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找到撬锁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因为正经开锁的都要证件,房产证身份证之类的,没有就不给开锁,不开锁我就没有证件,因为它们平时只会躺在我的抽屉里,但是没有证件就不给开锁。
最后,我在某条巷子里打听到了一个给开的,是这片唯一的不用证件的“锁匠”,要五十,我给了。三秒不到我就进了家,而且锁一点儿没坏。不过他推荐我换一个他都撬不开的锁,只要五百,我没换。但他看起来很忙事很多,嘴上的烟一直没点,烟嘴都快咬扁了。接了个电话,他很快就下楼离开了。
我在家整理了下,带好钥匙准备去实验室,一看表已经中午了,只好吃罢午饭再去,顺带把早上的也补上。我家外头小吃差不多占大半条街,一个月从这头吃到那头可以天天不重样,而且味道都还不错。盘算着,我进了面馆,点了碗酱肉面。
饭馆里的电视画质很差,而且常播地方台,新闻也总是某街出交通事故或者某领导巡班之类的,无聊至极。
今天播的一个领导在乡下送温暖,看了半天我才发现是我们镇,不过因为还保留了不少农田,似乎被认为是贫困区了。
好巧不巧,我爸没几秒就出现了,他正在给家里的房顶上沥青,免得下雨漏水。这差不多是每年都要做的,老房子一年有时还得上两次。
“在这边呢可以看到一个农民正在房顶上工作,我们来采访一下,”记者拿着话筒走近梯子“先生,请问您现在正在干什么呢?”
我爸回头看了眼记者:“干活儿呢。”
记者接着问道:“请问您干的是什么活呢?是在晒麦子吗?”
且不说现在什么季节,有没有麦子,难道有人需要爬到房顶上晒麦子吗?院子里那么大空地搁那儿供着吗?我开始好奇我爸会怎样回答她。
“啊,不是。”我爸立刻否定了她“我在涂沥青呢。不然下雨了家里就得漏水。”
“原来如此。”记者转向镜头“可以看到,我们的劳动人民还是非常自立自强的,可以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独当一面。”
就在我准备笑出声的时候,“咔吧”的一声把我打断了,记者身后,梯子中间已经弯折,我爸踩的地方向内凹陷呈弓状,然后一下子断掉,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记者随着摄像头已经离开了。
嘴里的面掉回了碗里,我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打给家里。电话滴了半天没人接,我就往街上跑。公交站就在出了街的大路上,此时一辆公交刚驶过站牌,我连忙追了上去。
跑了一站地,公交总算停下,我气喘吁吁地上了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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