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额上久烧不散,像是点着火的灶台。
看过她的记忆,我终于明白了病因所在。
在于那几个恶棍曾让她喝下的酒里,酒中撒了一种药性强道几乎无解的春·药,不过……或许他们只是听说药性强大就摘来而已,并不知道这药的副作用。
我再想想那几个人的丑恶嘴脸,即使只是在少女的记忆中窥见,可还是令我反胃。
以那几个人渣的话,即使知道,也依旧会喂下才对。
这种春-药学名叫凤求鸡,其药效之强,从名字中就可见一般,副作用是,如果不在一小时内和男人做出那种事的话,就会各类病症在体内爆发,不过不具有传染性。
大概……那几个家伙正是知道这药还有这类副作用才会用的。
这样想,我更觉得恶心了。
我从储戒里招出六张符纸,对着自己的指尖“咔”地咬破,随后在六张符纸上纷纷勾画。
御水,卸风,祛火,消寒,招神,净尘。
一股脑贴在她胸腔,腹部,天灵,肋骨,灵枢。
“中了这毒,半日后欲·火窃魂,一日后万蚁焚身,三日之后邪火,诡寒,入风,湿气四毒纷纷发作,四日后邪如瘟疫,六日后神志不清,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正经问道。
“五,五天前,被一个金发男人背回来的。”
五天么,从当天开始算到今天早晨也不过是五日半,不该醒不来啊,或许,是被那日的梦魇困扰,不愿意再醒来。
可恶,要是三阳天水还剩下就好了,可是上次与龙王大战,仅有的五瓶通通耗尽。
不过,有些草药倒是能够救治,那个庸医大概只是把她的病情当成普通的风寒了。要解这类淫毒的根本不是两个银币就能做到的事。
我吧十枚金币掷给大叔,让他再跑去一趟药房。
“买汨罗香,能卖多少买多少,最好把整个药房的汨罗香都买下来!”
大叔听了,带着很快就向着药房跑去了。
我么,我还要留在这里一会儿。
《心决》,再次运转。
这次,可不是窥探记忆,而是直接来到少女的心灵世界。
这里小得很,以至于我一眼就看见了她。
正是她家住的那座矮小破败的房子。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空洞着,默默地看着我,散发着黑色的视线,令人不舒服。
空气几乎是不流动的,压抑的气氛令人想要自杀。
少女头发丝毫没有打理,五天没吃东西让内心也消瘦了许多……不,令她消瘦到这种程度的不该只是吃饭这么肤浅的原因。
是阴影啊。
我向她走进,她的眼神随着我的走动而挪动。
站立在她身边,她哆嗦了一下。
我伸出手,她却突然说话了,“别碰我!”然后,倒着向墙角挪了挪身子。
“唔…我没有恶意。”我解释道。
少女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再吐出话来,我知道绝对不是刚刚想说的。
“你走吧。”她转过身子,不再看我,而看向窗外。
“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再次解释道。
她咔巴咔巴嘴,从嘴型来看,像是要说:我知道,但没有发出声音来,她刚刚欲言又止时一定也是要说这句话。没有发出声音,又再次改口,“我不管!”
“即使你爸爸在等你,你也不管吗?”
少女低下头,又仰起头,眼睛跟着头部转动切换视线,像是回忆,和思考。
随后,她点了点头。
“……”
我想劝她,可不知道怎么劝,一个被男人强·暴未遂的少女,是劝不住的。
我蹲到她身边,她已经在墙角了,又像是知道我真的没有恶意,没再移开,但双腿夹紧,抱住膝盖的双臂也缠地更紧凑了。两侧也是,不乍泄一点点春光。
我自知劝是绝对劝不动了,于是,我向她跪下,低下头,双手化掌放在地上,恭敬地行跪拜礼。
“对不起!”“我代表男性向您道歉!”
她讶了讶,说,“你不必道歉的…你并没有对我……”
我固执道,“不,我要道歉,是作为男性对天生就要在力量上弱小的女性道歉,并为身为男性感到耻辱。”
她愣着,被突如其来的行礼和道歉感到讶异。但没再说话,过了一会,看我依然保持着跪拜的姿势,道。
“没这个必要,我已经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那种屈辱,我已经不想再承受了。”
确实……这个世界里,没有力量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即使再醒来,大概也会被他人指指点点,拿那种难以启齿之事说事,而且,以她的容貌来开…是会吸引男人的御姐类型,头发即使不加打理也有一种朦胧的魅力,眼神在失落中也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
而且,十六岁的样子,却前凸后翘……即使衣服朴素也阻挡不了这份魅力,手腿夹缝间,看着轮廓也能明显地感到欧派的傲人。
我发现自己在盯着她看,一时嗓子冒烟,赶快岔开话题,说出了我认为最后的方案。
“那,那个,你可以来离殇山,做一名修士,从此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感欺负你了。”
我说出了最后的方案,这方案着实可笑至极,我眼前的少女,可是十六岁了啊,不过,却是也是一个办法,至少在民间保护自己确实够了。
我以为她会拒绝,可没想到,她听见修士的时候,居然眼睛发亮。
“修士?我?真的吗?我是说……”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压低语气,“我是说……我也可以成为一名修士吗?”
“是啊。”我回应到,“我用灵力检查你的病情时,发现你有罕见的地灵根呢。成了修士,你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她听见了这话,居然有了活力,“传说中的地灵根?我?”凌乱的发丝中露出蛮可爱的那种又惊讶又好奇的眼神。
我点点头,“是的。是地灵根,你十二岁的时候为什么没参加仙考呢?”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以强者为尊,不论是谁,几乎所有人十二岁之前几乎都要到某个门派碰碰运气,说不定就从普通人中脱颖而出了。
她笑笑,我第一次看见她露出笑容,可惜了,是苦笑,“我娘当初病了,我在家照顾她,村子里很多年没出现过能修炼的人了……就没想到去碰运气,更没想到,自己是地灵根。”
这个世界的人类,都是天生便拥有灵根的,各类元素缠绕在一起,就像人参的根须一样,每棵人参都是灵根,灵根会蔓延出须子,缠在一起越乱,灵根越多,资质就越差,两棵灵根以上的都叫人灵根,三棵人灵根还能勉强修炼,而四棵及以上就几乎不能走修士这条路了,通过洗髓去除多余的灵根倒是另一回事,不走修士而走武者的也是另一回事,就先不多加论述了,而两颗灵根在人中已经属于罕见,称为地灵根,而像小雪,甄婷婷等弟子只有一颗灵根,对某类元素有着最高的亲和力,称为天灵根。
像我面前这个少女,又着稀少的地灵根而不自知,实在令人惋惜。
“没关系的,如果你愿意从这地方出去,我帮你给离殇山写推荐信,你就可以保护好自己了!”
她顿了顿,道,“谢谢你……我还是需要再考虑一下。”
“没关系,请不要轻生,那类恶棍,正是我辈要除掉的。要相信正义早晚会来临。”
她露出病态的惨笑。
“是吗?那真是谢谢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会好好想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穆沁!”
“谢谢你,穆沁,我叫甘蔗。”
少女终于笑了,蛮开心的那种笑,虽然,我知道她的心结离解开还远远不够。
一晃,我从她的内心世界离开,腿脚上有点虚汗。
大叔也回来了。
。。。。。。
三十分钟前。
呼……,到了。
大叔抖抖身上的灰,有点苦笑,又自信满满地走进这间药房。
他摸了摸手中那土黄色的布袋,里面叮铃叮铃地,装着十枚金币。
大叔头一次亲手拿着这么多钱。
还有点害怕的感觉。
不过,看来是得到了贵人的帮助,这样看来,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个庸医站在一旁,心道,“哼,这不还是回来了?说我是庸医,到头来还是乖乖拿着钱上门了,我看你能花上几个钱!”
“哼!总算是攒够卖一株灯央草的钱了?那个说‘我出一个金币’的嚣张小子呢?”那药师扭动着如老鼠般的嘴脸,故作夸张地重复着我的话。
“不,不是灯央草,是汨罗香!”
“哈哈哈哈哈!”那人放肆地大笑起来,“汨罗香?你逗我?哈哈哈汨罗香?汨罗香能救你女儿?那个小子还装出很懂医学又很有钱的样子,居然让你买汨罗香!?那种驱虫用的,一铜板一束的汨罗香?”
大叔从不把钱花在驱虫上,毕竟家徒四壁也不会在意蚊子一类,但他听得出来,汨罗香是一种很低贱的东西,听得出来,这药师在瞧不起我。
即使这样,卖糖葫芦的大叔还是选择了信任这个愿意慰问他女儿发生了什么,即使相见不多但不顾贵贱和身价高低,甚至舍己为人的修士。
大叔的脑子里回忆起我曾跟他说过的话。
“他要是跟你多逼逼,不用怂他,按我说的做。”
不再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大叔抡起钱袋,对着那个像耗子一般的家伙的脸用力一扔,学着我教他说那句话的样子怒吼。
“我可滚你妈了个蛋的!”
那像耗子一样的药师怒睁着眼睛眼睛似乎喷出火焰。
“说吧!你要几束?”他压制住火焰,打开了土到掉渣的钱袋。
钱袋丁玲桄榔砸在柜台上,解开袋子,十块金闪闪的金币怕是要闪瞎那庸医的眼睛。
“店里全部!”
。。。。。。。。
我说一下这里的金币利率。
1金币=10银币
1银币=100铜板
1金币=1000铜板
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我的新作《为宁静的世界献上自我》,短篇,硬核剧情文,是有一定深度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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