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灰色的过往·续

“去寻找你所谓的幸福吧，你会后悔的。”

冷曜淡淡的语气，令人不快的话言，久久回荡在耳边。

但是只要和梅里乌斯在一起，怎么后悔？滟不禁失笑。

月光静静地洒下，透过窗户照在滟的背上，在梅里乌斯身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影子。

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打扰自己现在的生活了吧。这样的生活，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之前......

也是在这样一个月色明亮的夜晚，冷曜牵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女孩，大概十八岁左右的样子。幻抱着一个熟睡的小男孩，配着一身的黑色铠甲倒是很不搭。他跟在冷曜后面，走出一个荒凉的村子。村前树林里的滟迎上前去，冷曜直接走过她身边，打开虚数空间。

“站住！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个中年妇女踉跄地跑出一间木屋，半个身子都沾满了血。“你把我的丈夫...”她愤怒而悲伤的眼神，让滟不由得心寒。

“滟，把她解决了吧。”冷曜淡淡地说道。

幻还是一脸平静，抱着男孩跟着冷曜。

“可她是无辜的......”滟迟疑了。

冷曜转身，把女孩丢给幻，贴近了滟。“照做，回去等我调教完他们，就久违地疼爱一下你。”她摸了摸滟的脖颈，向下划去，勾勒凸出的曲线。

“还给我！”妇女踉跄着跑来。幻猛踩了一脚土地，震出的气浪掀倒了妇女。她头发散乱着，零落的发间依稀能看见那可怖而可怜的眼神。

或许给她一个痛快，也是一种解脱吧。就算此刻，这位妇女感受到的也一定只有绝望。

绝望的滋味，滟再清楚不过了。

她慢慢抬起手，火焰在手掌汇聚，妇女在恐惧和绝望中被火焰吞噬了。

此后几天，女孩和小男孩被抓进了冷曜的房间。某天晚上，滟悄悄打开一条小缝，只见女孩衣冠不整地被绑在墙上，而男孩则被绑在椅子上，任由冷曜蹲下慢慢玩弄。

“姐姐......”男孩无力地看着女孩。女孩的嘴被塞住，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流泪，眼巴巴地看着弟弟被一个变态女人侵犯。

不久，男孩精疲力竭地昏迷了，冷曜似乎还没有满足，又转身走向了女孩......

男孩之后和维斯一样，被冷曜抓住养着，时不时看冷曜心情被侵犯。至于那个女孩——冷曜某一天惋惜地说，不小心玩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像滟那样的力量的。

然后冷曜的目光又转向了滟，手指伸进滟的口中挑逗了一下。那天晚上，一个幽灵女仆把滟带到了冷曜房间，滟看不见女仆的脸，但隐约感觉到，这个幽灵女仆就是前不久被冷曜玩死的女孩。

接下来就是轮到自己了，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觉醒火之力，恐怕自己也是这样的下场吧。

第二天早晨，滟无助地躺在冷曜的床上，看着冷曜穿好衣服和魅一起离开，不知去了哪里。

嘛，想也知道，冷曜除了去找可爱的猎物，路上顺便杀几个碍眼的男人，也很少做别的事了。

滟疲累地进入浴室，从红色的短发开始冲洗身体。

她认命了，不再奢求更多，毕竟冷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想怎么做都是她的权利。这样一个肉食主义者，明明比他还要......

眼睛里进了水，滟手忙脚乱地放好花洒关掉，摸着毛巾。

无所谓了吧。既然自己还为杀人这件事感到罪恶，那自己就还算有良知。

或许变成冷曜那样会更轻松一点吧，但是滟做不到。

月光柔和地洒在梅里乌斯的脸上，梅里乌斯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趴在自己身边小憩的滟，从被子里伸出了手。

梅里乌斯忍不住摸了摸滟的头发，后者则是把头埋在了双臂的姿势，梅里乌斯并没有察觉滟的脸颊泛红。

啊...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头上的温度，是冷曜给的生活里从来没有的，冷曜给过她的，只有身体上的热量罢了。

滟慢慢转头看向梅里乌斯，露出一双眼睛，幸福地看着梅里乌斯。梅里乌斯惊到一般收回手，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在了枕边。

她生命中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憧憬，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爱。

她笑了。怎么后悔？

滟决定了，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离开梅里乌斯。冷曜救了她的命，却只顾自己玩乐对她百般摧残，到头来只是身心俱疲。而梅里乌斯不一样，他救了滟的命，更救了她摇摇欲坠的心，还给了她一个归宿，一个无比温暖的归宿。

滟慢慢靠近梅里乌斯的脸，一手握住梅里乌斯放在枕边的手，梅里乌斯一时慌乱，又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无法逃跑。

滟察觉到了梅里乌斯表情的微妙变化，“疼吗？”

梅里乌斯点了点头，金发略显杂乱。

“哪里疼？”

“胸口...吧......等等...滟...”

滟起身，把椅子推近了梅里乌斯的床头坐下，揉着梅里乌斯的胸口——可她没意识到这不能缓解内伤啊。

梅里乌斯忍着疼痛尬笑着，突然“哗啦”一声，梅里乌斯床边的帘子被拉开。

“你们在干嘛？”华妮正坐在床上，双手缠着绷带，鄙夷地看着梅里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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