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卫国和弋江此刻正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中,他们的面前还坐着一高一胖两位警官。
今晨,他们还没睡几个小时,便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接着便被他们带到这个警察局来了,罪名竟然是谋杀孙师海。
“孙师海怎么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本来就是杀人凶手,死有余辜!”
郝卫国此刻精神状态很是不好,说起话来也带着一股火药味。
那两位警官也是一脸阴沉,似乎毫不为他的话所动,不断逼问两人的作案经过。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弋江昨天一直在家睡觉,根本哪里也没有去,更不可能去杀人,你们到底有没有调查清楚,凭什么把我们抓来这里!”
“既然这么说,那这东西你们怎么解释?这可是在孙师海的被杀现场找到的,据他的朋友说,事发前你们曾经跟他们闹过矛盾,你的女朋友甚至拿这个凶器划伤过受害者的几个朋友,他们可是还记得一清二楚,你敢说这个东西不是你们的!?”
高个警官说着将一柄装在证物袋中的带血匕首扔在了两人面前,接着拍着桌子大声厉喝起来,大有一副不承认就把两人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弋江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她自然认出这就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只是此刻匕首尖上染着暗黑色的血迹,在刀柄处形成了一个浅浅的手握匕首的形状。
“这东西我不认识,这种匕首到处都有得卖,凭什么说是我的,而且我昨晚一直在卫国家里,他可以给我作证,所以不可能是我干的。”
“你少狡辩了,那把匕首上只找到了你一个人的指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动过,不是你还能有谁!至于他多半也脱不了干系。”
郝卫国握住她的手,生怕她被对方霸道的气势给惊吓到,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因为她昨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之后再出现在孙师海的家里去行凶。
况且她第一次到这坟头村来,根本就不认识孙师海,更没有理由杀了他,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孙师海为什么会死。
他把自己的想法都跟两位警察说了,但对方似乎根本不信的样子,仍旧不停地逼问他们。
“即使你不承认这凶器是你的,但我们也有人证证明你和死者之间的矛盾,你同样还是头号嫌疑犯,至于你的不在场证明,因为他是你未婚夫,所以不能算数。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供述出你犯的罪行吧,这样双方都少点麻烦,不然你们就给我一直呆在这里,这种穷乡僻壤本来就没什么案子,我们可有的是时间跟你们俩耗!”
高个警官说完走出去打了一杯水,递给旁边的同事,然后他自己则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很快那名胖警官也离开了,一副要把两人晒在那里的样子。
郝卫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弋江,他起身想要给她打一杯水,却发现门竟然被锁上了,气得他一锤屋门,又踹了两脚,这才冷静了几分。
“该死,这不是已经认定咱们是犯人了么!这帮警察也太狠了,不是真想把咱们一直关在这里吧!”
一旁的弋江倒是显得十分冷静,她手指钩着头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想了半天,这件事多半和那只黑色的猴子有关,肯定是它昨晚偷偷进来偷了我的匕首,不然这东西我一直带在身边,不可能突然丢失。
这一连串事情真是太巧了,我昨晚刚丢了匕首马上就出现在命案现场,而且警察这边也像是预先知道了一样,大半夜的就去命案现场,接着一大早就来敲门,这效率也太高了,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简直就像有人暗中推动。”
郝卫国突然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一个人。
“你说的应该是孙师海的舅舅吧,他既然是这里的副局长,死的又是他侄儿,那这件事他处理得这么快也就不稀奇了,而且这件事说不定还是他做的,想找个替死鬼。”
“你说的没错,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系,但却不一定是他做的,他没必要为了诬陷咱们而去害了他的侄子,这对他应该没有任何好处,除非他们之间有解不开的矛盾。
况且那人既然能用乾元血炼咒偷了我的匕首,如果使用那东西操控副局长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这样一切似乎就都说得通了。”
郝卫国听到这里猛然拍起手来,掌声震天,吓了旁边弋江一大跳。
“没想到我的弋江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分析能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算什么,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弋江说着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股神秘的光芒。
房门喀拉一声又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三个人来,除了先前的一高一胖两位警官之外,还有一位梳着背头,带着一个黑框眼镜,面色和善的中年男子。
看那两名警官跟在那人身后,十分恭敬,一副以此人为尊的样子。
弋江微微一笑,马上走上前去握住那人的手。
“卢局长,好久不见了。”
“这不是弋江吗,没想到你也会来我们这偏僻的山村里。”
“因为出了个命案,所以被请来警察局里作客,还被这两位警官冤枉成了杀人凶手。”弋江说着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卢局长转身看了两人一眼,马上严厉的训斥道:“这位是市警局的警员弋江,他可是总局周局长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但是,副局长说这案子肯定是她干的,而且现场的凶刀也是她的。”
“我可自始至终也没说那把匕首是我的。”弋江马上反驳道。
那名男子还想说什么,但被卢局长一把拦住了。
“这件事就这样吧,弋江接下来也会协助调查此案,我希望你们可以提供给她足够的帮助,把这件杀人凶案尽快调查清楚,也好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至于副局长那边,我会去找他谈谈的。”
郝卫国这边听着几人的对话,下巴早就拉长到了地上,自己跟弋江交往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对方还是一名警察,这怎么听也有些太假了。
他忍耐到几名警察离开,一把拉住弋江的胳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对方只是神秘一笑,说警察局这边交给她就好了,到最后也没解答他的疑惑。
“我可是跟某人不一样,只知道随遇而安,这个时代资源和人脉多了才好办事。”
这话让郝卫国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可脑海中又是弋江穿着警服的曼妙身姿,复杂之情溢于言表。
很快郝卫国便跟在弋江后面离开警局回到了坟头村。
他们刚一进村,就远远地看见村口摆了一个大戏台,吹响器的,唱流行歌曲的,唱河北梆子的,耍把势的,轮流上场,台下站了不少来看热闹的村里人,但面色似乎都不怎么好看。
“一个二十多岁的龟儿子也要为他办喜丧,这孙家真是能折腾,小心这么做遭了报应。”人群中一个中年女人愤愤地说道。
他们这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孙师海的家人在给他办喜丧,就连他舅舅都请来了,这样他的父母家人就不会那么悲伤难过了。他们会停灵两日大摆宴席,招待亲朋好友。
孙家的大院里搭着灵棚,正位摆着孙师海的遗像和灵位,供奉着五谷、水果、糕点、烟酒、鲜花等物,两盏长明灯摆在灵位的一左一右,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红黄色火光。
灵位前面的香炉也燃着三炷香,缓缓地飘向天堂,灵棚的地上有家里人在瓦盆内烧纸,亲友来访也烧,灵棚门口贴有一副挽联。
“你们这两个凶手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从院里走了出来,盯着郝卫国和弋江两人,口中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
郝卫国确信自己从没见过此人,而听对方的口气却像是认识自己两人。
一旁的弋江很快反应了过来,她拿出一个黑色证件在对方面前挥手摆了摆。
“我是市警察局的弋江,之前凶器的事情已经跟你们卢局长解释清楚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我会负责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免得被这偏僻农村的一些庸才误了事,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看了你们警局的案底和记录,我大概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放心我会帮你们警局解决这个案子,还死者家属一个公道。”
那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发作但又憋了回去。
“即使你不是凶手,但这是我们局的案子,你一个外人少插手,我一定要亲自抓到真凶替我侄儿报仇!”
那人说着一甩手,再也没多看两人一眼,整个人充满了杀气,贴着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郝卫国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他应该就是孙师海的舅舅,公安局的那位副局长。
他一侧身给对方让出了一条路,就在对方从他眼前经过的时候,他猛然看到对方脸上升起一阵黑色的烟雾,缓缓地飘向天空,那情景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一个将死之人才会有的死兆。
“请问你最近是否遇到过什么怪人或者怪事吗?无论多小的事都可以。”
郝卫国想从对方口中寻找一些答案,然而那人根本就不想理会他,直接大踏步离开了那里。
他没有办法转头望向一旁的弋江,问道:“你说你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真的假的?”
“那不过是骗他的借口,不然哪有那么容易把他激走,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尽快查清真想,不然他回警察局那边,我的事情可能会露出什么破绽。”
郝卫国一脸茫然地被弋江抓着跑回了家,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对方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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