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正在持续,每个人都在卖力地演出,但除了一个人以外。
一个最重要的人,重要到足以改变整个战局。即便还未出场,但已经让所有人都挂念在心中。
他被赋予的,并不是战斗的职责,而是维护战局平衡的责任。不管是哪一方,都需要确保其中的稳定性,不能让仪式出现差错。在提供如此高消耗的魔力编制情况的环境当中,是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影响。
因为圣杯早就出现了饱和。
虽然上次圣杯战争当中,有一骑的逃出,但也丝毫没有影响其已经到杯子边界的状态。不如说,正是因为有前两次的溢出才勉强维护了圣杯中停的状态,但若是再往其中多输出一些,这种中和性就会被破坏吧。
所以,无论是哪一方,都不允许出现伤亡。
但,战斗又有必须的需要,如果不是以鲜血换取鲜血为代价的厮杀,观测点就会因异常被放大,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好不容易欺瞒过了最危险那几个,因为失误导致误差便是最不应该的才对。
最后,云泽下定了决心。
或许,这应该是反叛行为吧,虽然方向上是毫无问题,但在内容上却是貌合神离。
就当是,唯一一次的助力好了。
“诶,可以吗。这应该不是最佳的选择才对,我很有可能会破坏现在的战局哦?”顺着云泽的视线,saber看着那个朝向地故作惊讶地说道。
“没关系。”云泽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这便是我的选择。”
本来就不是同一种人,正因如此才会被剥离出来,因为自己心中有软弱的一方面才不会被那个人需要,甚至连记忆都被封锁——直至今天才终于醒悟过来。
不会妨碍他,也当然不会成为他的助力,所以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一次,唯有一次稍微任性一点好了。让压抑着有些扭曲的自己,稍微有点正常感。
疯狂一次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saber大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地释怀,连风云都伴随着他的笑声有些许的搅动,“这,才是吾的master!”
笑声像是能掀开一切的阴霾,让世间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到那黑云后的曙光。
云泽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像是为了证明他的决心,他手上的令咒正在闪烁着光芒。
“以第二的令咒命令之,吾的servant啊。”
长剑发出微鸣,剑锋于黑夜当中闪耀着银光。
“去迎战archer吧!”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saber的身躯越向空中,赤红色的雷霆奔腾在其的躯干当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
“吾去也!”
......
......
“接下来。”云泽脸上的笑容迅速退去,仿佛从没有露出那暖人的表情过一样,随即合上了双眼,仔细聆听那个声音,“潮来了。”
今夜,方知我是我。
◇
Assassin的身躯在自己的怀中消失了,手中的触感就像是沙子从指缝间滑落一样,让人顿时升起一种空落感。但言峰却没有丝毫的遗憾,因为这不过只是assassin其中的一个分身而已。虽然这么说,但assassin的每一个分身实际上都是由她自身在操纵而没有一丝的自主意识,因此能力和assassin自身也没有多大的差异。
这也是她能给予言峰最大的支援了。就算是她本尊上场,此时也应该是毫无疑问地被淘汰了。
“那么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招数呢,风暴般的无数剑刃?还是像刚才那种无比娴熟的技巧?嘛,不管是哪个,都让我有些粗暴地用武力折服吧!”
Archer的眼神凌厉了起来,长弓的准星早已对准了言峰的眉间,接下来想必就会是狂风暴雨般的追袭,而至于言峰能否扛得住便是另一件事情了,但即便如此,言峰还是拿起了双剑。
“?!”
天空出现了异常,压抑了神阳的黑云被一道赤红色的雷霆掀扯开来,强大的魔力暴动即便是还在无比遥远的天际也能够感受地到。气息不同以往,那股熟悉的气势如今却比以前要强盛好几倍,这和实力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好像某一处的枷锁被彻底掀开了一样。
暴雨,将至。
雷霆,到来。
·
两人的上方,急速地闪烁过一道雷霆,就像是混沌被人在一瞬间劈开一样让世间万物清醒过来。
“saber?”
那个速度已经和没有使用宝具的状况下自己的极限状态差不多了,不对、应该是已经要超出正常情况下的自己了,那股超出一般情况的魔力,应该是有令咒的加成吧。
“原来如此,你还没到极限啊。”
心中升起滔天般的战意,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是saber那家伙的一合之敌,除非恢复到完全状态去迎接saber,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那就,先把眼前的敌人击退之后再说大话吧。
Lancer这样想着踏出了脚步,结果身躯立刻被一道蓝光所笼罩。
“大意了啊,lancer!”
埃尔梅罗二世并不是lancer那种单纯的武者,所以对saber身上的气势感受得并不是那么深,于是就比lancer还要快一些地调整了状态,以至于设下了陷阱。
“呵。”
战意升了起来。
◇
对面的两个人改变了战法,先前是以迟遥这支狂暴的长矛为主攻面、以云泱作为策应的支援的一种滴水不漏的战术。而现在便是以巨大化的云泱这把战锤作为压制手、而迟遥作为一击必中的匕首。
而作为他们战术改变的契机,无疑便是自己想要变化战术的想法,要在这种情况下取出圣枪来一锤定音,风险不知道要被先前膨胀多少倍。但若是放弃这个想法,格蕾的行动无疑就轻松了许多,因为云泱此时的魔神化无疑是把双刃剑,在威胁着格蕾的同时也明显地限制了迟遥的行动。相比之前的天衣无缝的配合,此时的战术就显得漏洞百出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想都不用想绝对是那个巨大化的魔神连云泱自己都不能好好掌握。
原本云泱的身姿并没有发生改变,只是在那个基础上身体外围被实体化的狰狞魔力给笼罩,背部具现化出了成对六只的巨大触手,像鞭子一样地在地面上施展着暴力。而迟遥就像是见缝插针一样偶尔出现对格蕾产生攻击,在这种暴力下还能进行有意识进攻,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坚韧的意识啊。
但是,偶尔也有时机。
她们两个人这种配合强化的并不是单纯的战力,只是使风险暴增十数倍而已,虽然危险系数胜过之前许多,但风潮再强盛也不过只能造成有惊无险的惊险感,和先前完全没有反手机会可谓是差别甚远。
只要好好地集中注意力,找准时机,然后在有可能残废的前提下出手,就有机会就会有。
“亚德,全力输出!”
格蕾弯腰,躲开头顶的风潮,手上的镰刀趋势一斩,镰刃的锋利使得魔神的触手都被斩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借由触手吃痛地搅乱,不受云泱控制的暴乱逼退了迟遥,同时也朝格蕾砸去,而这也是她所料的。
云泱就像是一把巨型的攻城锤,虽然威力无比,但使出一击后便需要一定时间的调整,而这魔神的灵魂也只能勉强受到她的控制,受到强烈打击的话也会有自主性的影响。
“亚德,变更模式,大盾魔力放出!”
手中的镰刀瞬间转换为一扇巨大的盾牌,被触手击飞出去,格蕾虽然受到巨大的冲击但好在提前有所准备,极力地放出魔力使自己的身躯往迟遥相反的方向飞去。
花费了三秒使自己大脑清醒,将盾牌压在身下借助魔力爆发的瞬间弹力使身体翻了起来。
(就是这儿!)
格蕾在心中呐喊,将亚德放在了自己身前,模式也开始绽放。
距离足够,时间足够,魔力.....足够!
“亚德,开始!”
“好呦!”
伴随着那句有些愉快的话语,周围的魔力开始像被黑洞一样吸收消逝,即便这样还是不足够的话,那就从自己身体上索取——
!!!
背上渗出了冷汗,那是因为和死气极近地接近而不由自主地产生的战栗,是守墓人这一派,因为和灵相处时间较长才产生的直感。
云泱用背后的一只触手抓住了迟遥,这当然不会是过度的失控,也便是所谓的自相残杀。因为云泱的表情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要冷静些,并且,那只触手的动作,拉到后方瞄准了自己。
“投掷!”
因为那玩意实在太过可怕也太过恶心,所以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招,毕竟那个是只要是个人就不愿意接近的,被所有人厌恶的深渊恐惧。而迟遥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主动接近那具魔神,她就这么有勇气且信任云泱不会伤害自己吗?!!
如果自己没有贸然动用亚德,这个奇袭当然是无用,只有在集中全部注意力的情况下,且很难改变行动下才可以做到将军的效果。
就像是象棋里的,帅对将一样的情况,将正面全面展开,但却是后手有利的一子。
大势已去,自己毫无疑问是被算计了,是自己情报缺失导致的失误吗?在战场上有这样差错,死亡也是必然的。
(抱歉.....)
最后在大脑内回忆起的,果然还是那个身穿西服的男子,只是没有达成那个承诺所以心中有无限歉意,以致于落下了眼泪。
迟遥被投掷出,她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压力可谓是瞬移地到了自己的身边,像是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这对她这种常年锻炼的武者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然后举起了拳头——
(.....师父).
有人叹息一声,强大的冲击使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但并不是迟遥的拳头。因为如果是她的攻击,自己的头颅只会脱离自己的躯体吧。而绝不是现在这种受到冲击打断了攻势。
而且,好像比自己更加惊讶的,反而是对面。
被打飞在地面上的格蕾缓缓地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睁开眼睛看着前面,也同样惊讶了起来,只是惊讶的方面不同。
格蕾惊讶的是这个人能正面接下这么狂暴一击的实力,而对面两人惊讶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下不了手,还这么勉强真是你的性格啊,迟遥。”
云泽正面抓住了迟遥的拳头,将其反扣住,毫无玲香惜玉地踏在她的小腿上的姿势。
“少爷....”迟遥吃痛地说道,双目当中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从小时候,你就没有再格斗技巧上胜过我。”云泽表情极其的冷酷,“当然,小泱也是。”
随后,云泽稍微松开了迟遥的手,将其一脚踢飞,而云泱则很是顺利地用触手接下了迟遥。
云泽拉了拉好像有些脱臼了的手臂,说道:“那么现在就是二对二了,来吗。”
远处雷霆割裂了黑云,天空露出湛蓝的一角,可以视到极远处不同的天空。
此刻,白云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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