，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就不该是那样的结局了。师兄他是带着刮伤的手臂回来的”......

回忆的画面再度亮起——绝情殿内，白子画在花千骨的房内发着呆，笙箫默走进去叹了口气：“你真的打算再也不见千骨了？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的。”

“我还有什么资格见她，她终究是恨我了，只怕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见到我。”

“爱恨是为执念，可是你为什么总是逼着自己不去爱她，甚至连这绝情池水的伤疤都要自己剐掉，难道这不是执念么？难怪千骨会恨你，难道这份爱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不堪么？”

白子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我从来不觉得这份爱是不堪或是耻辱，即便这份爱是错误的，可我是她师父，我没的选择。我一次次逼她放弃，可是没想到连我自己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师兄，既然你能接受她的爱，能够包容她所有的一切，那你为什么总是将自己的心束缚起来呢，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束缚在这个绝情殿呢？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一切都还能挽回，你带着千骨走吧，天大地大去哪儿都行啊！”

“不，我要让她远离我，我要让她远离我对她的伤害，让她忘记爱忘记恨，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白子画的脸上是隐忍着的痛苦。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累了，我打算去闭关。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够真正懂得何为道，何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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