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代价

巴尔扎克这样说过，

女孩是静止的，面对着悲伤无法分心，悲伤替她开了一个窟窿，让她往下钻，测量窿窟的深度，要用女孩的希望与眼泪来填。感受，爱，痛苦，牺牲，永远是女孩生命中应有的文章。

——《欧叶妮·葛朗台》

女孩子的生命中总是难免与爱情挂上钩，爱情带来的，可能有甜蜜，也很可能是残酷的痛苦，它是荆棘，而女孩子正是飞掠其间的荆棘鸟，难免会受伤，难免会让尖锐的荆棘狠狠地刺入胸口，扎入心脏，让鲜血染遍胸口的羽毛，在剧痛中挣扎。

而唯有挺过疼痛，飞过荆棘，女孩子，才能迎来真正的爱情。

楚芸茗漫无目的地走着，泪水无声地流淌，在脸上挂下条条泪痕。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挖下了一块肉，伤口处疼的仿佛被生生撕裂，鲜血在潺潺地涌出来，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心口空空的。

子充……

她的心里在默念着凌子充的名字。

她不愿意相信，相信她一直喜欢的凌子充会有一天露出那样的表情，会这样说自己，会有着那样的想法。

他说他是个人渣。

他说他骗了我。

他说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他说我的好感都是他一手控制的。

他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

他，他厌烦我了……他嫌我烦了……

可是，可是我……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凌子充说的话，凌子充的表情，越想心里越疼，越痛越是要想。

凌子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出那样的话……

难道你，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我……

“呜、呜呜……”

心里的堤坝被情感的巨浪冲垮，楚芸茗终于蹲在了地上，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大哭了起来。

…………………………………………………………

江心月很早就到了凌子充的家，楚芸茗前脚刚到，她就已经跟在了她的身后。

所以，当凌子充拉开家门看到楚芸茗时，他同时也看到了躲在铁门旁，冲他做了手势让他不要暴露自己的江心月。

中途，凌子充在招呼楚芸茗时收到了江心月的短信，让凌子充去开门接她。所以凌子充才把楚芸茗先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去接江心月。

但是凌子充心里依旧也是不愿去见江心月的。

不过，相比起其他女孩子，唯一的好处是江心月是知道他的本性的，他也懒得再去做最后的伪装了。

他很累很累。

说实话，今天楚芸茗的突然前来，真的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现在心里很烦躁，很惊慌，脑子甚至有一些难以运作，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又闷又难受。

所以，当他打开门看向江心月时，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目光冰冷而淡然。

“我不太想见人呢，江心月，你应该明白的吧。”

“嘻嘻，放心吧，我知道比起我，你现在对楚芸茗感到更麻烦吧？”

“……”

“哈，我就知道，你果然对她有感情在？”

笑着钻进凌子充家中，江心月带着邪魅的笑意看着凌子充，眨了眨眼睛，

“我就知道，凌子充，你已经撑不住了吧？毕竟我们都是一类人呢，不过比起远离人群的我，你选择更加接近他们，结果呢，你承受的压力就必然比我更大。我猜，你大概快要坚持不住了吧?”

“……”凌子充的眼神晦暗了几分

“呐，子充，你是不是很想从此摆脱这几个女人，你是不是觉得很累，想早点摆脱这个虚伪的皮囊？”

“……你要知道，你也在我想要摆脱的人之中。”

“可你舍不得，因为我们会很难过。”

“……”凌子充低下了头。

“子充，如果你一直这样以舍不得的理由来打扰自己，你之后也摆脱不了我们哟。所谓的温柔啊，在这种时候，就成了残忍，对你对我们而言都是。”

慢慢地附上陷入低迷的凌子充的耳边，像是蛊惑一般轻轻地念到，

“呐，子充，有些事情，你必须作出决断哦，如果这个时候你不够冷血，那么，这些东西越积越深，最后爆发只会让事态编的更加不可收拾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哼哼，”

笑意愈发浓郁而妖艳，舔了一下嘴唇，江心月轻轻地说，

“我可以帮你哦，帮你一个个地，摆脱掉这些女孩子，啊，当然，楚芸茗要靠你自己去解决呢，”

“当然啦，我也会乖乖离开的，不过呢，我需要你付出点什么，只要你肯给我，再帮你解决完其他的女孩子，我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你想要什么？”

“我嘛……”

江心月嫣然一笑，

“我只是馋你的身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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